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後的女子看到周圍有人圍觀,立馬捂着嘴跑了。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都指責着木冬,木冬不以為意,秦安把他拽回店裡。
“你拉我做什麼?”
“你再不回來,那些人都要說你始亂終棄了。”秦安操碎了心。
荊昭和楚笑哥去樓上找荷娘,隻見她一人坐在窗邊,靜靜地盯着窗外,兩人也跟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什麼也沒看到。
“店主找我何事啊?”
荊昭不知道如何開口,撺掇着楚笑歌說話。
楚笑歌尴尬地笑笑:“無事,就是聽說你現在的住處要被收回,想問問你有何打算,若是願意的話,可以來小院住,不過就是現在沒有空屋子了,得和我同住一間。”
荷娘看了兩人一眼:“我從未同人說過這事。”
屋裡另外兩人對視一眼,覺得自己捅了一個大簍子。
“是滿意和你們說的吧,那日被她聽到了,她也真是的,答應我不告訴别人,轉頭就說了出去。”
聽出荷娘給了台階,兩人連連點頭:“那你要去小院嗎?”
說服荷娘後,兩人也算松了一口氣。
感情中最恐怖的事不是轟轟烈烈的愛或撕心裂肺的恨,而是兩人面對面,卻再不起波瀾。
荊昭偷偷問過荷娘對木冬的感情,她沉默着,不知是無話可說,還是心裡的話太多,不知挑哪一句說出口。
如今二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卻猶如兩個陌生人,這件事也讓店内的氛圍也因此降到了冰點。
衆人都不敢在店裡多說一句。
傍晚打烊後,秦安就幫着荷娘去搬家,他本想喊木冬一起去,卻被荊昭攔住了。
秦安不解:“店主,我這不是為了讓兩人緩和一下關系嗎?”
“我看你是唯恐我這店裡不夠亂,你可别好心辦了壞事,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搬完家,荊昭留下秦安一起吃飯,小院裡的幾人為荷娘辦了一個小型的喬遷宴。
“多謝各位了,日後同住一屋檐下,若有哪裡做得不對的,還請各位直接指出。”
荷娘平日裡看着冷臉說話也直來直去,卻實打實是個熱心腸的。
“都是一家人。”
“是啊,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吃過飯,祿盛自告奮勇收拾殘局,讓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黑夜中,一個戴着鬥笠的人伫立在牆角:“怎麼才來?”
“她非要一起收拾,這才耽擱了。”
兩人并肩走進一家還未打烊的酒館。
卻不知不遠處有一黑衣人正盯着他們,看到鬥笠下的臉後,會心一笑:“果然是他。”
黑衣人來到小院,一個翻身卻踩到了牆邊的罐子。
“什麼聲音?”荷娘被驚醒,輕手輕腳地來到院子了,随手拿起門口的棍子。
摔得龇牙咧嘴的黑衣人正在揉腳踝,就感受到身後有人,想站起來卻被棍子逼在地上。
荷娘冷聲質問:“你是何人?”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荷娘扯下黑衣人蒙在臉上的布:“二公子?這麼晚了你來這做什麼?”
徐江行站起來,一臉不悅地盯着荷娘:“别問這麼多,快去把荊昭叫出來。”
荷娘猶豫片刻,就見徐江行往荊昭的房間走去,立馬攔住她:“等等,我去喊店主。”
被喊醒的荊昭打着哈欠,不情不願地跟着荷娘去了院子了。
看到徐江行,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徐江行沒說話,拉起她就往外跑去,荷娘不放心二人,緊随其後。
來到酒館,祿盛還在,徐江行給二人戴了一頂圍帽,坐在他們不遠處。
“幾位客官想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三人要了幾碟下酒菜和一壇酒,靜靜等聽着二人的談話。
“店裡不是有個賬房先生嗎?你是如何拿到賬本的?”
祿盛沾沾自喜道:“那蠢貨對我可是十分信任,不過若不是當初看到她和長公主府的人有來往,我早都離開了,不然哪有今日咱哥倆的好日子啊。”
二人毫無顧忌地大笑着。
荊昭壓着要上去狠狠揍他的沖動,繼續聽着。
“昨日還為了我和徐二公子大吵一架,真是痛快啊,那徐二公子可是睚眦必報,惹了他的人可都沒個好下場。”
聽到兩人談論起自己,徐江行認真聽着,卻沒想到外面的人如此編排自己。
荊昭悄聲調侃:“也不知道徐二公子會這麼讓我沒個好下場?”
徐江行給她夾了一筷子牛肉,想堵住她的嘴。
看到兩人的互動,荷娘心裡不是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