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就是騙他嗎?”
“這叫善意的謊言,你方才不也有想使壞嗎?”
見自己的心思被她發現,徐江行如同一根蔫巴了的青菜。
屋裡忽然安靜下來,荊昭認真地修補着花钿,徐江行就這麼托着頭看着她。
“店主!店主!你快來看看!”
靜谧的時刻被人打破,荊昭一擡頭就看到徐江行:“你怎麼還在這兒?”
徐江行伸了個懶腰:“現在就走。”
見他還坐着,荊昭也不管他,自己下樓了,徐江行立馬緊随其後。
“你跟着我做什麼?”
“下樓幹活呀。”
這人的厚臉皮讓荊昭感到無語。
二人來到樓下,就看到江甯,徐江行疑惑:“你怎麼過來了?”
江行氣喘籲籲地,拉起二人就往外跑:“來不及了,路上說。”
“什麼?明日就出發?”
三人回到長公主府,就見徐望山已經回來了,還有一個女人,荊昭看着眼熟,卻想不起她是誰。
“昭兒,這位就是宮裡以前的徐妃娘娘。”
荊昭連忙請安:“見過徐妃娘娘。”
卻聽到徐妃說:“我如今已不是徐妃了,不必再向我請安,也不要再叫我曾經的名諱,喚我青姨便好。”
徐江行和荊昭說悄悄話:“她假死出宮了。”
假死?出宮?
荊昭捂着嘴看了徐妃一眼,不敢相信:“所以現在她已經…”
她回想起當日在宴會上,徐妃還有意無意地刁難了她,鄭貴妃和長公主好像都不待見她,怎麼如今看來兩人之前的關系都是假象。
“大聲說出來也無妨。”
說小話被抓了正着,荊昭紅着臉抿着嘴,不再說話。
“好了,她臉皮薄,莫要打趣她了,說正事吧。”
江甯聽到此話,就要出去,被長公主攔下:“一家人,不用回避。”
長公主說:“今日早晨宮裡來信,說二公主傍晚就要啟程了,我們務必要在她到兩國邊境前救她回來。”
徐望山:“若是不行,就隻能…”
“莫要沖動,若是敗了,就再無轉圜的餘地。”
荊昭聽得雲裡霧裡,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你們說的第二種辦法,不會是…要…起…兵…”
見到三人點頭,荊昭靠在椅子上,不敢再多說一句。
徐江行靠近她:“現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二人竊竊私語着,直到徐望山喊了他們一聲,才回過神來。
衆人散去。
“我看他倆關系不一般呢。”徐青捂着嘴偷笑。
長公主聽到這話,歎氣:“你看出又如何,當事人可沒看出來。”
“江行,不應該啊,我看他殷勤得很,一直和人家說話呢。”
長公主急了,站起來:“你究竟看了些什麼?我說得可不是徐江行。”
“逗你玩呢,怎麼還生氣了。”
徐江行和荊昭回了玉妝閣,隻見木冬紅着臉站在一邊。
二人對視一眼,這是發生什麼了?
看到荊昭回來,木冬扭扭捏捏地上前:“店主,你回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
木冬看了兩人一眼,小心翼翼地摘下腰間的一個香囊:“你看這是什麼?”
“香囊啊。”荊昭仔細觀察着,也沒發現其中有什麼端倪。
徐江行想拿過香囊,卻被木冬一下子收了回去,寶貝似的捂在手裡:“這可不是普通的香囊。”
荊昭一下就明白了,吩咐徐江行把上午沒做完的活繼續做完,自己則去二樓修複花钿。
見兩人要走,木冬急了:“店主,你就不想知道這是何人給我的。”
荊昭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你是想告訴我們這是荷娘送你的吧。”
“你怎麼知道,她和你說的?”
見荊昭沒理他,木冬又湊到徐江行身邊:“二公子,你知道荷娘為何要送我香囊嗎?”
徐江行看他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
找不到訴說對象,木冬站在門口捧着香囊細細端詳着。
時不時地發出笑聲。
楚笑歌從外面回來,聽到後,和祿盛嘀咕:“木冬這是怎麼了?”
聽到有人說到自己,木冬一下飛奔到楚笑歌身旁,把香囊遞到她面前:“你猜這是誰送我的?”
楚笑歌疑惑地看向祿盛,祿盛撇撇嘴,逃離木冬。
她試探地問道:“難不成是荷娘送的?”
木冬聽到這個名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是她告訴你的?”
看着木冬的模樣,楚笑歌明白祿盛為何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