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漸漸散去,看着灑落一地的角黍,荊昭心疼地把它們都撿了起來。
三秒定律!雖已經過了三秒,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些角黍隻是外皮髒了,裡面還是幹淨的,可不能浪費。
“别吃了,我再去買一點。”
“沒事啊,裡面又沒髒,扒開外皮還能吃呢。”荊昭也顧不上衣服髒,把角黍寶貝似的護在懷裡,生怕被徐江行搶走。
看她這樣,徐江行隻好在旁邊的攤子上要了一張包食物的紙。
到了小院門口,徐江行扭扭捏捏地不走,荊昭很是疑惑。
二人對弈片刻,荊昭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你難不成想進去喝杯茶?”
這些都是影視劇的老套路了,她看了不少,沒想到現在也用在了自己身上。
徐江行不回答,隻是望着她,嘴巴動了幾下,才開口:“你答應我的飯菜什麼時候做?”
荊昭已經把這事抛之腦後了,被他一問才想起來,為了不被徐江行察覺到自己忘了,硬着頭皮答應他明天就做。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思索着明日要請客的菜單,怎麼這麼難想啊?還好隻是兩個人的飯。
翌日天蒙蒙亮,荊昭就起床準備了。
太陽出來了,她在去玉妝閣的路上順道買了今日午飯需要的肉菜。
還好這個時代的肉菜和她之前那個時代差不多,不用費神費力地找替代品。
當她大包小包地去了店裡,門口的秦安看到了,伸着脖子掃視她手裡的東西,兩眼放光:“店主,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我學習了一種巫術,可以在菜裡施法,讓吃了菜的人一輩子都聽命于我。”荊昭神色嚴肅,并且警告他不能說出去,不然會收到懲罰。
秦安看荊昭的表情不像是說笑,有些被吓到了,後退一步,結巴道:“啊?店…店主你還會巫術啊?”
“哈哈哈哈…”
見荊昭不理他去了後院,秦安更加不解:這是何意啊?
“愣着幹什麼呢?”
被木冬踢了一腳,他這才回過神來,神神秘秘地問木冬:“大哥,店主會巫術你知道不?”
木冬疑惑地看向他,又想到荊昭經常捉弄人的把戲,重重地點頭:“既然店主告知你,就是信任你,你定要替她保密。”
秦安看木冬一臉嚴肅,想必是不會騙他的:“放心吧大哥,我定會保密不讓其他人知曉。”
今日荊昭要回去備菜,在店裡沒待多久就要回去了,出門時秦安看到她,神神秘秘地湊上前說道:“店主,你放心,我會保密的。”
看着一臉正氣的秦安,荊昭心中疑惑,卻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了。
能得到店主的信任,秦安覺得自己現在幹勁滿滿,望着遠去的店主的背影,他暗下決心一定不能辜負店主對自己的期望。
荊昭拿着菜單把洗好的菜分類,看着被碼得整整齊齊的菜,她撸起袖子,開始幹活。
片刻後,徐江行來了小院。
“中午就不喝酒了。”她下午吃過飯還要去店裡呢。
徐江行把壇子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看着荊昭忙來忙去:“這是禦膳房新研制的冰飲,我拿了一壇來給你嘗嘗。”
有好東西居然能想着她,荊昭覺得徐江行這人還是不錯的,但轉身就看到他癱坐在椅子上,揚起的嘴角一下就落下了:“過來幫忙?”
“你在做飯,我怎麼幫你?”徐江行不解,君子遠庖廚這句話她不知道嗎?
荊昭指着放過菜的碗碟說道:“把這些洗幹淨。”
說完,就繼續做自己的事,片刻後,還沒聽到屋子裡有其餘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徐江行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荊昭忽然想起了以前家中的男性長輩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坐等吃現成的飯,從未有一人來廚房幫忙。
一想到這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扔下鍋鏟,出了廚房。
看着荊昭莫名其妙的樣子,徐江行愣住了:她這又怎麼了?
荊昭回到房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出門一看,徐江行正站在院子裡。見她出來,他上前問道:“你去哪?不做飯了?”
“忘了。”荊昭去了廚房,熄滅爐竈裡的火,這才點點頭,“多謝提醒。”
徐江行攔在她面前,疑惑地開口:“你怎麼把火熄滅了?不做飯了?”
“不想做了,你去酒樓吃吧。”随即又扔給徐江行一個錢袋子,“這是我食言補償你的,應該夠在香魚樓吃好幾頓的了。”說完,便出了院子。
徐江行被荊昭突如其來的行為打得措手不及,他看着手裡的錢袋子,立馬追了上去。
到院門口卻發現門被鎖上了,他氣惱地踹了好幾下。
見荊昭去而複返,楚笑歌打趣道:“今日不是要宴請嗎?怎麼又回來了?”
荊昭正在氣頭上,臉色陰沉:“他不配。”
随後便上樓去了,一樓的人都看到了,紛紛嘀咕着:“店主走時還好好的,怎麼沒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徐江行在小院坐了半炷香的時間,見已經正午了,隻好翻牆出去。
傍晚荊昭讓店内衆人都去小院吃飯,幾人吃飯喝酒,好不快哉。
朋友可比男人靠譜多了,荊昭喝得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