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吻了多久,主動拽着領口的手開始無力的扣着扣子,手指也夾在衣帶與帶着熱度的肌肉之間。
貓兒被親的軟了身子,被狡猾的人類扶在懷裡,才沒有躺倒在地。
“下次喝酒,帶我一個?”
看着付岚的封俞悶悶的笑着,付岚能感覺到封俞的胸膛震顫,緩了緩力氣,伸手環住封俞脖頸,再次咬上曾經咬過而早已愈合的地方。
付岚一邊用牙齒輕輕研磨那一塊皮肉,一邊含糊的說
“行啊,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三杯倒?”
話尾帶着鈎子,說完還擡眼挑釁似的看着封俞,眉梢揚起,明亮的燈光落在玻璃似的眼中,亮晶晶的。
眼睛輕眨,纖長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又像一片羽毛,刮撓封俞的心,癢癢的,又沒有實感。
封俞不喜歡這種空蕩蕩的感覺,他骨子裡是強勢的,如果空,就添實,如果癢,就止癢。
所以他眼神幽深,不再說話,一抱一擡,将人帶往卧房。
付岚慵懶的縮在他懷裡,修長的腿開心的晃悠着,白皙的腳踝在燈光照耀下像上好的白瓷,又叫人忍不住捏在手心裡,再添幾筆紅。
得逞的人笑着,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隻有紅着眼睛喊停的份了。
原因是某隻貓上次說他活爛。
擔心付岚的手,封俞握住了手腕,怕傷着。
封俞開始了化冰行動,觸手探進了冰層,輕輕攪動着,不時的戳刺。很快,冰層漸漸融化,溫水淅淅瀝瀝的向外流淌。
常規取冰時,要先在冰層拓展出一個孔洞,方便機器下水,這種夏季化冰的作業,也類似。等冰層軟化,待機時間很長、發熱堅硬的機器就一點點的深入冰層,堵住了融化的冰。
這種作業急不得,向下探一點再收回一些,如此反複,冰層就合不攏了,會被滾熱的機器越磨越化。
不過在最後的時候還是要小心,為了阻止機器使勁鑽進去破壞,冰層會無意識的僵硬,讓機器動彈不得。可是使用機器的人當然不會放棄,不顧冰層的抵抗,強硬的破開阻礙,冰層才會徹底的融化成雪水。
待機時間很長的機器不會就此熄火,他借着第一次作業的便利,再次席卷,比一開始更加順利,融化的春水無意識的纏着機器,想阻止卻無法,隻能随着機器的鑽動不停的流淌。
融化的水好像沒有流盡的趨勢,運作的機器也一刻不停,夏日的化冰行動,才剛剛開始……
最後
封俞輕輕碰了碰付岚脖子上的傷口,粉肉才長好一段時間,足可見當時的危機。
“一定很疼。”封俞憐惜的吻上傷疤,指腹觸到了頸側的短疤,卻沒有問他。
“還行,當時已經精神恍惚,記不清了,他不想殺我,還提前叫了救護車。”付岚輕聲安慰他道,隻是身體還在顫抖,就像柔軟的貓咪把自己的傷口暴露給他人。
第二天,付岚是被封俞擾醒的,他夢見封俞又開始吻他,想起昨夜被逼到極緻的哭泣,被掌控的放縱,付岚當時很爽,現在很不爽。
于是一口咬了下去,一點血腥氣在口中蔓延,付岚清醒了。
封俞捂着嘴,有些無奈又不知的縱容,笑了。真是一隻不親人的貓,用完就扔,又抓又撓的,還咬人。
“起來吃飯,小心胃疼,嗯?”低音炮在耳邊響起,哄着躺在床上不吃飯的人。他們像是普通情侶一樣,穿衣服,起床,洗漱。
餘溫在帶着涼意的清晨溢散。
正當他們吃着飯的時候,付岚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瞧了瞧封俞,這才接起來,看的封俞有些不明白。
“大哥……嗯,吃飯了嗎?”
“好,我在家裡等你。”
封俞拿着筷子的手一頓,等到付岚挂斷電話,停下筷子問他:
“你哥要來?”
“是啊”
封俞看着十分淡定的付岚,心思轉動,自己現在和付岚還沒确定關系,現在就要見家長?
付岚看他面無表情的吃飯,眼睛卻一直盯着一個地方看,就知道,他在那想呢。
“我出櫃,大哥是知道的,他人溫柔,不用擔心。”
“那你……走兩步?”
封俞擔心的不是這個,他隐晦的看了一眼付岚凳子上的軟墊。
“?”
付岚很快就明白了,磨了磨牙
“還不是因為你!?”
封俞低頭,掩飾自己的笑,然後又被貓爪子撓了。
付峰打完電話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公寓,付岚腰疼,指使封俞去開門。
付峰提着幾個袋子,站在門前,又仔細整理了衣服,确定儀表整潔之後才擡手摁門鈴,臉上流露出溫柔笑意。
門打開,卻是一個陌生人,也說不上陌生人,畢竟查過他底細,當時林平托他照顧付岚一二,付峰是做了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