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梁彪這幾個字。
下面還有個空小的抽屜,藏着個發黴很久的蘋果,其餘的都是雜亂試卷。
後面有人來了,舒潔老老實實坐在毛珊珊後桌,不斷有人進來出去。
梁彪進來的時候選了個離舒潔很近的位置,隔後桌。他偷偷拿出口袋的手機和對桌的人打遊戲,一直說着話。
雜音傳到舒潔耳朵,不由的緊張起來,手中一股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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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前一天舒潔看見他在操場上踢足球,玩得不易樂乎。
舒潔這才明白,他的體育訓練是有關于足球的。
難怪我之前中午和唐果去問曆史題目,路過籃球場時瞄見梁彪坐在升旗擡上,雙手插兜,一副欣欣然的樣子。
那是舒潔就好奇他為什麼不打籃球。
晚二舒潔從廁所出來,迎面差點撞上梁彪。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低着頭看着手機,昏光照在背後,萬人矚目。
回家的那天舒潔先是收獲到來自毛珊珊的零食,再便是和唐果吵架。
下午梁菊雯提前放學,那會下課時間還沒到,便沒開門,已經圍滿了人,都是要趕回家的。
程傑瑤走到舒潔旁,附耳:“他在你後面。”
出校門,舒偉這回來接她。
“你的手機呢?”舒潔拾眸問。
“不給。”
“……”
天黑了,路燈亮了,舒潔才家中。拿到手機的時候發現唐果給她發了許多條長信息。
女生中吵架和好的幾率很大,你哄幾句就好了,但一旦下定決心,那就是哄也沒用,說碎就碎。
女生的感情好脆弱,啧!
五月末,又進行了一次模考,還是原來的考場。
下午舒潔又提早來到考場,毛珊珊是不一會到的。在兩點的時候,梁彪便進門了。
舒潔一邊跟毛珊珊說話,一邊瞟向他。
他這會的桌子在她的斜前方。
他似乎在找東西,然後走過來問毛珊珊:“毛别,有紙嗎?”
毛珊珊搖頭:“沒紙。”
他又繼續尋找。
舒潔摸了摸口袋,她正好有紙,小聲對毛珊珊說:“你給他吧。”
毛珊珊怔了怔,接過衛生紙,轉身對他說:“梁彪這裡有紙。”
他走了過來,扯了一張,放回去,但好像又不夠,他說:“再給我一張。”
考完又舒服了一天。
下午眼保健操,舒潔前門口登記,他直徑略過舒潔上樓。
晚自習舒潔把登記好的班級日記交給梁菊雯。
外門總會有些稀碎聲,夏今洋路過十三班時門沒關緊,往裡瞄了一眼。
“你上去那個戒尺過來。”梁菊雯側頭。
話落,舒潔立刻撒腿出門。
在樓梯間看見梁彪和郭追文互打,見有人來了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上樓。
舒潔跟在他身後。
他們倆人差不多把過道給堵得半宰。
“可以讓開一下嗎?”她低着腦袋,小聲道。
梁彪往右移,舒潔過去。
她急沖沖進了辦公室拿走桌子的戒尺,梁彪象征性往裡看了一眼。
六月初,初夏便有蟬鳴,聒噪得人心慌。
學考前的最後一次放假,舒潔和閨蜜程卓去到她心心念念的寺廟。
洗淨倘寺,據說是求佛最好的去處。
程卓一下午很早就來到舒潔家裡,兩家離得很近,一個地方,不是一個區。
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
這個時節,來祈福的人格外的多,很多都是來求高考順利考上的。舒潔兩人下了車,跟着熱鬧的人群往裡處走。
洗淨倘寺裡面很大,樹葉茂盛,綠意盎然,陽光穿過雲層,灑落在青石台階上。
還未靠近便有濃厚的香火氣從裡傳出,廟裡人頭攢動,煙熏霧饒,舒潔跪在佛前的蒲墊上,雙手合十,面容虔誠而莊重。
佛祖在上,民女舒潔在此向您求三願,希望佛祖保佑:
一願——父母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二願——我和他學考順順利利通過。
三願——
她偷偷睜開眼,看向外面,無數信者走過這條祈願的路,青樹垂下的不是一串串紅燈籠,而是他們心裡為自已為他人許下的福。
三願——我與他歲歲年年,順頌時宜,淺淺深深,長樂未央。
拜完佛,兩人又投了許願池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