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完還要多上一天的課,有的老師覺得考都考完了就不講評試卷,省的回去挨一次打。
知源高中的改卷效率着實歎為觀止,下午的第一節課,各個成績都出來了。
課間,舒潔她們向佘浩博他們借了幾把羽毛球拍,在教室外面打羽毛球。
“舒潔你和邱添一起,我和唐果一起。”程傑瑤手中拿着球拍,準備好姿勢。
她點點頭。
白色的羽毛球高高飛起,又緩緩掉落下來,舒潔的視線始終跟着。
輪到舒潔打,她笨手笨腳的将羽毛球扔起,拍子一揮,羽毛球順間掉落。
但事實證明,她不太适合這個遊戲。
“沒事沒事,我教你打。”程傑瑤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羽毛球,順便拍拍她肩膀。
她手勢一起,舒潔模仿她的樣子。
羽毛拍一揮,那玩意扔得老遠。
舒潔撿起來,腦海中閃現剛剛的畫面,羽毛球握在手裡,拍子照樣一揮,停了一秒,另一支手還沒動,連忙向上扔。
不用多說,落拍了,羽毛球躺在她腳間上。
舒潔沮喪又很無助:“算了,這羽毛球跟我有場孽緣,小學别人教了也不會,現在還不會,不想打了。”
她的心思沒在羽毛球身上,不知道何時她眼神不自覺往二樓瞥。
在洗手台旁有兩個人影看向這邊,吓得她心髒突突直跳。
“程傑瑤,我還是算了,不打了,我一丁點都不喜歡打羽毛球。”
程傑瑤應了一聲,“那我和唐果打,你在旁邊看着。”
舒潔坐在遠處的長闆凳上,他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仿佛隻是路過往裡看了一眼。
***
放寒假的那幾天,舒潔每天睡得很香,偶爾會被舒母揪起耳朵起來。
那也隻能拼命哀嚎,拼命反抗,這才周圍安靜下來。
新學期開學,知源高級中學空了一整個寒假到處都是枯葉和紙屑。
舒潔在校門口告别舒友便回到教室,班裡人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的人,位置還是按照上學期坐着。
補作業的補作業,打遊戲的打遊戲,談笑風生水起。
舒潔一坐下來,四周的人立馬圍過來,七嘴八舌向她要作業:“舒潔,你寒假作業寫完了沒,寫完了借我一本。”
“我也要一本。”
“别急别急,我先拿出來。”舒潔從書包裡拿出所有的作業堆在桌子上,“看看你們要哪個科目的。”
事後,唐果湊過來,“我聽說我們班要來一個新同學。”
“新同學?”
“聽我們班說的,你可以問問邱添梁钰蘭她們。”
舒潔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晚自習梁钰蘭提了一嘴。
“真不知道還能有誰回來這個死地方,尤其是知源。”梁钰蘭壓低聲音道。
舒潔靠在椅子上,和她對視了一眼:“沒辦法,别人想來,管不着。”
“對了,我還聽說周爽走了,說是家裡支付不起學費,去上職高。”
“她走了?”舒潔往周爽之前位置瞥了一眼。
她想了想上個學期,邱添和周爽走得太近讓程傑瑤感覺不舒服,來和唐果講,以至于到最後時她們都把周爽絕交了。
舒潔突然有些同情周爽。
她人還挺好的,隻是不懂人情世故,對人不夠誠懇。
從這一刻起,好像是物是人非了。
元宵節那天是在學校裡度過的,當天晚上天空中放着煙花,舒潔站在教室外仰望着煙火。
一連續幾天,舒潔對上課提不起興趣來,他也好幾天沒來上課。
早讀鈴聲響過,舒潔翻開課本一字一句地讀過去。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梁钰蘭在一旁補昨晚的作業,聞言擡頭問:“舒潔,你們知道十五班要被插班的事情嗎?”
舒潔頓了頓,“啊,十五班拆班了?。”
“我剛從梁老師辦公室裡出來,聽說十五班拆了,我們班好像要來一位新同學。”梁钰蘭一邊拿着書裝模作樣一邊小聲說話。
“頭一回聽見拆班的。”
梁钰蘭越說越氣:“誰讓他們班太壞了,人品不好,之前還在我們班公區吐瓜子口水的,那個口水還差點吐到我身上,惡心死了,要我說拆了就好。”
“也對。”舒潔點點頭。
她沒有遇到的事不敢貌相取人。
“體育班光成績也不咋樣。”梁钰蘭繼續說道,“我好怕他會拖我們班後腿。”
“不知道,說不準。”舒潔想了想:“之前晚自習劉成不是說十六班有個考七百多分的嗎?對我們班來說差不多前幾了。”
“希望别進我們這組,拖我們後腿。”
今天的早讀輪到語文課代表帶讀,餘靓怡有氣無力地拿着課本站在中間。
“請大家翻開課本57頁,《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預備齊……”
舒潔合上書跟着教室衆人的朗讀聲默背課文,但早讀課的朗讀速度太快,舒潔到後半段索性放棄,自顧自捂耳默背。
沒想到過了一兩天真的有一位體育生進班了,消息一點也不假。
那天也是語文早自習,剛沒一兩分鐘梁菊雯來到班上,身後跟着一個高大頭發帶有一絲棕色的男生,看起來比較腼腆。
“他是我們班新轉進來的同學,原班是十五班的。”梁菊雯随手拿起白粉筆在黑闆一側寫下他的名字,“他叫劉爍坤。”
有人在私底下議論。
梁菊雯知道他們會歧義,便故意說着:“他在他們班的成績還可以,大家要多多幫助他,他也是我們班的一員了。”
交代完後續梁菊不打擾上早自習。
劉爍坤坐在舒潔後桌,單獨一人坐,剛轉過來還沒來得及安排同桌。
下課後舒潔去趟廁所順帶往上瞟了一眼,十五班空蕩蕩的,風吹進去窗簾随處飄瑤。
還有幾個在哪裡辛苦搬桌子去其他班的學生。
做課間操時,許軍一聲令下将十五班那地方分刮完畢。舒潔此時心裡空落落的,如果是十六班拆班了,他又會去哪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