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讓三個人都陷入了迷茫和疑惑,沒人先說話。
過了幾秒,景讓才弱弱問出口:“姜醫生,這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
“好消息是未來你的發情期痛苦會稍微減弱一點,不必承擔發育痛。”
姜星闌說,“但壞消息是,你的發情周期可能會變短,縮短到半年以内。”
姜星闌還有一句話沒說。
每次發情期都會讓景讓的身體變得更差,變得頻繁,也就意味着他的壽命……
景讓不高興了,長歎一聲倒回病床上:“那我半年的快活日子沒了呗。”
姜星闌嚴謹道:“也不一定,這次軟件預測數據出現錯誤,我們得改進,目前舊版顯示下個發情期還有五個月。”
五個月,已經是明年春天。
“那也還行。”
景讓不貪,照這樣的速度,他得發三年的情,才會多出一次,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嗯,待會兒來醫療室找我。”
姜星闌說完,給景問凝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一起走。
景問凝:???
“我還有賬沒找這小子算完呢!”
“走啦…他們兩口子肯定有話想說。”
姜星闌直接拉着景問凝的手腕把人帶走了。
兩個A氣場不合,出去的路上,景問凝差點和他打起來。
姜星闌誤會了他們是感情很好的一對。
實際上他們倆才應該是最沒有話說的人。
空氣瞬間安靜。
隔離室的新風系統已經打開,每個風口都在竭盡全力地稀釋空氣中的栀香信息素。
祁宴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
又過了幾秒,才溫和開口:“身體還有哪疼嗎?”
其實還疼,但不是不能忍受,也沒有必要告訴别人。
景讓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祁宴手上:“手怎麼回事?”
祁宴聞言微微蜷了下手掌。
他手心那一道橫着的傷很深,現在才剛剛有結痂的迹象。
“沒什麼,不小心弄的。”祁宴回答道。
但景讓是個聰明人,聯系下他前後狀态就猜到了個大概:“那天你被動發情了,是嗎?為了把我安全送回來,把自己給弄傷了。”
祁宴嘶了聲:“被你猜中了,還挺聰明。”
“那是,”景讓挑挑眉,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小時候一直被叫小天才好吧。”
祁宴笑笑,坐姿也放松了一些。
“感覺你現在比剛見面時要活潑很多了。”
景讓扯起嘴角笑了笑。
“和你見面那幾天比較特殊而已,現在好了,發情期挺過去了,現在是我信息素最弱的時候,自然高興。”
一個剛從發情期裡出來。
一個直接抑制劑都紮腺體裡了。
确實……啥信息素擺在自己面前都沒什麼感覺了。
他們也有更清醒的頭腦去認識彼此,感覺很稀奇。
“誰知道這次會搞這麼難看。”他哎了一聲,“真是丢死人了,那天應該沒事吧?”
“嗯,易文他們處理得很快,沒有任何報道和照片發出去。”祁宴說,“這次的輿論風波也徹底平息了。”
景讓一邊聽一邊點頭,腦子裡又迅速過了一遍當天發布會的事情。
宛如經曆了一場大夢,夢醒了,疑惑還是沒有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