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行哼了一聲:“不就是他倆的事嗎,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既已經知道了南山的事,聽瀾決定先派一部分人去探查一番,畢竟關乎整個肅州的安危。
“現在已經是八月了,正是開花結果的時候。”
聽瀾看着荊昭畫出曼陀草的樣子,又讓人去請了小藥童來,想讓藥童同他們一起上山。
“不行,我把路線給你們畫好,你們自己去吧。”
“師父,我可以…”
張大夫一把把小徒弟推到裡屋,關上門。
“就算聽瀾娘子來了我都不同意,他還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若是有什麼讓你們誤會的地方,我在這裡給諸位賠罪了。”
藥童在裡面拍着門想要出來,寶月齋的人見說不通張大夫,隻好先離開了。
“師父,為何不讓我随他們一起去南山,我記得路和那草的模樣。”
此話一出,張大夫瞬間變了臉色:“此事莫要再提,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離開醫館半步。”
“可是…”
沒等藥童說話,張大夫就去大堂坐診了。
師父為何如此生氣呢?
藥童望着正給病人把脈的師父,雖不明白師父的用心,但師父是真心待他的,還是聽師父的好了。
想到這裡,藥童揉了揉腦袋:“師父,今日需要熬哪些藥。”
聽到從醫館回來的人說完來龍去脈後,聽瀾準備親自去勸。
“等等。”
衆人看向荊昭。
“張大夫若不同意,誰去都沒用的。”
“不試試怎知無用?”
荊昭還是第一次看到聽瀾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由得失笑:“如何?被趕出來了?”
“你說得對,誰去都沒用。也不知那張老頭為何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從前有什麼事找他,他都是讓他那個小徒弟來,如今卻說什麼都不願意讓小徒弟出醫館了。”
“還是先去南山看看。”
以防萬一,聽瀾先派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人拿着張大夫畫好的路線圖去南山探查情況。
一直等到天亮,出去的兩人還沒回來,等在寶月齋的衆人心急如焚。
“我帶人再去南山一趟。”聽瀾身邊一直沒說話的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女子開口了,“若是真出了事,我得把他們帶回來。”
“再等等。”聽瀾明白她的意思,可她不能讓其餘的人再去冒險。
“都快午時了人還沒回來,我等不了了。”說着,面具女子就要出門。
“嘭”的一聲打斷了她要出門的腳步。
坐着的衆人紛紛起身,面面相觑。
“娘子,娘子不好了,後面…”從後院慌慌張張跑來一個夥計,一臉驚恐地指着後面,說話也結結巴巴。
聽瀾看了眼夥計所指的方向,問道:“後面出何事了?你慢慢說。”
“後院有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天上掉下來了。”
從天上掉下來兩個人?衆人疑惑着,就見放才杵在門口要出去尋人的女子一下就沖去了後院,大家也都反應過來了。
來到夥計所說的地方,地上已經被鮮血完全浸染,面具女子伫立在地上躺着的兩人身旁,自然垂落的胳膊不住地顫抖着。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撩開了其中一人臉上的頭發。
在看到那人的面容後,女子一愣。
衆人連忙上前。
這?
這是誰啊?
又一個人上前翻過趴在地上的人,露出的臉讓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荊昭:“這兩人是誰?”
聽瀾搖搖頭,這兩人不是寶月齋的人,她看向在場的人,大家紛紛都搖頭說沒見過。
“不是他們,那他們人呢?”說着,面具女子拉過方才去報信的夥計,“這兩人是如何出現在院子裡的。”
夥計思索片刻後開口:“我方才在廚房幫忙,聽見嘭的一聲,出來一看就見到這兩人躺在這裡了。當時也沒看到房頂上有人,也或許是藏在隐蔽的地方,我沒看見。”
聽瀾讓人先把這兩人收拾了,光天化日之下,寶月齋後院憑空出現兩具屍體怪瘆人的。
就在這時,前面又傳來說話的聲音。
“還沒開門呢,就有客人了?”荊昭看向聽瀾。
看到門口有兩個渾身是血的人伫立在那裡,剛平複好心情的衆人又都被吓了一跳。
在看清楚兩人的臉後,衆人才松了一口氣,聽瀾冷着臉問道:“為何現在才回來?”
兩人垂着頭一言不發,還是方才戴面具的女子來到兩人面前,拿着濕了水的帕子給其中一人擦拭着臉。
“南山到底有什麼?為何現在才回來。”
兩人把臉擦幹淨,才悻悻地看向聽瀾。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我們都已經看到那片東西了,沒想到卻被那裡的人包圍了,若不是阿立從前去過南山,我倆可就跑不出來了。”
荊昭看着郎中給兩人驗傷,猛地看向聽瀾,異口同聲地說道:“醫館。”
說完,就要去醫館探查究竟。
“我們也去!”
“不行,你倆就留在家裡養傷。”
“這傷不礙事的。”
“聽月,你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