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帶着面具的青年就是宴初和!
“我們E.F.組織此次前來隻有一個目的——”
“重組議會,修改分區法案!”
“不可能!”
宴初和話音剛落,就有人迫不及待跳出來反駁,而下一秒他也成了傅生槍下亡魂。
讓衆人驚訝的不止是傅生的果斷迅速,還有宴初和口中的名詞。
E.F.組織。
或許平民不是很熟悉,但在座的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是一個反對議會的神秘組織,除了知道他們的訴求外,聯邦議會内部對這個組織的一切信息都是空白。
更重要的是,E.F.組織前段時間剛從議會手中搶到五個能源樞紐的控制點,而直至今日,議會都沒能收回。
宴初和歎氣,很無奈地看向衆人,“有些人還沒有搞明白,我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而是通知。”
“今天你們所有人都會被換掉,是橫着被擡下去還是自己老老實實退出,你們自己選。”
“你休想!我們是被民衆選上來的精英,你怎麼敢……”
這次傅生沒出手,他身後的士兵先動了手,人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倒下,隻留下黑洞洞的槍口。
意識到自己身後還有個殺神一樣的存在,加上議長開局就被傅生槍殺,這些養尊處優的議員們終歸是惜命,哪怕心裡再不爽,也依舊慢吞吞地起身,在士兵的督促下走下高台。
像一群敗家之犬。
傅生手下的士兵迅速控制住這些聽話的議員,将他們帶了下去。
解決掉這群政客,宴初和轉身看向旁聽席上坐着的各位代表。
“諸位,這出戲怎麼樣?”宴初和掃過衆人,雖然也被槍口指着,但他們的臉上卻沒有議員們的驚慌,反而有種高高在上的輕蔑。
他笑了笑,繼續道:“我知道那些人不過是你們推到台前的傀儡,你們才是聯邦法案真正的制訂者。”
“你很聰明,小夥子。”坐在旁聽席一角的老人開口,笑容雖濃卻帶着陰森之味,“不過你算錯一點,你把我們這些老頭子拘在這裡又如何?一個能傳承上百年的家族不可能隻有我們這些人,就算你把我們殺了,家族還會推出新的繼承人,而你會遭到我們所有家族的追殺。”
宴初和輕笑。
“當然,我當然清楚你們不怕死,那你們的繼承人呢?”
“你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咱們被抓走的繼承人都在E.F.手裡。”有聰明的家主立刻明白宴初和的意思,之前那些巨額要價都是幌子,就算他們交了錢E.F.也不會放人,反而會被人捏在手裡威脅他們!
而他們交錢反而證明這個繼承人對他們的重要性!
“你們!卑鄙!”
原本淡定的家主們褪去優雅外殼,表現得甚至比剛剛的議員們還要激動。
“這是跟你們學的,諸位。”宴初和斂了笑意,語氣愈發冰冷。
“你們當初不就是這樣威脅那些平民離開家園,驅趕他們前往資源貧瘠的區域,給他們劃分等級,隻要反抗格殺勿論,甚至截斷了他們所有上升的渠道。”
“這一切不過源自你們想要獨占聯邦所有資源的肮髒欲望!”
有赤紅着眼的人怒視宴初和,咬着牙從縫隙裡擠出一句話:“你休想!沒了一個繼承人,我們還有其他後代,你難道能把他們全殺光嗎?!”
“确實不能,但權利的交接有真空期的後果,我想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宴初和根本不怕這些人的威脅,他揮手,又是一隊人步入,他們手裡拿着修改聯邦法案的文書,讓這些掌權者們簽字。
“荒唐!”上一秒有人撕毀文書,下一秒傅生的槍口就對準對方。這人捂着胸口倒下前,身後之人強行讓他在文書上摁下手印。
在死亡與家族未來的威脅下,雖然很多人還沒動,但原本堅定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作為這些家族領頭羊存在的宴家收獲了大部分試探動向的目光。
宴先生手中的扳指不知何時已經碎裂,他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文書,又擡頭看着熟悉的兒子,愚弄的氣憤已經被不可思議取代。
他曾經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想法很天真,也曾因為意見不合而萌動殺心,現在看到兒子和自己小舅子合作把這件事做成了!比起憤怒,他的心裡居然還有一絲驕傲。
宴先生看向面前的文書,上面的内容會損失他們大部分的利益,簽署這個近乎讓他們這些逐利者違背本能。
簽了,失去所以,不簽,失去生命。
明晃晃的威脅。
“諸位還有十分鐘,如果不願意,那我隻好采用一些強制措施。”宴初和在催促,聲音已經恢複平靜。
宴先生盯着兒子,用斷掉的扳指裂面割破手指,主動摁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