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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生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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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從小出生在臭水溝一樣的蜘蛛尾巷裡,母親是偉大的普林斯家族的一員,父親則是一個可恥的麻瓜。母親全程隐瞞了自己是巫師的事實,兩人情投意合,卻因為西弗勒斯的出生打破了一切。那時年僅3歲的西弗勒斯,操控着家裡的水杯跳舞。

父親崩潰了,他娶了一個大怪物,并且生了一個小怪物,他們毀了他的一切。

斯内普的童年,就是在父母的争吵與辱罵中度過的。他總是穿着母親的孕婦裝,食不飽腹,在充滿垃圾和污水的蜘蛛尾巷裡遊走,隻是因為不想回到那個家裡去。

他是一個巫師,小小的斯内普這麼想着。他不是和那些人一樣的垃圾,他是高貴的普林斯家族的後代,他是不一樣的。他有超越他們的能力、高貴的血統,如果不是母親嫁給了一個可悲的麻瓜,他或許也可以和那些小少爺一樣,每天的生活都是精緻的櫥窗。

人越是缺少什麼越是會渴求什麼,深深的自卑轉化為了高傲的自負。作為無依無靠日子過得還不如小乞丐的西弗勒斯看不起蜘蛛尾巷裡同齡的孩子,經常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的。

在尋常人眼裡,西弗勒斯是蜘蛛尾巷裡底層的底層,甚至不如那些孤兒。

我是不一樣的,西弗勒斯像是抓住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斷地告訴自己,我是不一樣的。

隻要去了霍格沃茲學校,進入了斯萊特林,我也能成為人上人。

我不是爛泥裡的石頭,我是蒙塵的黃金。

這樣的信念,支撐着斯内普度過這生不如死的日子。他每一天醒來,都希望自己是在霍格沃茲裡。

在這如苦艾酒一般的日子裡,莉莉是他唯一的同伴。一個麻瓜家庭裡生出的巫師,被自己妹妹排擠、沒有朋友,看起來和他多麼相似。但和他不一樣的是,莉莉有愛她的父母,而她本人也和他陰沉不善言辭的性子不同,她明媚得像春日的陽光。那是西弗勒斯見過的,唯一的光。

莉莉和他提起一個叫沃爾布加·布萊克的巫師女人時,西弗勒斯是不相信的。古老而高貴的布萊克,怎麼可能出現在蜘蛛尾巷這種貧民窟裡,和一個麻瓜出身的小女孩搭話呢?西弗勒斯抱着懷疑的心态一同前去,沒想到對方卻向他伸來了橄榄枝。

“獻上你的所有吧。”對方這麼說着。

如果隻是獻上他的所有,他就能進入那精緻的櫥窗,他就有機會成為人上人,那麼他甘之如饴。

隻不過.......布萊克家族,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西弗勒斯緊緊抱着沃爾布加的腰,感覺自己頭發什麼的通通都被淩厲的風吹飛了。為什麼布萊克家族會坐摩托車啊!高貴的家族難道不應該有更優雅的傳送方式嗎!

好不容易到了布萊克老宅,西弗勒斯以為自己會被當做奴隸一樣使喚來使喚去,結果沃爾布加隻是打了個響指,吩咐克利切準備個空房間、一套幹淨的衣服、以及一頓豐盛的晚餐,随後讓西弗勒斯跟着去洗澡,就自顧自地玩自己的去了。

待西弗勒斯梳洗完畢,變成一個幹幹淨淨香香軟軟的小孩子時,沃爾布加直接一揮手讓他上桌吃飯,吃完自己安排。

西弗勒斯,陷入了沉思。

這......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他以為自己會和家養小精靈一樣住在廚房的柴火堆裡(克利切:你才住柴火堆裡!克利切有自己的房間),穿着破爛的衣裳、吃着主人的剩飯、每天被迫端茶送水時不時還要被刁難什麼的。

沃爾布加:少年,你想多了。

沃爾布加當然不可能直接把西弗勒斯拐走,他的戶口什麼的都在麻瓜世界裡。第二天,沃爾布加直接帶着西弗勒斯登門拜訪,本意是征求斯内普夫人的同意。

搖搖欲墜的房子家徒四壁,男人剛剛喝了酒,正憤憤不平地叫喊着命運的不公,斯内普夫人則一臉麻木地準備着醒酒湯,似乎沒有人在意西弗勒斯的失蹤。

“你來了。”見到沃爾布加,斯内普夫人放下了手裡的勺子,看了看沃爾布加身後幹淨整潔的兒子,苦笑了一下。

沃爾布加一把把躲在後面的西弗勒斯拉到了前面,薅了一把他幹淨蓬松的頭發:“放心好啦,他現在是我的仆人,依舊是你的兒子。”

這也是為什麼沃爾布加明明收留了西弗勒斯,卻要用仆人的名義。任何人無論何種名義将孩子從母親身邊奪走,都是很殘忍的。

斯内普夫人看着像重獲新生一般的兒子,隻是淺淺地微笑了一下。

“我的人生,因為這份愛情變得一團糟。”她慢吞吞地說着,和西弗勒斯有着同樣的語調,“但是我不後悔,這是我的人生。”

“但是,這孩子......”斯内普夫人目光複雜地看向斯内普,“我也曾想過,沒有他就好了。”

“沒有他,我就依然能做那個快樂的斯内普夫人,活在愛情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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