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哥們不錯居然是第二名。”唐果将試卷塞進黑書包裡。
舒潔沒搭話,整理着剛發下來的卷子。
唐果:“但是呢,我覺得那個高二體育生也可以,第一名呢。”
舒潔睨了她一眼。
這麼快離情别戀了?
“你說這才兩天假,邱添要帶我們去玩什麼?”
唐果攤開手:“不知道,但我覺得有個可以。”
“什麼?”
“密室大逃脫。”
“算了,我可能去不了。”舒潔歎了口氣。
“為什麼啊?”
“要學習,我可不想考不上大學。”
唐果:“有點佩服你,意志好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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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過後,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恢複平靜。舒潔一頭紮進題海裡,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必刷題,一遍過,一套接一套。
十月末,下起點小雨,溫度也跟着猛降。可慶幸期中這三天雨停,老天爺也是在眷顧這群人。
舒潔和唐果一大早就下了床,用了十分鐘洗漱整理床鋪後便下樓。
十三班的教室已經被布置成考場,偌大的教室隻放了三十張桌子,剩下的全都架在教室外面。
舒潔找到自己的桌子,坐下來沒一會,人陸陸續續到齊。
吃完早飯,回到班級,待了将近二十多分鐘,聽見考場鈴聲響起,一群人才急急忙忙收拾資料去到考場。
舒潔的考場在文藝樓,文藝樓距教學樓也隻有二十米,從這走過來也要五分鐘。
她坐在靠窗邊,一擡頭可以看見外面來來往往的車輛,過路人幾乎沒有。
上午一門語文結束,飯點也馬上到了,舒潔回到教室放下書包去食堂。
還差五六分鐘,食堂裡就站滿不少人,烏壓壓一片。
舒潔她們排在食堂右邊,她發現右邊的阿姨一般打菜會多些。
正和唐果吐槽食堂阿姨間,她用餘光突然瞥見另條隊伍的身影,還沒看清楚硬生生被唐果打斷。
“你在看什麼,開飯了。”
回過神來,她後知後覺才去點菜。
找到一塊靠牆的座位坐下,唐果轉而去打自助湯,帶有豬肉就沒問舒潔喝不喝。
舒潔趁這個時候又望向那條隊伍,人少了許多,在那窗口能一眼看見他正忙着打菜。
他今天沒穿校服,穿着黑色連帽衛衣,黑色将他冷白皮襯得更加明顯。
舒潔就沒見過比他還白的男生。
她收回視線,唐果也打完湯回來,聊着今天考試趣事。
吃完飯後回到宿舍午睡,下午全是理科。舒潔最拿手的物理,寫滿滿當當。與她同一考場的同學面對理科,一臉迷茫,睡的睡,趴的趴。
一打鈴,躲過頭痛的理科,各各都有神采奕奕,精神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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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班上一片嘈雜,管是管不住的,梁菊雯索性借口出去,讓班長和紀律委員代管。
見班主任不在,更放飛自我。
舒潔和唐果在後頭複習剩下科目,是不是有人往後坐,幾分鐘後又找其他位置。
“劉柯,打遊戲嗎?”後面呂志祥傳來。
劉柯兩手端詳着書,側座着,凳子搖搖晃晃,“打,我跟你講上回碰面的那個呗……”
“真吊,去弄他。”
“……”
“嘛滴,知源令人大大的無語,早知如此我就去上職高了。”他一口一個地道的日本語言。
舒潔極輕嗤笑了聲。
“你能正常語氣說話嗎?”劉柯。
“……”
舒潔思考半天,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她耐不過心中的按耐,眉心微微蹙眉,将書顧擋着半張臉,問:“呂志祥,你知道十五班有個狼尾的男生嗎?”
劉柯聽清楚了,搶答:“欸,我知道那個人,梁彪噻,他十六班的。”
“十六班?不是十五班嗎?”舒潔輕扇下眼睫,揉了揉耳朵,皺眉道。
之前有好幾回看見他從十五後面出來,想必是沒清楚緣故。
呂志祥:“哦,梁彪長得特别帥的那個他好帥,上回在宿舍看到他寝室貼的他那個名字。”
聞道聲音的唐果湊過來,瞭起眼皮,瞥了眼:“你們再說什麼?”
“梁彪。”劉柯說完,轉眼和另外一個人聊起天來。
“你怎麼會問這個?”唐果扯了扯舒潔衣角,小聲詢問。
“我替别人問的。”舒潔臉漸泛紅,脫口而出。
唐果意味深長“哦”一聲。
“你就别在這追問,我也這是幫人,迫不得己。”舒潔推她,“我也沒辦法。”
唐果:“沒事,我也來瞎聽聽,湊湊熱鬧,一個人太無聊了。”
舒潔想了一會:“那就聽聽。”
“呂志祥,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我們那一塊都知道他。”
舒潔:“那…你…知道他的名字怎麼寫嗎?”
“梁是班主任那個姓氏,彪是彪悍的彪。”呂志祥反問:“你喜歡他?”
舒潔神情緊繃,感受到臉部逐漸發熱耳朵也留有餘溫。
她急忙否認,語氣許是着急了些:“誰喜歡他啊,我隻是替我朋友問問,我又不認識他。”
“真的?”
舒潔還沒說,又被唐果打斷:“哦,我知道那個彪,彪悍的彪是吧,我寫給你看。”
唐果撕下來一張便利貼,提筆寫下。
舒潔低眸,輕皺着眉,抿着唇,沉默半響,“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