點到即止,遊臨歸沒有繼續說下去。
“好吧。”
魏豐羽好奇心被勾得死死的。
昨天遊哥讓他不要帶‘重型武器’,而是換成輕便的‘小型便攜式手槍’,不要開那輛惹眼的法拉利,而是開一個低調點的商務車。
哦對,還讓他穿的簡單青春點,不要帶太多飾品。
但隻說怎麼做,卻不告訴他為什麼,真的很吊胃口。
搞得魏豐羽淩晨三點輾轉反側,吃了點褪黑素才勉強睡覺。
果真如魏豐羽所說,他開車真的舒服。
速度把握得恰到好處,不會突然加速,也不會突然放緩,就是穩穩地保持在一定的碼率馳行。即便遇到減速帶,也不會帶來特别明顯的颠簸感。
遊臨歸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想睡覺。
魏豐羽朝旁邊看了一眼,打開手刹飾闆,拿出一瓶便攜裝鋁罐咖啡,遞給坐在副駕駛的遊臨歸。
“遊哥,快到了,要是困的話可以喝點咖啡。”
遊臨歸迷糊糊接過,被冰得縮了下手,困意頓時減了幾分。
啊...還是冰的。
“早上...喝冰的不好。”他懵懵地說,把鋁罐貼在臉頰上,“我不喝,你也别喝了,别仗着年紀小使勁造。”
“啊,嗯。”魏豐羽握方向盤的手一緊。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遊臨歸困得頭一點一點的,和他之前在學校裡拍到的那隻站在樹枝上困得一頭紮空,摔下來撲棱翅膀的傻咕咕一模一樣。
魏豐羽憤恨此刻他在開車,不能把這一幕拍下來。
又過了幾分鐘,車緩緩停下,遊臨歸靠在車窗上的頭迷瞪瞪地擡起來,睡眼惺忪。
“到,到了?”
“到了。”
月湖公園有專門的停車位,遊臨歸提前下了車,戴好工牌,走進園區内。
迎面是‘月湖公園’大大的标志牌文字立在弧形頂上,建築是很常見的中式公園風格,顔色多為紅棕為主,還挂着幾個小紅燈籠。
右側是一個巨大的公告欄,上面攤着一張‘淮城月湖公園導遊圖’。
遊臨歸拍了照片,在原地了解學習了一會兒。
距離上一次來月湖公園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某些小地方變了模樣。
“遊哥,現在你能告訴我被調來這裡幹什麼嗎?”魏豐羽停完車小跑過來,手裡還拿着一台徕卡Q3,斜跨背着一台拍立得,令人膛目的騷紅色。
诶,魏豐羽是這個牌子的愛好者嗎?
這個相機牌子遊臨歸不是很喜歡,又貴又難用。
特别是這個紅色的徕卡SOFORT拍立得相機,被他父親戲稱是‘智商鑒定機’,買它的人一定人傻錢多。
遊臨歸也是這麼想的,沒想到他身邊真有這麼個人。
“今天有一隊幼兒園畢業的孩子們出來旅行,這邊的管理員知道我不僅對樹木很有了解,對鳥也很了解,所以派我過來接待。”
幼兒園畢業?
小孩?
帶孩子?
“我,我嗎?”魏豐羽指了指自己。
他隻帶過弟弟,不過他弟弟是個大孩子了,已經上初一,暑假過完就初二。
“你?不是你呀,是我。”遊臨歸笑着解釋,“你站在後方和女老師維持秩序就好了,這個年級段的小孩子會比較調皮,我怕控不住場。”
“怪不得你讓我穿的簡單點青春點。”
魏豐羽了然,他今天穿了大學時期最愛的風格,簡單的白T配上淺藍色襯衫,再配一條灰色運動褲,确實削弱了點五官上的凜冽感。
“嗯哼,很不錯哦。感覺和我今天穿的挺搭。”遊臨歸輕笑,他今天也是穿的白T配一件襯衫外搭,隻不過是純卡其色的。
“到時候你就跟着大隊伍,起點是右邊入口的‘東浦洲’,可以看到班頭鸺鹠和烏鸫,這兒的鳥都不算特别調皮,不會出現飛來飛去對不上焦的情況。”
遊臨歸指着地圖上的路線:“沿着這個路線一直走,路上還會有各種翠鳥,到對面這個河中央,就是鹭島,對面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觀鳥台,特别适合觀鳥。”
他突然停了下來,頭湊近出神的魏豐羽:“你在聽嗎?怎麼又發呆?”
“在,在聽。”魏豐羽耳朵微微染紅,他還在消化遊臨歸剛剛說的‘和我穿得挺搭’這句話。
這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反正關羽不對張飛說說這樣的話,遊哥心裡肯定有我。
“在聽就好。”遊臨歸習以為常,“整個路線我預計加上講解和休息大概是兩個小時,不算特别的長。”
月湖公園本身也不算大,加上剔除了一些不适合一群小朋友經過的地方,拼拼湊湊也就這麼點路程。
“哦,嗯。”
魏豐羽回應道,餘光瞄到有一個女老師手裡拿着小紅旗,身後跟着二十多位穿着綠色校服的小豆丁們,指了指:“遊哥,是那群小朋友嗎?”
遊臨歸立馬望去,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小包裡拿出一個空白的工牌,遞給他:“沒錯沒錯,這個工牌你也帶着。”
語畢,遊臨歸面帶笑容走向那群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