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廷一滞,頓時有些無奈,心道:她不願張口,自己如何能瞧得清她嘴裡的東西,那…隻能由他來了。
随即,他擡起手,兩指輕輕掐上了女娘的瑩滑粉面,等調整好心緒,又稍稍使了些力将那小嘴強行撐大了些。
芳枝被弄得有些難受,閉眼間一滴淚無聲無息從眼眶裡溜了出來。
邵明廷瞧見那一滴淚,心吓了一跳,以為是自己手勁大将她捏疼,立馬松了力問道:“可是我将你弄疼了?”
頰邊淌顆水珠子的感覺有些明顯,芳枝也發覺到淚從眼邊流了出來,睜眼就看見男人一副慌張樣子,直接擡手将淚抹了去,急聲說道:“不是…阿廷哥哥你先别管這個了,你快些……”
女娘又一聲催促,邵明廷當即下定決心,往她腔肉深處察看時,果真叫他有了眉目。
那引起咳嗽的始作俑者,竟是一片乳白色的槐花瓣兒覆在了她的舌心。
“小枝,無事的,是瓣槐花,我這就替你取出……”
話音一頓,邵明廷伸手的一瞬忽然想起自己的手一路都握着那牛上的辔繩,要是這般探入她口中,實在……
他當即松手,去取了别在腰間的水囊,随後又在女娘一道疑惑的目光下淨了手。
“小枝,我洗好了,你将嘴張開。”
女娘眨巴着長睫乖乖照做,感受到男人緩緩進入,先是用一隻指腹往瓣兒上試探地撥弄了一下,似發覺無果,當即又伸了一隻。
兩指探入,難免觸到些什麼,芳枝隻覺那修長的指腹上似生了薄繭,磨得自己舌心起了癢,忍不住想要卷起舌往那處撓撓,随後連腮幫也開始酸了,嘴裡的口水兒像是要包不住似的往外溢。
芳枝一緊張,下意識含着口中的指節咽了咽口水。
一瞬間,邵明廷隻覺手指被一片溫熱内壁裹挾,女娘吞津時,竟無意将他的手指一道吮了去。
邵明廷眼眸微暗,但很快又無聲歎氣道:她…究竟知不知……
“小枝,放松,你若這般含着,那槐花瓣便取不出了。”
一聲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芳枝一聽有些怕,立馬松了口唔聲道:“唔行,唔取唔來!”不行,要取出來!
濕滑的舌仍在言語間動彈不停,邵明廷忍下心火,沉聲止道:“莫要說話了,我快些取便是。”
芳枝不再說話了,而是從眼神間示意他快些。
片刻之後,沾在舌心的槐花瓣終于被取了出來。
口中沒了異物感,芳枝心情極好,趕忙向男人謝道:“阿廷哥哥我好了!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得被那花瓣兒弄得多難受啊!”
邵明廷根本無心接收女娘的道謝,他實在不解,這一事究竟是誰遭了罪受,又是誰在難受。
二人交談之際,遠處一行人早已駛來,停好車後走了過來。
看見來人,芳枝立馬歡喜地奔過去迎自己的阿姊和阿弟了,卻沒看見被她留在原地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指尖沾滿水液的槐花瓣。
“阿姊阿弟!你們去鎮上了麼!”
“啊,還有阿生哥呀!”看見驢車上的少年,芳枝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姚芳苗握着芳枝的手說道:“你也曉得阿弟那身牛勁,這不是不用白不用嘛,叫上他一塊兒正正好,你阿姊我在前邊兒買,他就在後邊兒接東西!”
“哦,你阿生哥是順道稍我們一程。”姚芳苗補充道,随即還朝車上的少年遞去一個眼神。
佟遠生瞧見的一瞬,像是忽然反應過來,忙回道:“是是…我家裡有急事該走了。”
話落,姚芳苗使喚道:“阿弟,把咱東西拿上了,别耽擱你阿生哥回家。”
緊接着,姚芳林将東西三兩下盤下車,目送驢車遠去後這才撓着腦袋喃喃道:阿生哥什麼時候家裡有事了?也沒聽他說啊……
“姚芳林——”
“大白天的發什麼呆,還不過來問候你幺姐和幺姐夫!”姚芳苗呼喊道。
“哎來了!”
少年盤着大包小包說道:“我在車上就叫了的,幺姐你先前怎麼不理我啊?”
芳枝捂嘴笑道:“剛才也是不巧,幺姐正想回你的時候,就被一片槐花瓣兒卡了嗓子,還是你幺姐夫幫我取出來的!”
少年一臉了然地說道:“怪不得瞧着幺姐你臉上紅撲撲的,眼角還挂着淚,原來是這樣啊,我先前還以為是幺姐夫将你給弄哭了呢!”
“不會不會,你幺姐夫對我可好了,才不舍得弄哭我呢!”
一問一答間,芳枝又将邵明廷誇了一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向身後的男人招了手。
見狀,邵明廷牽着牛緩緩向幾人走了過去。
面對年歲比自己小幾歲的女娘,邵明廷不覺窘迫,也跟着芳枝一齊稱呼道:“阿姊。”
姚芳苗也不扭捏,大方回應道:“哎,幺妹夫!”
目光轉到一旁的少年,邵明廷主動寒暄道:“幾日不見,我見小舅子似又長高了。”
姚芳林哪裡禁得住誇,一聽男人這樣說,一臉喜色道:“是嘛!定是我這幾日飯吃得多,所以個子漲得也快!”
姚家姐妹倆看破不說破,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随後,姚芳苗向二人說道:“既然到了咱們就快些回吧,阿爺他們還在屋等我們呢!”
“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