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将人推倒之後,陸隐本來想送他去醫務室的。
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隻是猶豫了一下,就有人先他一步,抱起人就走。
他想跟上去,但又拉不下臉,最後還是陰沉着臉回到座位坐下。
他心不在焉地聽完最後一節課,等到教室的人都走光,時鐘走向了12點,他才終于說服自己。
隻是去看一下。
畢竟是他将人推開的,萬一出了問題,他有責任。
于是他來到了一層的醫務室,卻發現人早就不見了。
下午也沒有再來……
學校裡關于是他把人打暈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他聽了幾嘴竟然也覺得自己十惡不赦起來,這才萌生了要同人道歉的心思。
他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道德感了,也對這個人産生了些微的興趣。
于是他找人換了座位,坐到了對方的鄰座。
但今天接觸下來,他發現對方并沒有任何值得他感興趣的地方。
隻是一個很無聊的書呆子罷了。
性格無聊,談吐無聊,長得也很無聊。
沒有什麼特别的。
陸隐收回目光,姿态懶散地繼續玩起手機,心裡計劃着明天就将位置換回去。
對面座位的穆牧延突然提到祁執的名字,另外兩人也跟着将注意力轉移過來。
雖然統共隻有五個人,但這種全是陌生人的飯局還是讓祁執感覺到坐立難安。
在成為話題中心之後,更是有星星點點的窒息感逐漸攀上胸口。
放在碗側的手機響起兩聲提示音。
祁執如蒙大赦,抓起手機就站起身,小幅度彎了下腰告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祁執出了包廂,一路快步走到水廊盡頭的拐角處,才狠狠松了口氣。
太尴尬了。
總算是出來了。
祁執在木椅上坐下,深呼吸了幾下,緩過那股尴尬的勁後,才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并沒有人給他打電話,剛剛的鈴聲是短信的消息提示。
三條短信,全部來自于甯域。
【生氣了?】
【沒有質問你的意思。】
【什麼時候回來?】
祁執一頭霧水:?
這也是霸淩的一部分嗎?
他感覺這個甯域怪怪的。
這話不像是讨厭他的樣子,反而倒像是在哄着他。
他不安地叫了兩聲系統。
系統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麼,中午電了他一趟之後就又消失了。
他連着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動靜。
祁執氣得在心裡暗罵,下次能不能先電一電這個不敬業的系統啊!
每次關鍵時候要找它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