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臨歸咽了咽口水,“抱歉。”
魏豐琳無所謂地勾起唇角:“無傷大雅。所以我想和你達成合作,如果你能做到讓魏豐羽重振旗鼓,主動參與公司事務,我會再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遊臨歸緊皺眉頭,魏豐琳說的‘合作’實在刺耳。
“目的是什麼?”
“目的?很簡單,豐羽本身對金融敏感,投身于公司事務能夠極大發揮他的才智。這既是對他的保護,也是一種成長的方式。”
呵,遊臨歸怒極反笑。
他想起那天在魏氏投行羽魏豐羽的碰面,對公司的不滿與怨氣都快把自身姣好的氣質掩蓋。
說的冠冕堂皇的樣子結果完全不考慮魏豐羽的感受是嗎,到底是誰喜歡坐在辦公室上班。
還保護,還成長,沒給人悶死就很不錯了。
魏豐琳見遊臨歸遲遲不開口,比了一個‘二’:“事成之後,我會支付你二十萬,如何?”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覺得我可以勝任您的合作夥伴?”遊臨歸強壓翻湧的怒氣。
到底把魏豐羽當作什麼了!
魏豐琳:“因為他很喜歡你。他對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是熱情似火。”
“是啊,他對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是熱情似火,”遊臨歸用力掐自己的大腿,努力遏制怒火,“首先,我拒絕這個荒謬的合作。其次,我覺得您不必把希冀放在我身上,而是先解決一下你們家庭内部的問題。一個人成長的偏頗,一定與家庭環境有關。”
遊臨歸從包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盒,放在桌上,站起身:“最後,我并不覺得魏豐羽是個‘鹹魚’。他能為愛好付出金錢與時間,并樂此不疲,就足以說明,他還有勁。您說他在躺平,可他最後還不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從海殷大學畢業?隻是不按照你們制定的計劃生長,就是躺平嗎?”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魏豐琳擡頭看了一眼他,低頭抿唇一笑,對于遊臨歸所說并不發表看法。
“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兩天?三天吧。”
“我不會考慮的,花卉的工作我會按照合同進行。我先走了,祝您生日快樂。”
遊臨歸握緊拳頭,離開包間前用餘光觀察魏豐琳,最後生氣地把在角落鬼鬼祟祟的魏豐羽拽出來。
“遊,遊哥,好,好巧啊。”魏豐羽拉下菜單,僵硬地打招呼。
“巧不巧你自己心裡清楚,開車沒有。”
“開,開了。”
“送我回家。”
……
“遊哥,你好像很不高興。”魏豐羽趁着紅綠燈的間隙說道,“我姐姐和你說什麼了?她正經慣了,說話總是怪腔怪調,你别太放心上。”
遊臨歸眼睛直視前方的空調口,一言不發。
“那個...”魏豐羽也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他偷偷跟着魏豐琳的痕迹一路過來,可惜包間除了能看見點人影,一點聲音也聽不見,“我姐姐她...”
“你姐姐很好,别說了。”遊臨歸打斷他,手撐在車窗,捂着額頭。
魏豐羽張了張嘴,正巧紅燈轉綠,隻好乖乖開車。
車内一片靜寂,落針可聞。
魏豐羽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透露出他的不安。
遊臨歸依然側着臉看向窗外,胸口那股郁結的怒氣仍未消散,但更讓他煩躁的是,魏豐琳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事實?
遊臨歸可不認為那種高壓的‘精英主義’家庭可以養出像魏豐銳這樣的似聰明實則笨蛋的人。
可是現在突如其來去詢問魏豐羽,會不會給他造成負面影響。
也不知道魏豐羽究竟聽到了多少。
魏豐羽心沉入谷底,看着遊臨歸愈發深沉的臉色,他隐約感覺事情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但他可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
“遊哥,你能和我說嗎?到底我姐姐對你說了什麼?”
遊臨歸皺了皺鼻頭,不知從何講起。
他現在非常後悔,早就該在魏豐琳提及‘幫助魏豐羽上班’這種荒誕的請求時就該提屁股走人了。
從魏豐羽的身世說起?那會不會讓他再次受到傷害;從他們家庭開始?他一個外人憑什麼說這些;從荒謬的合作講起?
呵呵,都沒答應幹嘛要說!
魏豐羽見他遲遲不應,一把鉗住他的臂膀,眼眶通紅:“你說話,遊臨歸!你不要這樣冷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