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屋的金銀首飾,荊昭忽然覺得這婚能不能結幾次,徐江行聽到後,氣得整整一天都沒吃飯。
大長公主喊來徐江行商量婚事,瞧着他提不起興趣的樣子,問道:“之前也是你整日念叨,如今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啊。”
“她。”徐江行正要說,卻覺得不太妥當,“沒有不高興,你别問了。”
青穗公主在一旁笑着:“兩個孩子鬧别扭,我們就别管了。”
自從宜榮與荊昀的事被同意,他倆整日忙着自己新家,就連青穗公主都很少見到人。
一直到十一月底,兩人的院子才收拾好。
第一場雪過後,出門的人也少了很多,玉妝閣的生意卻隻多不少。
荊昭看着賬本上的數字,樂開了花:“雖說出門的人少了,可上門的單子卻多了不少,等過完年,兩家店可以再多招幾個美妝娘子來,不過若是店裡有人想轉為美妝,可以來找我。”
這天,荊昭被叫回長公主府吃飯,看着滿桌的蔬菜肉類,她便猜到了今天的午飯是她最愛的火鍋,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火鍋叫什麼,用什麼蘸料。
徐江行在一旁小聲給她介紹:“這是燙鍋,什麼都能放進去煮,隻有在第一場雪後才能吃。”說完,徐江行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荊昭也是北承人,她怎會不知。
竟然是一個習俗,荊昭有些迫不及待了,自從來了這裡,還是第一次吃。
她給自己調了一個油碟,徐江行有樣學樣地學着荊昭。
看着兩人碗中的蘸料,宜榮覺得很新奇:“這是什麼啊?”
“這是油碟蘸料,燙鍋太辣了,沾這個吃就不會那麼辣。”看着其他人一臉茫然,荊昭又去給他們一人調了一份。
“真好吃哎這個,之前什麼蘸料都沒有,每次吃燙鍋都辣嘴。”宜榮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誇一誇荊昭。
徐望山卻發現了其中的疑點:“昭妹是京城人氏,是從哪裡看到這種吃法?”
話音剛落,大長公主就瞪了他一眼。
不愧是在戰場上厮殺出來的,真是敏銳,荊昭思索着要怎麼搪塞過去,正想着,就聽到徐江行幫她說話:“好吃就行了,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荊昭扯了扯他的衣服,讓他不要再說了:“我母親是慶州人,這個吃法也是她教給我們的,母親很喜歡吃燙鍋,記得小時候,父親疼愛母親,便是炎炎夏日,也會做上一鍋燙鍋來吃。”
聽到荊昭說起自己的家人,徐江行眼疾手快地拿走了徐望山面前的油碟:“懲罰你不許吃。”
“抱歉啊昭妹,我隻是好奇,沒有惡意。”徐望山也覺得自己很唐突。
“沒事沒事。”
吃過午飯,荊昭想去睡午覺,卻被徐江行拉着去試婚服。
“這才不過一個多月,已經做好了?”
“母親說裡衫做好了,讓我們去試試,若有不合适的再改。”
荊昭也有些激動,也不知這個時代的婚服是什麼樣的。
大長公主已經帶着來送衣服的司衣監總管等着了。
“大長公主,這衣服樣式屬實美麗,我等還從未見過呢,您家二少夫人真是心靈手巧,竟會畫衣服樣式。”
聽着司衣拍馬屁,大長公主示意五嬷嬷送上一袋銀子:“我兒的婚事勞司衣多費心了。”
“是是是,大長公主放心,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
很快,荊昭和徐江行就來了。
看着架子上的裡衫,荊昭很是滿意,她提的要求都做到了,甚至有些比她畫的還要精緻。
“這件裡衫比我想的還要漂亮,司衣費心了。”
看着荊昭身上的衣服,司衣也很滿意:“裡衫雖說好看,如今被荊店主承托的更奪目了。”
徐江行的衣服就比較正常了,荊昭不懂男衣,便讓司衣按着規制做了。
“二公子玉樹臨風,穿什麼都好看。”
試完衣服,司衣又說了一下外衫的情況:“如今大緻做出來了,若是二位有空,可去司衣監瞧瞧,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
荊昭和徐江行對視一眼:“那就今天去吧,一會兒我們跟着司衣回去。”
從司衣監出來已經晚上了,荊昭想到前些日子楚笑歌和她說有一家川菜很好吃,開口道:“晚上我們在外面吃吧,未央街新開了一家做川菜的酒樓,我想去嘗嘗。”
“行。”
看着滿桌的菜肴,荊昭垂涎欲滴,旁邊的徐江行就遭殃了,他隻看見一盤又一盤的辣椒。
他拿起筷子,夾起看着最不辣的菜,又放下,看向一旁正津津有味吃菜的荊昭,說道:“我實在吃不了這麼辣的菜。”
荊昭也沒想到徐江行不能吃辣:“那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