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舉起空蕩蕩的雙手,興奮的向“教主”及成員展示他們的誠意。
“教主”滿意的點了點頭,高聲呼喊:“光明之神已經看到了你們的誠意,TA同意你們加入光明教。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光明教的一員。”
一男一女激動的跪在地上,雙手抱着頭歇斯底裡的咆哮,台下其他人也都跟着瘋狂的尖叫、呼喊、鼓掌。
許久之後,“教主”再次開口,他指向死者持續流淌的血液:“光明之神已将神意融入到他們的血液裡,忠誠的信徒啊,你們可以盡情享受。”
幾乎是話音剛落,台下所有人瘋了似的沖到高台,每個人都瘋狂的搶奪血液,沒有搶到血液的則直接用匕首割開死者的衣服和皮膚,伸手抓着死者的五髒六腑往嘴裡塞。
所有人完全沒有了人性,他們如同動物一樣撕咬着同類的屍體……或許,就連動物也比他們多了絲人性。
沒過多久,台上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灘碎肉。
“教主”滿意的注視着瘋狂的信徒:“諸位,服用過神賜予的鮮血後,想必你們已經感受到了光明之神賜予的力量。自出生起,我們就得到了光明之神的庇佑,我們擁有了生命、健康、靈魂等等,然而卻有人亵渎偉大的光明之神。對于這種叛徒,我們該怎麼做,才能不辜負偉大的光明神。”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
被擁護的“教主”挺起胸膛,瞳孔微縮:“你們說的對!身為光明之神的信徒,我們必須消滅一切不忠者。現在……将叛徒帶上來!”
幾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女人被強硬帶了上來,他們神色慌張,不斷的祈求“教主”饒恕他們的罪過,可惜這種時刻,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教主”歎息道:“光明之神已經給了你們太多機會,可你們根本不懂得珍惜,既然這樣,光明之神決定收回TA賜予的一切。
生命、健康、力量,以及你們在世間的所有。你們認可嗎?”
“求教主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們。”
“教主”緩緩閉上眼睛,伸開手臂,仰頭看向頭頂:“偉大的光明之神,我身為您最忠實的信徒,就由我來代替您解決這些煩惱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他的身上。
過了片刻,“教主”緩緩睜開眼睛,他一臉嚴肅道:“光明之神已經賜予我解決煩惱的力量,但我想分享給諸位。”
他指向高台屍體身上的匕首:“每人隻有一次機會,要記得神會注視着諸位的一切行動。”
聞言所有人都精神了起來,他們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恨不得立刻沖上去。
“可以開始了。”
被綁男人、女人終于明白了這些人要做什麼,他們歇斯底裡的掙紮着向外跑,卻被瘋狂的信徒們合力阻止。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賬戶還有錢,可以都給你們。”
“不要殺我!求你們了!請光明之神饒恕我!”
男人、女人們歇斯底裡的哭着,“教主”雙目緊閉,似乎很享受他們的求饒聲。
第一個沖到高台的信徒已經拿到匕首,他用力将匕首插到最近一個男人的腹部,在對方的注視下硬生生拔出來遞給第二個人。
第二個信徒将匕首插入男人的大腿;
第三個信徒将匕首插入女人的胸膛;
第四個信徒将匕首插入女人的手掌;
……
整個廣場早已經被血腥味包裹,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鮮血,所謂的“叛徒”早在中途就被折磨到咽氣。
他們的死亡成了信徒們的狂歡信号,有人嘴裡哼唱詭異的旋律,有人念着“教主”剛剛朗誦的禱文,他們圍繞着“教主”和屍體載歌載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溫良全程皺着眉看完,她根本沒有想到所謂的光明教會竟然是如此可怕的邪教,信徒們心中的“教主”,隻是個演技高超的男人,至于“信徒”們信仰的光明之神,恐怕隻是“教主”掌控他們的手段而已。
末日之前,溫良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連隻雞都沒有殺過更别提殺人,她殺的第一個人是搶走了奶奶的錢,并将奶奶害成植物人的男人。
她殺人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一刀斃命,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盡管她知道那個男人罪有應得,心中仍舊止不住的害怕,更是連續做了很久的噩夢。
但在場沒一個正常人,所有人都太平靜了,殺個人對他們來說就像殺隻螞蟻一樣簡單,也許在他們心中,那些被獻祭的人與叛徒根本不能稱之為人。
末日時,基地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教會,溫良的處理方式很簡單,那就是誰信仰就殺誰,誰宣傳就殺誰,雷厲風行的手段很快讓那群人看清真相。
但現在……她隻是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溫良沒有興趣再看下去,她貼着陰影處離開了這個黑暗而肮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