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好,一個沒敢走,又來了三個。”
第二天一早,江甯就早早地起床了,雪已經停了,隻留下地面上厚厚的雪。
過年無事,府中的下人們也都打起了雪仗,荊昭看着衆人熱鬧非凡,看向徐江行的眼中閃着亮光。
徐江行:“我們也去打雪仗吧。”
“好啊好啊。”江甯、宜榮、荊昀三人什麼都想玩,聽到要打雪仗,立刻兩眼發光,還沒等徐江行再說什麼,三人就已經加入了人群中。
看着熱鬧的院子,徐望山也親自下場了,他的雪球一打一個準,徐江行吃了好幾個,實在忍不了了,便招呼着衆人一同讨伐他。
徐望山這下牆倒衆人推,府中的下人們也悄悄地往他身上扔雪球,一旁的大長公主看在眼裡,笑着和青穗公主說:“你看他們,平日裡都是被望山吓到的,這下可算報仇了。”
“望山平日裡總是沉着臉,不怪人家怕他,躲着他走。”
遊戲結束後,徐望山的衣服已經看不清模樣了,他氣喘籲籲地坐在廊下,責罵徐江行:“都是你幹得好事。”
“怎麼能怪我呢?大家都打你了。”徐江行毫不在意,和徐望山說了幾句便回去更衣了。
大年初六這天,徐江行帶着荊昭來到一家首飾店,老闆看來是和徐江行相熟的,一進門兩人就被迎上了二樓:“徐公子,我們家的做工是全京城最好的,不是我吹牛,就連宮裡的司制局在我家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荊昭看老闆信誓旦旦地說着,很是好奇。
看着桌上的點心,荊昭看向徐江行,老闆看出兩人的意思,說道“上次徐公子來,臨走時說要給夫人買糕點去,我就記下了,也不知夫人愛吃哪一款,便都買來了。”
“老闆有心了。”
“那我們先看看首飾吧。”說着,老闆就打開了旁邊桌上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把裡面的東西擺出來。
金光閃閃的讓荊昭目不暇接:“這是?”
徐江行:“之前看完婚服後我就去了司制局,他們做得婚冠都配不上你的衣服,我便找了母親,她說這裡的首飾好看,我就定了,給你一個驚喜。”
正當兩人說話時,老闆看到了荊昭手腕上的镯子:“夫人手上的镯子也是我家的。”說着,又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裡面出現一堆龍鳳镯。
荊昭試好了首飾,徐江行就讓老闆把東西送到徐府。
“今晚帶你在外面吃。”
“那大長公主那邊呢?”荊昭有些擔心徐江行沒和家裡說,就想着要回去,明日再出來。
徐江行安撫她:“說過了,你就放心吧。”
京中每日都在下雪,兩人從店裡出來時,天上也飄起了小雪,地上滑,徐江行拉着荊昭慢慢地走着,聽着街邊的吆喝聲,荊昭又來了興趣。
她站在一個肉串攤前不走,眼神直直地盯着攤主手上的肉串。
“娘子要幾串啊,我這裡羊肉豬肉都有。”
“羊肉六串豬肉六串,不要辣子。”荊昭朝徐江行伸出手,徐江行無奈,扯下腰間的錢袋子遞給她。
他在一旁看着眼巴巴等着肉串的荊昭,烤爐上的串滋滋冒油,香味霸道地鑽進兩人的鼻子:“旁邊還有燒餅,要不要吃。”
荊昭點點頭,徐江行便去買了。
她百無聊賴地等着,開始和攤主搭話:“老闆,你家為何沒有烤蔬菜啊?”
老闆看她一眼,手中動作不停:“烤菜是我夫人做的,大過年的就讓她在家好好休息了,若是娘子想吃,等過完正月十五再來吧,我家的烤菜也是好吃的。”
肉串很快就好了,荊昭拿着去找徐江行。
兩人走一路吃一路,到酒樓門口時,荊昭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徐江行。
徐江行:“那我們明日再來。”
回到府中,江甯他們正打着牌,看到兩人回來,徐望山趕緊起身把徐江行摁到自己的凳子上:“你們可算回來了。”說完,一溜煙地跑了,隻留下兩個一臉懵的和三個眼巴巴盯着兩人的人。
“這屋裡怎麼一股肉味兒?”江甯吸吸鼻子,看向剛回來的兩人,質問道:“說,是不是背着我們吃獨食了?”
“沒有啊。”徐江行嘴硬,“還打不打了。”
一直到深夜,幾人才下桌,江甯沒打多久就說自己餓了,跑去喊廚子起來給自己做了宵夜,也不忘打牌的幾人,人人有份。
年初八,開始上朝了,徐望山開始忙了起來,整日都不見人影,徐江行也日日被劉教頭抓着練武,早出晚歸披星戴月。
玉妝閣還沒開門,荊昭也回了徐府,她沒有父母,想着出嫁時要從小院出門,徐江行卻不同意。
這幾日他托母親去看了幾套院子,想送給荊昭當新婚禮物。
大長公主想着自己買一套送給兩人,被徐江行拒絕了:“行啊,你買一套我買一套。”
幾天後,五嬷嬷就帶着徐江行去了看好的院子,徐江行爽快地付好錢,簽了房契,打算等要布置府裡裝飾時再送給荊昭。
看着簽了自己名字的房契,荊昭默默地放回了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