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得了,”沃爾布加捏了捏她的臉,“放棄愛和恐懼,就能所向披靡……”
“可是,愛是你力量的源泉,恐懼幫助你明保哲身。失去了這些,你就隻是一個徒有力量的行屍走肉罷了。”
“永遠不要因為困難就輕易放棄一些東西,這樣做的你,本身就是脆弱的。”
“可是,裡德爾大人真的很強……”貝拉不甘心地嘟囔着。
“那,要不要和我決鬥,貝拉?”沃爾布加提出這個提議的一瞬間,西裡斯無奈地扶額。
雖然沃爾布加基本沒有用魔法戰鬥過,但是見識過沃爾布加對魔法的得心應手的西裡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貝拉會輸得很慘……
“安多米達!”沃爾布加揮揮手,“你來當裁判怎麼樣?”
安多米達:我起那麼早是為了和泰德約會的!不是給你們當裁判的!
“沒事沒事~”沃爾布加笑嘻嘻地推着安多米達,“我一會兒一定幫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那個泰德看到你都走不動路!”
西裡斯:媽媽有時候真的像個土匪.......
“開始!”安多米達一聲令下,貝拉先手出擊。
“昏昏欲睡!”“除你武器!”“鑽心蝕骨!”貝拉進攻了好幾次,沃爾布加都一臉輕松地一一擋住。
“阿瓦達——”貝拉咬着牙嘗試這個她從來沒有成功的咒語,卻被腳下突然出現的藤蔓纏繞。藤蔓越來越多,鋪天蓋地的藤蔓很快将她層層包圍。
“四分五裂!”貝拉嘗試将藤蔓分裂或是物理掙脫,藤蔓卻是纏得越來越近,甚至有一支纏上了她的脖子。
“沃爾布加赢!”安多米達害怕那根藤蔓真的勒貝拉,連忙宣布了沃爾布加的勝利。
“安多米達!你走開!我不服!”藤蔓散去,貝拉卻是惡狠狠地瞪着沃爾布加。那個眼神,和她的父親一模一樣。
“呵,”沃爾布加輕笑,“來幾次,都一樣。”
“開始!”
貝拉被困入了憑空出現的水牢裡。
“開始!”
貝拉被沃爾布加召喚出的元素狼追着咬。
“開始!”
天降流星,貝拉疲于應對流星,被沃爾布加來了個強人鎖女。
“開始!”
貝拉被困在了龍卷風中心,無法出去。
“開始!”
貝拉被地上出現的土刺紮穿了雙腿。
“貝拉!”安多米達趕忙前去查看傷口,貝拉掙紮着想要掙脫土刺,傷口卻是越來越大。即便是如此劇痛之下,她還是掙紮着想要舉起魔杖對準沃爾布加。
“好啦,”沃爾布加上前摸了摸貝拉的頭,雖然她和貝拉身高也差不多,“别亂動。”
土刺撤去,貝拉脫力地跪倒在地,任由沃爾布加為她療傷。她隻看見沃爾布加手中出現一團綠色,随即傷口暖洋洋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又是什麼魔咒?貝拉現在腦子亂亂的,沃爾布加剛剛與她決鬥之時用的魔咒都是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她毫無招架之力,也無法防禦。她深知,如若不是因為這隻是決鬥,若真是敵對,她早就死了。
“嗚......”貝拉抿着嘴,倔強地不肯讓失敗的淚水落下,腦中卻滿是頹喪。
原來,她是如此弱小嗎?她是斯萊特林的優秀畢業生,是新任的實習傲羅,是三姐妹裡的大姐,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最優秀的,自己總有一天會變得無與倫比的強大。哪怕是面對着湯姆·裡德爾,她依然這麼想着。畢竟,那個人也肯定了她的能力。
“弱小”似乎成為了壓垮貝拉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想止住眼淚,淚水是弱者的無力,可她就是無法控制。她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之前的狂妄,更恨現在因為弱小而哭泣的自己。
“貝拉!”安多米達被吓壞了,哪怕是在布萊克家裡,哪怕面對父母的高壓,哪怕被鑽心蝕骨,安多米達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姐姐,這樣要強的人掉眼淚。從她記事開始,自己這位姐姐就是強悍的化身。
“好啦好啦,”沃爾布加抱着貝拉,手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樣溫言細語,“不哭不哭~”
貝拉搖搖頭,她不想哭,可淚水不受控制地濕潤了臉龐。她緊緊抓住自己的魔杖,在沃爾布加的輕言細語下卸下堅強的僞裝。她緊緊抱住沃爾布加,将頭埋進她的肩膀裡放聲哭泣,像是宣洩,又像是為自己的哀歌。
她已經一個人走了太久,沒有關懷,沒有同伴。她出生之時父母也隻有13,14歲,他們也太過于年幼,她從小便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她告訴自己,不要将傷口給任何人看,因為他們隻會像父母那樣嘲笑自己,因為那不是一個高貴的布萊克應該做的;她應該強大,因為她是布萊克家族當時唯一的子嗣,因為以後還有弟弟妹妹需要她守護;她應該,她應該.......
“你并不軟弱,貝拉。”沃爾布加撫摸着她略硬的長發,像貝拉的脾氣一樣,“你隻是一個人走了太久。”
你隻是逼迫自己走了太久,隻是獨自撐了太久太久。
就讓我抱抱你,說一句,一直以來都努力活着,你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