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二人念叨着的路遙與殷鐘玉,此刻卻難得在聊正事。
與其說是聊,不如說是路遙單方面念叨,殷鐘玉聽。
她将自己從弟子那偷聽到的八卦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師尊,大比怎麼隻有我們幾個人?”
在她的想象裡,四境大比理應是一群人烏泱泱打群架的。可北境算上殷鐘玉都才五個人,頂多打個五排,哪有一點競争力啊?
殷鐘玉道:“各境派遣弟子的名額,取決于上一次大比的排名,而每年末位者的弟子名額都将被三境瓜分。”
在這種規則下,自然是強者更強,弱者更弱。
路遙可沒忘記,大比的規則,是要各境獵殺秘境内的妖獸或采取靈藥換取積分,她神情肅然:“那她們各有多少人?”
“南境十六人,東境十二人,西境八人。”
路遙深吸口氣,放下了劍。
殷鐘玉以為她要放狠話了,微挑眉梢,卻見路遙直接躺上了床,一拉被子:“師尊,我先睡了……”
雖然知道北境出鏡艱難,但路遙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種雙拳難敵變形金剛的艱難啊!
三個築基一個金丹打人家滿編金丹隊,怎麼打?
路遙閉上眼,突然問:“師尊,如果我們這次也拿最後一名,你會怪我嗎?”
“為何要怪你?”殷鐘玉看她幾秒,淡淡道,“北境式微是事實。何況,我從未想過你能拿到名次。”
路遙聽她這麼說,簡直是痛并快樂着——快樂她不給自己一點壓力,痛師尊又在說大實話。
就不能對她有點期待嗎!
她蔫蔫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想起弟子們的八卦,随口問:“對了,師尊,我聽人說南境會派丹鼎宗和刀宗。丹鼎宗我知道,刀宗又是什麼來頭?”
實在是那句“金丹無數”的頭銜震驚到路遙了,她還是想提前打探下對方的底細。
提到‘刀宗’,殷鐘玉明顯沉吟幾秒,才道:“天問宗的死敵。”
素心那麼軟的性子,竟也能和人結下死仇?還是一位勁敵?
路遙很吃驚,立即坐了起來,見她頭發淩亂,殷鐘玉随手為她撫順好,才淡淡道:“上一次大比時,丹鼎宗在水源中下毒,我宗弟子意外飲用,前去求藥,卻因身懷一株七品靈草被刀宗之人截殺。”
那株七品靈草是天問宗意外所得,價值五百積分。有了它,北境哪怕再次墊底,也能通過靈草煉制的丹藥提升實力。
求援的弟子死後,中毒的另外三位弟子枯等許久,不得不逃離秘境。可由于耽誤的時間太久,毒入肺腑,修為大減,幾乎是廢了。
截殺天問宗的刀宗弟子并非南境派遣,而是自己起了私心,想将靈藥占為己有。可當事後,天問宗向刀宗要人,卻得到個“刀劍無眼,一時誤會”的答複。
至于那株靈藥?則早在秘境内,便被丹鼎宗弟子練成丹藥,分了個徹底。
自此,二宗結下仇怨。
她說的平靜,路遙卻格外憤怒:“這也太過分了!”
在書裡看到的橋段,和現實聽到見到總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她義憤填膺,恨不得把刀宗捅幾個骷髅,見她這麼生氣,殷鐘玉舒緩眉眼:“已是許久之前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何況那幾位刀宗弟子,也早已死了。”
路遙忙問:“怎麼死的?死相慘不慘?誰殺的?”
殷鐘玉卻沒再回答,像是被她問煩了,擡手合上大門,坐在路遙身旁。
路遙本能有點不好的預召,剛想掙紮着起身:“我去練……”
“練劍”的劍字還沒出口,殷鐘玉指尖按住她的唇,直勾勾望着她道:“不止練劍可以增進修為,做其它事同樣可以。”
“什、什麼事?”
“雙修。”
雙、雙修?!
路遙剛睜大眼想問詢,殷鐘玉卻已經吻上她的唇畔,她瞬間呼吸急促,下意識反客為主加深這個吻的同時,懵懵地想,現在不還是白天嗎??
怎麼繞了這麼一大圈後,師尊想的還是白日宣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