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主不願看到自己,徐勤之便沒說出自己已經知道的事:“雀雲街新開了一家酒樓,雲州菜,公主要去嘗嘗嗎?我聽同僚說這家酒樓去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青陽一改常态:“好啊。”
看在你讨好我的份上,我就去看看。
二人來到酒樓前,看着裡面人擠人的熱鬧場景,青陽皺眉。
徐勤之察覺到她的不悅,連忙帶人進去,青陽卻站在原地不動:“我不去,人也太多了。”
真不是她矯情,現在她可是兩個人,萬一擠到了,得不償失。
酒樓老闆看到二人,急忙出來迎接:“徐大人,裡面請。”
“你還認識老闆?”
“嗯,七日前我來訂了包廂。”
“七日前?”青陽沒想到這人這麼早就定了包廂,也算他有心了。
看着桌上一道道新奇的菜式,青陽刻意忍着不動筷。徐勤之見狀,直接問道:“公主是沒胃口嗎?”
“看到你就沒胃口了。”青陽毫不掩飾自己的脾氣。
“是因為臣食言的事?”
青陽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
徐勤之自顧自地說着:“宿州發大水,河道崩塌,死了不少人,臣隻能先忙宿州的事。”
這事青陽聽皇後說過了,她也能理解徐勤之食言,可也不知為何,就是忍不住不生氣。想到這裡,青陽也沒說話,示意徐勤之繼續說下去,她倒要看看,這塊木頭何時才能明白。
“過幾日荷花宴臣一定陪公主一起去。”
“徐大人事務繁忙,就不勞煩您陪我了。”青陽不給他面子,嘴上這樣說着,手中的筷子卻在各道菜之間遊走。
徐勤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京中的傳聞臣都聽說了,公主莫要為了那些人生氣,孩子要緊。”
“什麼孩子?”
“方才在府中我都聽到了。”
看着沒關上的門和滿桌未動的菜,徐勤之搖搖頭,喊來酒樓老闆。
回到公主府,青陽連忙收拾自己的東西。
碧玉不解:“公主,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離開這裡?”
碧玉一擡頭,就看到徐勤之站在門口,手中還提着兩個食盒,見狀,很識趣地推出去了。
“那個死木頭,我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見他。”
“不想看也得把飯吃了。”
正收拾東西的青陽身子一怔,皺着眉回頭:“你來做什麼?”卻在看到他手中的食盒後,眉頭漸漸松了下來。
注意到公主神情的徐勤之反問道:“公主,臣現在能把食盒放在桌上嗎?”
“不能!你就拿着!”見他不聽,青陽反倒是沒那麼生氣了,“誰讓你放下來的?”
“臣伺候公主吃飯。”
青陽邊吃邊看着徐勤之,徐勤之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這菜不會是方才你吃剩的吧?”
“我讓酒樓新做的。”
吃完飯,青陽公主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門外的碧玉有些急:“你說公主不會真的要走吧。”
飛魚吐掉嘴裡的葉子:“徐大人多哄幾句就沒事了。”
兩人看着屋裡的情形,瞪大了雙眼,面面相觑:你不是說哄哄就沒事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着幫自己收拾東西的徐勤之,青陽索性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他身上:“徐勤之,你這是盼着本公主趕緊走?你好自由自在的?”
“公主去哪裡,臣就去哪裡。”
趕走門外看熱鬧的兩人,徐勤之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臣知道公主下嫁給臣心裡有怨,還請公主給臣些時間。”
青陽嘟囔道:“給你時間做什麼?”
“讓公主看清臣的心意。”
院裡的鳥叫聲叽叽喳喳的,吵得青陽公主睡不着,來到屋外,一個人都沒看到。片刻後,碧玉來了:“公主,該用早飯了。”
“徐勤之呢?”
見碧玉支支吾吾地不說話,青陽公主也不再多問。
看着桌上的飯菜,青陽回頭看了碧玉一眼:“府裡什麼時候換了新廚子?”
飛玉嘴快:“都是徐大人親手做的,公主快嘗嘗吧。”
傍晚,徐勤之下值回來,看到青陽公主在院中納涼:“今天的早飯如何?公主可還滿意?”
青陽不屑道:“沒嘗出什麼味,我得多吃幾天才行。”
翌日,青陽沒問,也知道今日的早飯是誰做的了:“每日還要上朝,還有空做早飯。”
飛玉:“徐大人有心想對公主好。”
青陽公主:“哼,不用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