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店主,那女子還在呢,一直喊着,我們一出去就有人圍上來,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荊昭安撫好衆人,打開店門。
朱小妹見門開了,聲音立馬大了許多:“大家快來看啊,玉妝閣店主草菅人命,殺我兄嫂!”
荊昭:“凡事要講究證據,你說我殺你兄嫂,拿出證據來,我是如何殺害你兄嫂的?”
朱小妹被荊昭震懾住,支支吾吾半天沒有開口,她本就是空口無憑,想要訛一些錢。
玉妝閣對面的饅頭鋪店主說話了:“你兄嫂莫不是昨日來鬧事的?若是他們的話,鬧事不成便走了,大夥都看到了。”
周圍的百姓紛紛附和着,昨日的事他們可都看了全程,有在玉妝閣旁邊擺攤的,也都為荊昭說話。
“昨日那兩人走後,再沒回來,玉妝閣打烊後,我還沒走呢。”
“忒!”朱小妹起身指着一小哥罵道,“玉妝閣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如此昧着良心說話,難不成你也是幫兇?”
擺攤小哥罵罵咧咧着:“真是個瘋子。”
荊昭伸了個懶腰:“既然如此,便報官吧,讓官府去調查此事。”
“官府與你相互勾結,沆瀣一氣!”
“我清清白白,連那知府姓甚名誰都不知,如何與他勾結,坑害你兄長?再者說,我與你兄嫂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他們?你說我謀财害命,你兄嫂有多少錢,我又有多少錢?趕緊回家吃點豬腦補一補吧。”
朱小妹一下就沒了底氣,她本就是來試探的,隻是覺得玉妝閣财大氣粗,粘上這種晦氣事定會用銀錢來遮掩,這才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這店主開口就要報官。
“昨日我兄嫂與你發生口角,你定心存怨恨,将他們殺害。”
聽到這樣無厘頭的話,荊昭緊咬着唇,生怕自己笑出聲。
“你這人沒有證據就胡亂攀咬,我也不和你多說廢話。木冬速去報官,找出真兇,還我清白。”
“是。”
見木冬去了官府,朱小妹想離開,被荊昭發覺:“别走啊,等官府來人!”
“你放開我!”
“你不是說是我害了你兄嫂,你不想報官,我替你報,定會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給你兄嫂一個交代。”
朱小妹被荊昭死死抓住,掙脫不開,滿臉焦急。
“就是啊,荊店主好心幫你報官,你卻要離開,這是為何,莫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假話?”
朱小妹看着遠處的官差漸漸走近,慌了神。
用盡全身力氣推開荊昭跑了。
木冬:“店主,要不要追回來。”
“不用了。還煩請各位官差大哥把此事查明,還我和玉妝閣一個清白。”
“荊店主放心。”
圍觀的人群散去,荊昭又去了趙府,趙小姐看到荊昭,喜笑顔開地迎上來:“事情辦完了?若是需要幫忙,店主盡管開口。”
“多謝小姐好意,已經處理好了。”
給趙小姐梳妝完畢,已經接近中午,趙小姐硬留荊昭一同用午飯。
飯桌上,趙小姐道出自己真正意圖:“荊昭還未成親吧?”
這裡的人這麼喜歡牽紅線嗎?荊昭不語,隻是一地望嘴裡塞着飯菜。
口齒不清地說道:“雖未成親,但也有了心儀之人,等他來了京城,我們便能在一起了。”
趙小姐意味深長地看了荊昭一眼:“如此?那我就不多事了,荊店主和心上人大婚之日,我定去湊個熱鬧。”
這頓飯荊昭味同嚼蠟,渾身别扭,吃過飯便借口離開了。
回到玉妝閣,荊昭找來楚笑歌。
“趙小姐家中排行老五,前面有四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
五個姐姐一個弟弟組合,這趙家也是重男輕女了。
楚笑歌繼續說道:“趙家小公子是個不成器的,早些年打架鬥毆調戲民女,被趙大小姐一氣之下送到山上道觀了。”
“那趙父趙母也默許大小姐的做法?”
“趙家父母早逝,大小姐當家,把趙家治理得井井有條,人人信服。”
“真是個奇女子。”
聽聞趙大小姐至今未婚,荊昭更加肯定自己内心的堅定:要想成大器,就遠離男人!
荊昭:“要是有機會,我真想與趙小姐交談一番,領略一下她的雄才壯志。”
“店主也欣賞趙大小姐那樣的女子嗎?她做到此等地步,還是會有人說三道四,說女子當家有違綱常倫理,不婚更是對不起父母祖宗。”
“說這話的人定是整日碌碌無為之人,這時間不隻有男子可以建功立業成就豐功偉績,女子亦可,女子也能頂天立地。”
荊昭眉飛色舞地講述着女子的光輝,楚笑歌瞠目結舌,她本以為荊昭做生意隻是為了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她居然有如此豪言壯志。
對于這個相處并不多的女子,楚笑歌由衷地佩服她,敢想敢做,有着常人沒有的勇敢和眼界。
荊昭看着楚笑歌不說話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問道:“在想什麼呢?”
“聽完店主的話,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覺得隻有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也想像店主一樣,靠自己過上好日子!”
兩人談完心,就聽到樓下有官差的聲音。
“你們店主呢?”
荊昭下樓,就看到官差把玉妝閣圍了起來。
為首的官差一臉谄媚地上前:“荊店主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我知道,此事定與您和玉妝閣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