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昭吩咐了徐江行幾句,就讓他走了,看到兩人的互動,褚良暗笑,這事兒可得一五一十地和徐望山說說。
本來沉浸在自己被荊昭肯定的氣氛中,卻又被她一句話發配來做苦力。
徐江行帶了兩個人,來到小院,三人翻箱倒櫃,終于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匣子,木冬把鎖撬開。
“二公子,裡面有一把鑰匙和兩份憑證。”
看了憑證,徐江行有點心疼荊昭了,遇人不淑,好不容易做點生意,錢全被人拿走了。
三人回到玉妝閣,荊昭拿到鑰匙和憑證:“你不說就以為我找不到這個地方了嗎?城東的安府是你買的吧。”
祿盛一聽,冷笑一聲:“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來問我?”
“為何要這麼做?是我給你的工錢不夠,還是我對你們不夠好?”若不是外人太多,荊昭定會上去狠狠揍這個白眼狼一頓。
“是你對我們太好了,有時候我都覺得若是你死了,那這店鋪是不是就歸我了。”
祿盛的話讓荊昭心底寒意四起:“對你好反倒是我的錯了?你真是個賤骨頭,居然喜歡整日吃不飽穿不暖,被店主拳打腳踢的生活。”
見祿盛低着頭不說話,荊昭上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冷笑一聲:“既如此,那這好日子你也是到頭了,如你所願,繼續過你想好的生活吧。”
褚良自告奮勇地押送他到府衙,見到褚良。堂豆豆每升,直接下獄了。
此事荊昭叮囑衆人不要傳出去,可還是被有心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荊店主,你們店裡的那個小管事怎麼這幾日都看不見了?”被人問起,荊昭也隻能胡謅一通,奈何這人是個一問到底的性子,荊昭被問煩了,甩了臉子。
沒幾天就傳出玉妝閣店主欺淩店裡夥計謠言,衆人聽說過此事,都義憤填膺地要去找這個人。
“好了,你們再這樣,過幾天就會有玉妝閣的夥計欺淩他人的謠言傳出。”
“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理嗎?”
在祿盛入獄後,荊昭也告訴了大夥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在這次的謠傳出現時,人人都氣憤不已。
江甯奉命前來安撫荊昭。
她撇撇嘴:“是舅母讓我來的,這些糕點都是春華讓我帶給你的,還有這些。”
看着琳琅滿目的東西,荊昭眼眶有些濕潤。
江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你别哭啊,你放心,已經在查了,定會給他一個教訓的!”
“我沒哭啊?”
“眼睛裡進沙子了?”
兩人相視一笑,荊昭說道:“這些東西我一定會全部吃完的。”
送走江甯,木冬已經等着她了:“店主猜得沒錯,就是對面那個店主,那日他和你說完話後,晚上喝酒時便把你二人的談話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荊昭看着對面的店主看到她在看他時,還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就覺得惡心。
在木冬說完後要走時,被荊昭喊住:“上次我給你的藥膏還在嗎?”
木冬雖疑惑,卻實話實說:“我沒用呢,店主如是要需要,我明日給你拿來。”
荊昭要回送出去的東西,本就不好意思,如今被木冬直接說出,臉漲得通紅:“等下次我再給你一罐更好的。”
在木冬離開後,她才松了一口氣。
早知道會後悔就不送人了!
也不知道徐江行去哪裡了,明明說好今日要來一起吃飯的,她早上都把要做的菜和肉買好了。
此時的徐江行正氣勢洶洶地站在周聞柳面前,周夫人看到她劍拔弩張的樣子,連忙找個借口出府了。
周聞柳心虛地笑笑:“你是如何得知我今日回來啊?一回京就能看到我的好兄弟,我真是欣喜若狂啊哈哈哈哈。”
說完,笑聲越來越小。
見徐江行陰沉着臉,周聞柳關心道:“你們倆現在如何了?我給你的冊子你認真看了吧,裡面的東西都很有用的,想當年,我就是靠着這些方法才得到我夫人的青睐,最終成婚。”
話音剛落,徐江心緩緩開口:“我怎麼記得你夫人是你父母三上門才求來的。”
被拆穿,周聞柳耳朵泛紅:“這些都不重要。”
“你的冊子已經扔了。”
“扔了?”周聞柳激動地大叫,把院裡的下人都吓了一跳,紛紛逃離。“你怎麼能把那麼好的東西扔了呢?扔了它你這輩子可就無法和心儀的人成婚了。”
徐江行無視他的滔滔不絕:“我大哥扔的,你可以去找他。”
聽到徐望山的名字,周聞柳一下就變了臉色:“大哥覺得不好,那定是有問題的,你放心,這幾日我再重新給你寫一本。”
好意被拒絕,周聞柳坐在一旁生悶氣。
“月底就是她的生辰了,你覺得我送什麼禮物好。”
周聞柳沒好氣地問他:“你不是覺得我的法子不好嗎?還來問我做什麼?”
徐江行一聽,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