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等下會胃燒的睡不着覺的,我剛剛看見樓下有家24小時便利店,你先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裴寒一下就抓住了白洛芙的手腕,将要跑走的人拽入懷裡。
“不用去了,我沒醉。”
“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我爸爸就這樣。”
“看來我得努力證明一下自己沒有醉了。”
說着裴寒就解開了白洛芙剛才幫他扣上的襯衫紐扣,将自己松散套在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抓着白洛芙的雙手慢慢的套緊。
不得不說,這樣的胸肌半露,單手解領帶的裴寒真是魅惑的不得了。
雖然内心已經臉紅心跳到不行,但白洛芙面上還是淡淡道“你幹嘛?”
“.....”
看着男人清明又帶着些欲望的眼眸,那還有一點剛才喝醉的樣子。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白洛芙微微掙紮起來,想要推開他“你騙我就算了,幹嘛綁我的手啊。”
裴寒一隻手将她被綁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自己欺身而下。
“獵人對待自己引誘到手的獵物不就應該綁起來嗎。”
對上裴寒眼裡那濃重的欲色,白洛芙不知為何有點心慌。
明明自己并不抗拒和他親近,但直覺告訴她,今晚可能有些不妙。
“走開啦,你壓着我很重,而且你身上有酒味,我不喜歡。”本以為借着他洗澡的時間,自己可以緩一會兒。
但是沒想到,裴寒嘴角一勾,一隻手将她被綁住的雙手套在自己脖子上,另一隻手則直接單手将她托起。
“抱緊了。”
突然的失重讓她下意識的收緊手臂,整個人都挂在了男人身上。
裴寒将她輕輕放在浴缸裡,然後起身打開花灑,水花落在身上将兩人的衣服都打濕了。
白洛芙掙紮着想要起來,可被綁起來的雙手讓她有些力不從心。
“你幹嘛呢,我衣服都打濕了啊!”
裴寒隻是直起身,慢條斯理的解開已經被打濕,貼在身上近乎透明的白色襯衫。
看着眼前逐漸明朗的肌肉線條,和那精神的某處,白洛芙臉紅的轉過腦袋不敢繼續看下去。
裴寒隻是輕輕的掰過她的臉,強硬的想将她拖入自己的欲念。
“既然衣服都打濕了,還是脫下來吧,不然穿着不舒服。”
“.....還不是怪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也不看看是誰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是都怪我,既然這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補償你吧。”
浴室裡的水汽在鏡面織出蜿蜒的河網。他的銀灰領帶纏在她手腕,原本輕柔的布料被浸透後變成鉛色的鎖鍊。
浴室的瓷磚沁着涼意滲入脊背,可面前的燙意卻源源不斷的傳來。
花灑垂落的水簾裡,她看見自己被束縛住雙手的陰影在磨砂玻璃上開出畸形的花。
裴寒的食指劃過她鎖骨凹陷處積攢的水窪,白洛芙忍不住一抖,水痕便沿着曲線的溝壑漫向腹間。
浴缸裡的水蕩的更加的兇猛,女人終于忍受不住似的嘤唔着想要推他的胸膛。
可還沒碰上,男人就抓住她的手腕。
“乖,轉過去。”
他的聲音聽起來并不算溫柔,甚至還帶着些命令的語氣,如果忽略他粗重的呼吸,聽起來就像是一句正常的對話。
白洛芙動了動酸軟的身子,奈何因為手的原因半天沒起來,她隻能擡起自己被束縛住的雙手可憐兮兮的看向罪魁禍首。
男人被這一幕刺激的呼吸又加重幾分,雙手輕輕将她一轉。
“你真是...怎麼能這麼可愛。”
水流在陶瓷弧面形成微型瀑布,被縛手腕在浴缸邊緣留下月牙狀水痕,水面泛起漣漪,束縛住雙手的領帶如海上的浮木般漂浮不停。
蒸汽在鏡面寫滿無人解讀的密碼,不知何時她的後頸貼上冰涼的鏡面,那些潮濕的符号才終于被體溫擦成混沌的雲。
蜿蜒的蒸汽像被賦魅的畫筆,在緊貼的二人身上遊走。
綁縛的蝴蝶結急切的呼吸着浴室裡所有氧氣,褶皺處凝結的一串串水珠順着内側滑落,在瓷磚上摔碎成一汪春色。
頂燈在蒸汽中折射出彩虹光暈,晃的白洛芙頭暈眼花,隻能将腦袋擱在裴寒的肩膀上。
當花灑轉成雨落模式,密集的水箭将蒸汽擊碎成銀屑。
他順手将一旁的玫瑰精油打開,擡手任由它滴落在各個地方,随蒸騰的熱氣在鼻腔炸開玫瑰氣息的銀河。
他的指節扣緊在浴缸邊緣,關節處微微泛白,落下的水幕自上而下,在肩胛骨凹陷處形成微型湖泊,又在動作下順着背肌畫出好看的痕迹。
浴缸水位線正在以秒速上漲,她的腳踝撞倒了一旁的精油瓶,藍色還帶着些細閃的液體在漩渦中舒展成梵高的星月夜。
不知道第幾個浪頭拍打缸壁時,他的齒間銜住了領帶末端,絲綢撕裂聲與驚呼聲同時炸響。
那些散落的水漬此刻突然有了生命,沿着防滑墊的紋路重組拼貼,在氤氲中顯現出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