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布加每天都會在泰晤士河河底轉轉,心中還存着一批希望。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在某一天,時空裂縫再次出現。沃爾布加小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笑着跳了進去。
“羅斯——!我來啦!”沃爾布加一把推開了酒館的門,吓得羅斯一激靈,手上的檸檬水壺差點掉下來。
沃爾布加完全不在意,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吧台面前歡快地喊着:“羅斯羅斯,我要點酒!”
“昨晚做了個不錯的美夢,今天就不适合喝烈酒啦,一壺梅子酒可以嗎?我想要冰鎮的!”沃爾布加笑嘻嘻地,完全沒有要為自己失蹤的幾天做解釋的意思,仿佛自己就應該是這樣的。她隻是酒館裡的一個客人,來不來,什麼時候來,都是可以的,沒有必要和羅斯解釋。
當然,沃爾布加所不知道的是,她所以為的缺席,其實并沒有。對于沃爾布加來說已經過了很多天,對于羅斯來說隻是第二天。
“好的,女士,冰鎮的梅子酒。”羅斯似乎見到沃爾布加臉就難以抑制地發紅,大概是那個親吻實在令人難忘,他隻能轉身去吧台調酒,以免讓他人看到自己的窘境。
今日的酒保來了一個新面孔,一個看起來似乎和金發的酒保埃克斯關系不錯,甚至在沃爾布加看來,可以算作打情罵俏的人。
“哇,小情侶!”沃爾布加好奇地探頭,旁邊的光精靈也一邊看着八卦,一邊津津有味地啃着果子。
新面孔,叫做卡文的男人對這個定義非常受用,一旁的埃克斯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悶悶地開口:“小姐,不是情侶,是債主。”
就在他們說話的檔口,埃克斯的酒被羅斯以卡文的名義換成了熱牛奶。
“是互相有金錢關系的一對埃!”沃爾布加故意調侃道。
“金錢關系倒沒有。”卡文勾起嘴角,看着一旁的人,刻意把稱呼咬得很重,“倒是欠了點别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啊,我的恩人先生?”
啧啧啧,沃爾布加看着埃克斯耳朵紅了依然氣急敗壞的樣子,揉了一把坐在旁邊吃果子光精靈的頭發:“是會發光的小可愛诶!吃的什麼呀嘻嘻嘻~”
“唉唉唉……!吃的是果子啦!”光精靈突然腦袋被揉了兩下,毛茸茸的腦袋炸開了花。他有些幽怨的的整理了一下發型,随後掏了兩顆換來下酒的綠熒光漿果給沃爾布加。
“嘻嘻~真乖~”沃爾布加揉了揉他的頭發,把他頭發又揉成毛茸茸的樣子。她在他臉上吧唧一口,但是沒有接果子,“你自己吃吧,謝謝你的款待 ~”
“……嗯?”光精靈一整個愣住了,不過他隻是眨了眨眼睛,揉了揉臉,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不過看着又被遞回來的果子,他吃了一顆,又喝了口酒……剛剛是不是被親了一口?
光精靈希卡魯,大腦宕機中。
“?”光精靈看向羅斯,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号,“姐姐,你不是喜歡羅斯嗎,為什麼要親我一口?”
“可是羅斯不喜歡我呀?”沃爾布加歪頭,故作無辜地說出渣女宣言,“喜歡一個人,就要為那個人冰清玉潔嗎?”
羅斯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忘記掉那天那個吻把?
“而且……”沃爾布加笑嘻嘻地揉着希卡魯的頭,“希卡魯還是個小孩子呀,成熟的成年人怎麼會吃小崽子的醋呢?”
在沃爾布加看來,外表就是小孩子的希卡魯和家裡的那幾個崽子差不多,有什麼好防備的呢?
“什麼小孩子,我成年了!100歲,100歲!”光精靈聽到關鍵詞有些激動,氣急敗壞的着吧台的桌子。
精靈100歲,不還是小孩子嗎?沃爾布加笑嘻嘻地調侃道:“一百歲的精靈崽子?”
羅斯剛把調好的梅子酒端來就看到這一幕。沃爾布加揉了一把希卡魯,又親了他一口,就像如何對他一樣。雖然那隻傻乎乎的、還是小孩子模樣的光精靈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噢,看來沃爾布加女士确實對他沒什麼特殊的,他想。這個念頭讓他又如釋重負,又有些遺憾。
“沃爾布加女士,您的酒。還有,我并沒有不喜歡您...”年輕的酒保認為還是有解釋的必要,“隻是...您的熱情實在讓我一時措手不及,您是一位很友善的客人,酒館歡迎您。”
光精靈正在氣頭上,見到羅斯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幹掉,大聲嚷嚷道:“瞧不起誰啊,可惡!羅斯大哥,再給我來一杯!”
噗,會在意自己是否是個大人,不就是崽子的心理嗎?沃爾布加笑着喝了口酒,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出門時,在花園裡摘的一朵薔薇。
“羅斯,羅斯!”沃爾布加直接手撐吧台一躍而過,跳到吧台裡面的羅斯旁邊,“這個送給你呀!”
沃爾布加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朵黃色的薔薇,将其别在了羅斯的耳邊,“今天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它,覺得一定很适合你。”
嫩黃色的雛菊搭配火紅的頭發,羅斯這麼身材魁梧的人,卻莫名讓人有一種小紅帽的可愛感。沃爾不加歪了歪頭:
“哇,果然配羅斯的紅發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