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色蒼白的女兒,周父心如刀割:“我都說了不能出門,你偏不聽,非要出去,府中什麼沒有非得你親自出去?”
“讓父親擔憂了,女兒知道錯了。”
周父端過丫鬟遞來的藥,輕聲道:“你這身子你也清楚,為父不是責怪你。”
周小姐回到房間,盯着窗外的樹出神。
“小姐,為何不告知老爺。”
她明白丫鬟的意思,笑道:“十二歲時得了這病,大夫說我活不過三年,如今我雖已多活一年,卻不知何時就走了。”
“小姐!上次禦醫送來的藥已初見成效,你很快就能痊愈的。”
“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待丫鬟出去了,周小姐拿出藏在櫃子裡的木盒,掏出随身的鑰匙打開,輕輕拿出裡面的東西。
展開後,映入眼簾的是衣服男子畫像。
她輕撫着上面的人,喃喃道:“許久不見,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一點變化。”
說着,她便笑了:“今日能見你,我真是高興,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了。”
見徐望山來,荊昭找徐江行說小話:“方才門口的馬車你瞧見了沒?你知道裡面坐着誰嗎?”
“沒瞧見裡面的人。”
“周太傅的孫女。”荊昭偷看徐望山一眼,見他正和相熟的小姐說着話,便示意徐江行,“和大哥說話的是誰家的啊?沒見過呢。”
兩人正看着,就見徐望山帶着那女子過來了。
徐望山介紹:“這位是剛調任工部尚書楚尚書之女,楚賢。”
“徐二公子,徐二夫人。”
聽到這個稱呼,荊昭假笑,心中卻很是反感,這是在她的店,居然如此喊她,她又不是徐江行的附屬品。
“楚小姐。”
看着徐望山無楚賢離開,荊昭嘀咕:“看來周小姐沒希望了。”
徐江行不懂:“沒希望?”
片刻後,徐望山過來:“我送楚小姐回去。”
看着兩人離去,徐江行也明白了:“這楚賢不會真和我大哥吧?”
“你真是後知後覺。”
兩人剛走,大長公主就知曉了楚賢的事。徐江行和荊昭被叫回了府,兩人有些茫然,問小厮,小厮也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一回府,就看到大長公主沉着臉。
“母親,怎麼突然喊我們回來?”
“你大哥呢?不是和你一同去給昭兒賀喜了嗎?怎麼沒一起回來?”
徐江行和荊昭對視一眼,胡謅道:“大哥軍中有事,去軍營了。”
說完,他有些心虛地瞄了大長公主一眼。
大長公主狐疑道,目光落在荊昭身上:“是嗎?”
“是。”
看着兩人心虛的模樣,大長公主擺擺手:“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待兩人走後,五嬷嬷很是不解:“公主,您明明已經知曉大公子和楚家的事,為何不明說?”
大長公主瞥她一眼,無奈道:“這兩人一個整日想着如何賺錢,一個腦子裡隻有趕緊成婚,哪還顧得上别人。”
“那為何他們還要幫着大公子诓騙您。”
“我們母子之間雖已緩和,但在江行心中,除了父親,大哥是最重要的人。”大長公主轉念一想,“或許昭兒已經看出了。”
兩人在回店裡的路上,荊昭左思右想覺得大長公主喊他們回去肯定沒有這麼簡單:“或許大長公主已經知曉大哥和楚賢的事了。”
徐江行站定:“那豈不是知道我們是在替大哥隐瞞了?”
看着不請自來的兩人,褚夫人漫不經心地問荊昭:“荊店主,我找你辦的事還沒給我辦成呢。”
“何事?”徐江行不知道這兩人居然認識。
褚夫人沒有隐瞞:“前些日子我說話有些過分,惹你母親生氣了,這不才找荊店主幫忙。”
荊昭:“若是褚夫人可以告知我們一些事,這忙我一定辦好。”
“你在和我談條件?”褚夫人話音一轉,“說說吧,想知道什麼,若是我知道的,可以考慮一下。”
察覺到荊昭的目光,徐江行開口:“我母親與新任工部尚書之間的事。”
“這事啊?你倒是沒必要問我,直接去找你母親,或是朝中任何一個貴人家眷,她們都知道的。”
聽褚夫人的意思這居然不是秘密,荊昭和徐江行對視一眼,說道:“多謝褚夫人了,你的事我盡力而為。”
說罷,兩人便要離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