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拖拖拉拉來到人參果樹下時,鎮元子早已在樹下打坐多時。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銀白的長發上灑下細碎的金斑。聽到動靜,他緩緩睜眼,淺金色的眸子如寒潭般清冷。
"今日倒是比昨日早了半刻。"他語氣平淡,卻讓我後背一涼。
我幹笑兩聲,正要開口,卻聽他道:"從今日起,你便宿在此處。"
"什麼?!"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向身後巍峨的人參果樹,再看看要啥沒啥的簡陋環境,開什麼玩笑,那香噴噴軟綿綿的卧榻它不香嗎,非把我發配到原始地帶!遇上刮風下雨寒冬大雪,打個冷戰,不能腦補了,比小白菜都要不如了。
"與母樹朝夕相處,方能助你早日化形。"
我撲到樹幹上,聲淚俱下:"我的娘親啊!孩兒不孝!生來就吸您養分,如今還要榨幹您最後一點精華。。。娘親給了我翅膀,讓我見識到這世間的繁華,卻不想還未将夢想實現,就被人折斷了翅膀禁锢在您身邊這方寸之地,孩兒委屈啊娘親。。。。。。"
"啪!"一根翠綠的枝條突然抽在鎮元子袖袍上。
“嘶~”這突如其來的一筆吓得我倒抽一口冷氣。娘嘞,這人參果樹真的有靈性啊!還這麼剛的!
鎮元子臉色一黑:"她開靈至今已逾百年,連化形都未完成,書房裡所有玉簡内的道法精華,本座留下的元力都被玉簡們背着我偷偷灌給她一個人、甚至連玉簡精石都跟着這頑徒出來了..."鎮元子指着我脖子裡的玉簡精石恨鐵不成鋼。
我縮了縮脖子,把臉貼在樹幹上小聲嘀咕:"人家還是個孩子嘛..."
鎮元子氣得廣袖一甩,轉身就走。“你們就慣着吧,以後闖出禍來别說是我教出來的!”
我立刻轉悲為喜,抱着樹幹就是一通馬屁:"娘親最好了!比那個冰塊臉師尊溫柔多了!"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我抱着绮夢特制的錦緞枕頭,與床榻展開生死離别。
"松果兒!"我咬牙切齒地揪住松鼠尾巴,"把日晷給我調慢一個時辰!"
"小祖宗,這都第三回啦!"松果兒哭喪着臉,"上次清風師兄發現後,我的尾巴毛被雷劈焦了半個月!"
最終妥協方案——帶着黑熊精特制的"修仙界brunch"去上課,用美食腐蝕嚴師。
"師尊~嘗嘗新出的雷霆松餅~"我殷勤地打開食盒,三層鎏金提籃裡:
頂層放置着閃電狀糖霜裝飾的雲紋糕;中層是用三昧真火餘溫烤制的靈獸肉松卷;盛在雷擊木碗裡的七彩靈露凍,我的最愛則放置在底層,保不齊師尊前兩層吃飽了就放過我的靈露凍了。
鎮元子銀色的睫毛微顫:"辰時了。"
"一日之計在于晨嘛~"我麻利地擺好鎏金餐具,"吃飽了才有力氣修煉呀!"
清風明月看似端正地站在一旁,實則清風的喉結可疑地滾動了一,明月的道袍袖口露出半截偷藏的蜂蜜勺。哼!不讓我睡飽覺的兩個“外人”,就眼饞着吧!
"《周天搬運法》的核心是量子隧穿效應。"我咬着毛筆杆在宣紙上畫示意圖,"靈力躍遷需要克服勢壘..."
鎮元子執茶的手頓了頓:"量子...?"
"就是您說的'玄關一竅'嘛!"我唰唰寫下薛定谔方程,"您看,當觀測者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