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把她推開,實在是繼續不了,她眼中哪有什麼情啊愛啊喜歡什麼的,全都是好奇和玩弄。
鐘缈看着他,仿佛在說這就完事了?
“你可真是個壞東西。”裴澤恨恨地說道。
他捏了捏她泛紅的臉蛋,任由那隻白淨的小手在他的喉結上摩挲着。
“啊?我哪壞了,不是你要親的麼?”
她的手順着喉結往上,蹭着他堅硬的胡茬,有點紮手。
“嗯,是我要的,你可别惹我了。”
裴澤拉下在他下巴上作亂的小手,放在手裡把玩着,心中思索着怎麼能讓這塊笨木頭開竅。
“呵呵,不說了,有點困了。”
鐘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
“嗯,睡吧。”
裴澤一手撫摸着她的長發安撫着,另一隻手擡起她蔥白似的小手,輕柔地親吻着她的手指。
鐘缈醒來裴澤已經不在屋裡,爐子上放着兩個鋁飯盒,還有一個扣着蓋子的小鋁盆。
她穿好衣服,推門出去。
昨晚天黑看不見,這竟然是個好大的院子,都能有個千八百平了,她昨晚住的這一排有個六七間的平房,平房對面是個挺大的鐵皮廠房,占了大半個院子。
不得不說裴澤這家具廠規模可不算小了。
院子裡雪掃的幹淨,露出了下面的水泥地。
她看到了院子裡的裴澤,他拿着鐵鍬,在攪合着黑泥巴似的東西。
“你幹嘛呢?”鐘缈好奇了。
“打煤坯子。”裴澤這次可不嫌棄他媳婦沒見識了。
“幹啥用的?”
“家裡的竈坑多是燒柴火,這裡的爐子都是燒煤,這是碎煤渣子,加點泥土和水攪合勻
了,你看那個方塊模子,放模子裡定型晾幹,就能燒火了。”裴澤耐心解釋道。
“嗯,那要弄多久,用我幫忙不?”
“這邊差不多完事了,你一會幫我挪一下模子就行,去屋抽屜裡找雙幹活的手套戴上。”
“好嘞。”
鐘缈風風火火地跑進屋找了一雙破舊的棉線手套。
“往哪挪?”
“隻有一個模子,得一個一個做,你找好位置,擺的立整點就行。”
鐘缈把模子挪了個位置,“從這開始怎麼樣?”
“行。”
裴澤鏟了一鐵鍬和好的煤渣子,往方塊模具裡一倒,隻填滿了一半,又鏟了一鐵鍬才把模具填滿,他用鐵鍬拍了拍,壓實。
“等個一會兒定型了,你把模具拿起來放旁邊做下一個。”
“好。不過這麼大塊的爐子口能放進去麼?”鐘缈覺得肯定是放不進去的。
“呵呵呵,傻媳婦,燒的時候用錘子錘成小塊就能用了,又不是蜂窩煤,這麼大塊也燒不均勻。”
這時候廠房裡傳來鋸木頭的聲音,鐘缈指了指廠房,“這就開始幹活了?”
“嗯,廠房裡全是鋸末子,你就别進去了,等幹完活再帶你看。”
“嗯嗯。”
過了一會兒,裴澤怕鐘缈會冷,“鐘缈,你冷了就進屋去,我自己也能幹。”
他也就是想讓鐘缈陪他待一會兒,他自己幹也就是順手的事,不過鐘缈都主動提出幫忙了,他也樂得有她陪着,有媳婦陪着他幹活都快了。
不過這天的确是冷,他也舍不得她一直陪着。
“不用,現在還不冷。”鐘缈也不覺得她能幫上裴澤什麼忙,實在是這活兒她也不會幹。
“行,冷了你就進屋去。”
“好。”
地上一個個長方形煤塊整整齊齊排列着,鐘缈覺得也挺新奇的,像拼圖似的。
二娃剛剛就時不時從辦公室探出頭來,觀察着正在打煤坯子的夫妻倆,他想出去幫忙來着,又怕打擾人家兩口子交流感情。
眼見他澤哥這是怕嫂子凍着了,他也就不藏了,推開辦公室門就出去,“澤哥,嫂子,早啊。”
“早。”鐘缈回了句。
“哥,你們還沒吃飯吧,這些我弄吧,你倆快吃飯去。”
作為原文中裴澤最得力的好友,二娃是個特别有眼力勁兒的,及時為他哥分憂。
“嗯,那你弄吧。”裴澤把鐵鍬遞給二娃。
“好嘞。”
回屋洗手洗臉之後,夫妻倆圍坐在小爐子旁邊,一人拿着一個飯盒,小盆裡是菜,就是簡單的土豆炖白菜。
“這麼多我吃不了。”鐘缈看着滿滿一盒子飯,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