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妃出來打圓場,張羅着大家去賞花。
二公主對長公主的新式妝容很是喜歡,催着荊昭趕緊給她也設計一個,又求鄭貴妃去和皇上說情讓她去長公主府小住幾天。
鄭貴妃是個寵女兒的,沒幾句就答應了,二公主又讓荊昭搬來長公主府,這樣兩人就能日日待在一起了,荊昭她是越看越喜歡。
“我要是個男子,定要求娶昭兒妹妹。”
惹得衆人哄堂大笑:“奈何二公主是個美嬌娘。”
二公主眼珠子一轉:“我是美嬌娘不要緊,可我有個美男子表兄啊,昭妹妹若是願意,我定你和我表兄牽線,成就這段姻緣。”
表兄?
還沒等荊昭問出口。
“我表兄正是姑姑的大兒子,徐望山。”
二公主滔滔不絕地講述着表兄如何英勇善戰,又是如何的玉樹臨風。
說到最後,二公主還意猶未盡:“昭妹妹,等過些日子表兄回來了,你見過,定會一見傾心的。”
荊昭都有些怕了她了,這二公主主業是月老吧。
長公主:“好了,哪有你這般還未出閣的女子對男子如此議論,你帶昭兒到處逛逛,她很是喜歡花呢,對我院裡的花愛不釋手。”
荊昭如釋重負,還好長公主和她統一戰線,再說了談戀愛哪有賺錢有意思啊。
二公主看出荊昭的不自在,點到為止,帶着她去别處逛了。
兩人剛離開。
陸昭儀姗姗來遲:“給長公主請安,各位姐姐請安。”
荊昭在錦鯉池邊看到陸昭儀,便被她的異域美貌驚豔了。
“那是陸昭儀,父皇的新寵,是外邦公主。”
荊昭會意,送來和親的。
這外邦應該是西域那邊的,果真貌美。
荊昭以前就很羨慕西域人的高鼻梁大眼睛,濃密的毛發。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花你要是喜歡,我去找母妃,讓她送你。”
“不用不用。”
荊昭連連拒絕,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她看到二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已經露出了不悅。
什麼時候能出宮啊?她一直端着,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
連忙岔開話題:“二公主願意讓奴婢為您梳妝,已經是莫大的恩寵了。奴婢哪還敢奢想這些。”
“你這是做什麼?一口一個奴婢的。”
二公主轉過身,佯裝生氣。
怎麼這裡的人都這麼容易炸毛啊?
荊昭湊上前,低語。
“你說到做到。”二公主擠出一抹狡黠的笑。
“啊!”
“怎麼回事?”
“陸昭儀落水了,快來人啊。”
待兩人到玉露台,就看到落水的陸昭儀被婢女抱着瑟瑟發抖,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憐惜。
衆人亂作一團,荊昭瞥見抱着陸昭儀的婢女和陸昭儀低語了幾句,就聽到陸昭儀大聲哭訴起來。
“徐妃姐姐,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推我。”
被點到名的徐妃後退一步,隻覺得這女人真是瘋狗。
“你無憑無據,為何要冤枉我?”
“我冤枉你?從我進宮的那天,你就對我充滿敵意,前幾日給我送來的花,也放了能緻我呼吸困難的東西,那東西隻有你宮裡的人接觸過,若不是你授意,還有誰敢害我?”
徐妃一下子成了衆矢之的。
“長公主,我真的沒有。”徐妃拉着長公主的袖子,語氣顫抖。
“皇後娘娘駕到。”
荊昭跪在地闆上,頭都快要杵進地闆裡了。
“怎麼回事?賞花賞進了錦鯉池?”
皇後看着狼狽的陸昭儀,讓人帶她下去更衣。
陸昭儀甩開扶她的嬷嬷,爬到皇後面前:“皇後娘娘,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徐徐姐姐想要謀害臣妾。”
陸昭儀把兩件事完整地叙述一遍。
“此事我會調查的,你先回去更衣。”
“臣妾不敢。”陸昭儀看向徐妃,那模樣,讓徐妃忍住想撲上去打她的沖動。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皇後帶着徐妃走了,其他宮妃也都散去。
回到玉華宮,二公主帶着荊昭回了自己的寝殿。
荊昭心不在焉地想着剛剛發生的事,總覺得這事不是這麼簡單,但看着其他宮妃又是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腦子裡成了一團亂麻。
“想什麼呢?”
“沒有,在想要為二公主化一個怎麼樣的妝容,才能配得上二公主如此嬌美的容顔。”
“吃了蜜了,嘴這麼甜。”
一直到用過晚膳,長公主才帶着荊昭和被皇上準許出宮卻隻能待在長公主府裡不許出去的二公主回府了。
荊昭本想回家,卻被二公主強硬留在長公主府。
“我倆如此投緣,你真的忍心抛下我一人嗎?”
荊昭看着面前一盒首飾,立馬把要回家的想法扔出腦子。
“這麼多首飾,都是給我的?”
荊昭拿起一串珍珠項鍊,在脖子上比劃着。
“當然,你也告知我喜歡什麼樣式,我讓工匠去做。”
荊昭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明天我先畫一個出來,看看能不能做。”
翌日,荊昭早早地起來畫自己想到的東西。
别人都是古借今,她這是今借古,現代很多好看的飾品若是能做出來,定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