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昭剛把客人送出門,就看到徐江行帶着小厮氣喘籲籲地從遠處走來,兩人手裡還提着不少東西。
“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來?”
話音剛落,就見他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吩咐小厮把其他的分給店裡的人:“還有給分店帶的,待會兒讓他們送過去。”
一旁的福澤聽到,自告奮勇要去送貨。
玉妝閣現在的名聲越來越大了,不隻京城的貴人小姐,還有很多附近州府的慕名前來,每天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荊昭心裡說不上的開心。
如今徐江行也得了一個小官,每日按時上下值,剩下的時間就和荊昭待在玉妝閣。
兩人天天膩在一起。
“你以後不要日日都來了。”
聽到這話時,徐江行如晴天霹靂般:“你這是嫌棄我了?”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夫人竟這麼快就對自己厭棄了。
看着面前演技大發的人,荊昭搖搖頭:“店裡的小丫頭都怕你,你日日來她們都不敢說話了。”
“怕我?她們同你講的?我是什麼妖魔鬼怪嗎?”說着,就起身要去找她們談談。
還好荊昭及時把他攔下了:“是我觀察到的,你每次來,那幾個小姑娘都不敢說話了,給客人介紹産品時,隻要你在店裡她們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徐江行照了照鏡子,依舊不願相信自己會被嫌棄:“還不是你每日那麼晚才回去,我下值後無事可做,不想在家中等你回去,隻能來找你了。”
楚笑歌也同她講過,說已經成婚了,每日打烊就早點回去,免得落人閑話,看來府中早已有人在說了。
“是我考慮不周,今日起我就早些回去,不過店裡有活動時。”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江行急吼吼地打斷了:“好!都聽你的。”
春華看着面前幾個不服管教的丫鬟,黑着臉聲音冷冷地說道:“府裡看來是放不下你們了,既如此便放你們出去,各位好自為之另尋出路吧。”
話音剛落,站在最外面的丫鬟立馬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春華姐姐,别趕我走,都是她,都是她想爬上公子的床,與我無關啊。”說着,擡手指着她身邊揚着頭的丫鬟。
見自己被供出,那丫鬟也不裝了,大言不慚地說着:“夫人不過也是泥腿子出身,她都能做夫人圍毆為何做不得?”
春華見她死不悔改,叫人把幾人都帶走了。
“都怪你,說什麼你有把握能做夫人,現在呢?我們都要被送出京了。”
待鬧事的人被送走後,春華陰着臉看向剩下的人,提醒道:“咱們府中兩位主子在京中也算得上頂好的了,你們來府中也不少年頭了,在這裡是什麼光景心裡都有數,日後好好伺候兩位主子,好處是少不了的。”
傍晚,春華就同荊昭說了此事。
“被送出京了?”
“夫人,是我自作主張。”
“你是府中的管家,做事有分寸,我信你。”
荊昭沒再多問,她既下放權力給春華,就是相信她有能力有分寸,果然,她沒看錯人。
徐江行得知此事後,立刻拔高了嗓門:“什麼?竟有這種事,我完全不知。”他現在恨不得把那幾人找回來打一頓,居然敢想着壞他的名聲。
“好了,春華都解決了,你也别這麼激動。”
“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翌日,荊昭早早地就起床了,徐江行睜眼沒看見她,急忙出門尋找。
“公子?夫人在廚房呢?”丫鬟看到徐江行,立馬說出了荊昭的下落,“不過夫人吩咐了,誰也不能去廚房打擾她,尤其是您。”
徐江行正要去廚房,就聽到身後傳來他不愛聽的話。
既如此,自己也隻能去飯桌上等着了。
他百無聊賴地看着府裡的下人忙碌着,叫住正忙的秋實:“秋實,你今天看到夫人了嗎?”
秋實沒多想,如是說道:“瞧見了,夫人洗漱完就去廚房了,我姐姐也在呢。”
讓春華跟着,都不允許我去,真是過分。
片刻後,便看到荊昭帶着丫鬟端着早飯來了,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方才還一臉不悅的人立馬變了臉,嘴裡還帶着責備:“你去哪裡了?這麼不喊我一起?”
“春華做了新的點心,讓我去幫她看看,好吃,你嘗嘗。”
說着,就給徐江行加了一塊。看着碟子裡黃澄澄的食物,徐江行剛揚起的嘴角又壓了回去,原來是春華做的。
見他遲遲不動筷,荊昭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語道:“看起來也沒生病啊?那還是不餓。”說着,就要撤走他的碗碟。
“荊昭!”
“哈哈哈哈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你。”徐江行氣鼓鼓地看着她,“為何早上不讓我去廚房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