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從我。”
宴初和睜大眼睛,試圖反抗,但力量上的差距讓他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男人解開他的衣領。
安又麟的薄唇帶着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胸膛上,不過是看似随意的舔舐,卻刺激的宴初和一個激靈。
一股過電的感覺襲擊他的大腦,原本一直被忽略的地方像是不聽話一樣給出反應。
安又麟低聲笑得愉悅。
“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敏感。”
宴初和臉紅透了,支吾着開口:“你……别舔——嘶!”
心思極壞的男人故意在宴初和說話的時候繼續,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的觸碰,而是更具技巧性的吮吸。
“……混蛋!”
宴初和整個人都熟透一樣,紅得像顆小石榴。
他都不敢開口,生怕一出聲便是異樣的低吟。
這家夥!
混蛋!
不會罵人的小少爺隻能在心裡用僅有的幾個詞發洩,一點都不解氣。
為什麼……為什麼……
明明隻是用嘴就讓他如此難堪……
宴初和咬上自己的手臂,努力克制自己身體的反應。
他才不要承認……
安又麟注意到宴初和的反應,動作微滞,慌忙起身,皺着眉頭要把手臂從對方口中救下。
“怎麼又咬自己……”
安又麟要說的話瞬間卡住,他看着眼前人難為情的情态,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喉嚨發緊。
少年白皙的皮膚泛着紅,眼角像屈辱又像歡愉一般紅得徹底,一顆無聲的淚珠滲出,順着眼角劃過臉頰,最終沒入旁邊細碎的發絲裡。
“别哭,不舒服嗎?”安又麟拭去少年臉上的淚痕,那臉頰的溫度燙得他發顫。
宴初和閉上眼睛搖頭,也不知道是承認還是拒絕。
安又麟很滿意少年此刻的反應,雖然少年表現得很抗拒,但……至少是有反應的。
這就夠了。
“你混蛋!”
失憶的小少爺根本不會罵人,翻來覆去隻有這一個詞可以稱得上發洩,然而在男人耳朵裡可以稱得上調情。
“乖,你以後罵我的時候多着呢,先學幾個詞再來。”安又麟對此沒什麼羞恥心,反而因為挨罵而感到興奮。
宴初和氣極了,整個人還處在羞憤當中,也顧不上裝乖裝弱,伸腳踹了男人一腳。
踹完他又有點後悔,現在他的命可被對方攥着,萬一被對方送回安瑜處……那後果不堪想象。
不過還好,安又麟沒有生氣,他隻是攥着宴初和作案的腳腕,輕輕摩挲。
“小東西,就憑你這點力氣是傷不到我的。”
“想傷我,要用這種東西。”
安又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折疊刀,刀尖鋒利,泛着銀光。
“讨厭我的話,就往這紮。”
男人把刀柄遞到宴初和面前,示意他刺向他的胸口。
宴初和本來還熱度極高的身體瞬間涼了下來。
他拒絕接受對方遞過來的刀柄,兩隻手恨不得背到身後不讓男人抓到。
安又麟低低地笑起來。
今天因為下雨打破了計劃,本來讓他很煩躁,但要不是一天都被困在家裡,他怎麼有機會和宴初和獨處,還能夠肆無忌憚地逗弄這個小東西?
“害怕?不敢?沒關系的,你殺了我也不會有人找你事的,我那個弟弟……你大可不用管,他比你還想讓我死。”
安又麟還在哄宴初和,用最真摯的語言說着讓對方殺死自己的話。
宴初和猛地搖頭。
“小東西,你要是不害怕就拿着刀,你要是害怕,你就把刀丢掉。”
安又麟一邊說一邊拾起少年的手,用強勢的動作将刀生生塞到宴初和的手心。
宴初和拿住了那把刀,并沒有丢掉,也沒有刺上去。
“你不怕,那你為什麼不動手?”
宴初和抿唇,擡眸,目光中的含義卻很明确。
他不想殺他。
“你不想殺我,是不是證明你并不讨厭我?”安又麟眯起眼睛,笑得像狐狸,他那張看起來有些兇厲的面容都變得柔和起來,卻也更加危險。
宴初和看着手裡的刀,刀柄有些涼,冰的他掌心涼絲絲的。
他不喜歡這種冷。
這種冷像安瑜,不像安又麟。
安又麟……更像路邊帶刺的花,更像灌滿熱水的袋子,看起來攻擊性很強,實際上卻很有原則。
“不讨厭你。”宴初和小聲道。
安又麟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大。
“是嗎?那剛剛快不快樂?跟我說實話,小東西,告訴我,你有沒有感受到?”
宴初和本來已經沒感覺的臉再度泛紅,連帶着耳朵根都紅起來,他為了躲避對方的注視偏過頭,反而暴露了這裡。
安又麟還在追問,宴初和卻隻想逃避,直到被人再次推到再床上,并且聲稱要讓他好好回憶一遍再回答的時候,他才難為情地别過頭。
“……有。”
這聲回答細若蚊呐,但還是被安又麟聽個清楚。
“寶貝,我可真愛死你了!”
“真希望你的傷快點好,這樣我就能填滿你這裡,讓你給我懷孕生崽,最好生一窩,然後全都灌到寶貝的嘴巴裡。”
撫摸着少年小腹,還在說着渾話的男人沒有注意到,宴初和的目光有一瞬的陰郁,盡管臉上的绯紅還未褪去。
“你起來……”
安又麟不願意,甚至那格外引人注意的地方還動了動。
宴初和偏過頭:“不是說要在傷好之後嗎?”
安又麟渾身的欲望被生生抑制住了。
他咬着後槽牙點頭。
對,他答應過宴初和,不能食言。
宴初和看着安又麟急促地呼吸兩下,目光有些危險,但很快就從他身上起開,連額角都因為隐忍而冒出幾滴汗珠來。
“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