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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銀钗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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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船閣

清顔與銀星二人擦拭容徽收藏的名琴,檀木金貴,不得用尋常帕子和水擦拭,琴喜潔淨不喜污,畫船閣專有一間做了琴房,琴架上都是容徽多年來收集的珍品。

前世忙于前朝與後宮之事時,容徽心亂,少彈琴,這一世因為身體虛弱,古譜耗心力也好體力,容徽也不長彈,倒是皇後知道她愛收藏贈與許多。

兩人正閑着,随手操弄些針線活,聽見琴房傳來袅袅琴音,絲絲入耳,是容徽不常彈的新曲,二人不懂其中深意,隻覺得悠揚纏綿,欲近欲離。

啪——

清顔本坐在門口的矮凳上借着陽光與銀星閑聊,突然屋内琴弦斷裂,忙放下手中的絲帕到屋内尋去。

“郡主,可傷着受了。這琴您多日為彈,這幾日天氣變化,像是該換弦了。”

容徽看着手上被斷弦拉過流下的血,愣愣地,抽出袖内的絲帕擦了擦,沒想越擦越多,進而發現傷的有些深,琴弦繃得像是嵌入肉裡了。

但她隻是撇了撇,淡淡開口“不礙事,換一根就好了,我方才也走神了。”

清顔那邊過來給容徽止血,銀星忙忙從匣内尋了止血的傷藥來,不久之前才用過還在面上,這又是一遭。

銀星拿着藥一面走過去,一面聽到容徽聲線不穩的聲音“怎麼斷了?”

容徽跪坐在幾後,身前的懸月好好的擺在案上,但是一道血痕劃過流到琴底,容徽呆楞住看着手裡斷成兩截的銀钗,銀子不過是軟物怎會橫刀斷裂,直直地變成兩段。

“這,怎麼會這樣。主子一向細心擦着,都未曾放在案上,怎麼會....”銀星向前遞藥給清顔,清顔更仔細,向來都是她貼身侍候。

“斷了?”容徽好一會才找回聲音,她聲音哽咽,像不敢相信,又帶着憧怔。

怎麼會斷?

“母後若是喜梅花,兒臣可讓花匠在泠玦宮外的院子裡種滿梅花,母後喜紅梅還是白梅?”

“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倒不必那般興師動衆,我自會去禦花園中觀賞,又折騰花匠做什麼。”

景宴聽着容徽稍有的責怪,心中毫不生氣,隻是操心母後久為前朝之事煩憂,如今皇後與太子都已故去,柳府衆人也不親近,偌大的皇宮隻有她與母後兩人,她若是不關心她,她一個人待在大殿裡,太孤單了。

“兒臣知曉母後不喜下人們勞師動衆,但母後生辰快到了,兒臣也不知能做些什麼,宮中的家宴母後也不喜歡,兒臣讓他們放煙花可好?”

“那京中百姓如何安枕?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自那日後,景宴再未提種花一事。她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

直到,一日她處理完後宮修繕宮殿一事,吩咐好吓人後回到宮中,看見那人抱着一瓶紅梅坐在軟榻上,也不用幾靠着,歪着腦袋抱着冰冷的花瓶,竟是睡着了。

容徽遣走了下人,靜聲走過去,摸了摸她冰冷的臉頰,一雙手也懂得發紅犯紫,容徽一時竟生起氣來,自己不在宮中就這樣苛待皇帝,她平時對這些下人們太好了。

她心中正悶悶的想着,接過景宴手中的的花瓶,不想剛碰到她的手指,這人就醒了。

臉上笑言盈盈“母後,給你看,我在禦花園看到的紅梅,我昨日去她們都沒開還是花苞,今日就偷偷的開了。我想紅梅映雪,母後定然也喜歡!”

容徽看着眼前人眼中,口中分明隻有自己的模樣,眼中動容,手上捏了捏,不知怎麼開口。

“哎,雪化了,開着窗子還是化了,下次兒臣再折一株更漂亮的。”這人又在犯傻,自己縮衣少食日夜在停雲閣批奏表到半夜,下人端進點心還要被驅趕。

她身體不如在邊外時那樣精煉有力,太醫院的太醫令與容徽說了多次,皇帝身體虧空,需少操心才是養身之道。

可皇帝哪有少操心的,偏這皇位也是容徽的助力。

“景兒又在犯傻,若想母後去園中告訴我就行,你的身體現下受不得凍,太醫令的話又作了耳旁風。”容徽點點她的腦袋,嗔了她一眼。

“母後可喜歡?”

“喜歡。你若身體好些,我更喜歡。”

景宴本是小小聲,臉都要埋到花裡去了。她偷偷騙一句她的喜歡,已是十分滿意,她還關心自己的身體,一時間飄飄然到忘乎所以。

“此物雖美可養不了多時,兒臣讓司飾司的人給母後打一個紅梅映雪,正好庫房中還有珍藏多年的紅玉瑪瑙,以銀飾做底,定是漂亮。”景宴越說越來勁,兩手伏在在容徽的腿上,她本就是坐在矮榻上,現下更像是趴在容徽的膝上,兩眼看着容徽亮亮的,想要得到認可。

“你,若覺得好就讓他們去辦吧。”容徽本要拒絕的話噎在嘴裡,看着她眼神明亮,一雙耳朵凍得也通紅,肩上是雪化之後的潮濕。

拒絕的話轉了一圈後,說出口的答允。她實在不忍心決絕了,這人一心為她。

後來這紅玉瑪瑙沒見着,倒是看到一枚素銀的發钗。宮中巧匠都是十多年的技藝,斷然不會留下這樣一個素胚,梅花的轉角都有刀痕還未處理好。

她聽聞宮中的小太監們磨嘴皮子說道“皇上最近不知怎麼有了愛好,天天處理完湊表還要關在停雲殿向工匠學着制銀飾。”

“皇上還未娶親,這皇後之位高懸已久,應該是咱們皇上有了意中人了要挑些首飾送去吧。”

容徽聽聞時也很高興,那時她雖然已知景宴是女子,但是若她心中有了意中人,自己也是極高興的。

直到後來臣下以朝政穩固相逼,容徽也動了說服她的念頭,一番苦勸之下,她說了實言。

容徽當下震驚,一手扇在她臉上。

她罵她違逆人倫,罵她龌龊。

後來許久她都不敢再看她,每日的請安也都停留在珠簾之後,遙遙地望一眼,聽過聲音就急急地走了。

在等容徽發現銀钗時,也是她二人走向陌路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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