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祁宴突然說,“沒辦法陪你。”
景讓:??!!
他一口藥含在嘴裡差點噎住!
艱難咽下後,景讓連忙擺手:“我真沒事的,不需要陪。你有需要做的工作就去做吧。剛剛不是還說好的嗎,不要把我當病人啊。”
“你說錯了,這可不是病人的待遇……”
祁宴順手捋了幾下他的背,把杯子放回床頭。
“好,後半句你可以不用說了。”景讓伸手制止,“我有點那個浪漫過敏,請你不要刺激我。”
祁宴頓了一下,然後才憋着笑問:“以為我要說什麼?”
“我怎麼知道!”景讓說完就滿臉通紅,立馬躺下扯被子把自己蓋住了,“我防微杜漸!”
如果祁宴說出“伴侶的待遇”,他真的會當場從床上跳起來跑走。
他們不是這個關系,他無法說服自己心安理得去接受“伴侶”兩個字。
這兩個字僅限于媒體的話筒前。
就連祁宴選擇推掉工作陪着他,景讓都覺得有點太超過了。
景讓的反應看在祁宴的眼裡,像個喜歡應激的小白兔,動不動就會縮回自己的窩裡。
過了幾秒,祁宴拿起椅子上的粉色小熊,放到了枕頭邊,他的眼前。
“要不要抱着小熊?”他問。
本來就隻露個頭頂的景讓被這麼一問徹底熟透了,整個人往裡一縮。
同時,被窩裡“咻”地伸出一隻手,将粉色小熊搶了進去。
他被窩裡破防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你怎麼知道的!”
在直播間翻車事件的時候,他就想問了!
為什麼祁宴的近期訂單裡還有和他同款的粉色小熊?
但當時他根本就不信祁宴是喜歡自己的,加上小熊也不是多麼小衆,就沒再朝和自己有關的方向想。
但是看現在祁宴的反應,很明顯就是知道的。
還故意對他用上了小熊誘捕器。
他好氣。
祁宴笑得爽朗,心情極好,他想了想,用景讓的原話送了回去。
“這不是想和你結婚麼,能搜集到的消息,我都搜集了。”
景讓:……
一分鐘後。
被窩裡的小兔子大吼——
“滾啊!!”
…
“叫誰滾呢,我這剛進來!”剛送完姜星闌回來的景問凝一臉懵逼。
景讓把自己捂得更死了,要多丢臉有多丢臉。
占據話語主動權的祁宴回頭“替他”解釋:“哦,可能是剛從隔離室出來,情緒還有點不太穩定,剛剛有點急躁。”
“以前他都不這樣啊,躺在這就安安靜靜的,也不怎麼想理人。”景問凝的聲音倏地緊張起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對勁啊,不行我得打電話讓姜星闌回來再看看。”
景讓忍不住了,掀開被子,他都快被焖熟了:“姐,别聽他瞎說,我沒事!”
他理理亂發,一看清楚人就知道上套了——
景問凝抱着雙臂,一臉算賬的表情:“那剛剛就是真的在罵人咯,景讓,我們可沒教過你要可以随便對人說滾。”
景讓真他媽服了,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不欺負人的Alpha啊?
祁宴見好就收,不然就哄不住了:“沒有,其實是我剛才逗他了。”
“姐,聽到沒,您就可勁兒冤枉我吧。”景讓還是死死地把小熊藏在被子裡,一臉倔強。
“那你也不能叫人滾啊。”景問凝說完,又瞟了一眼這個外界傳言很難接觸的影帝,“你們倆都多大了,還鬥嘴也不怕别人笑你。”
景讓:……
您不就正在嘲笑我們嗎?
祁宴失笑:“有沒有一種可能……”
景問凝:“什麼?”
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又被祁宴給咽下去了。
他擺擺手:“算了,沒什麼。”
他知道景家姐弟還有話要說,很自覺回避了。
等祁宴合上門,景問凝才壓低聲音道:“你讓我查的事情有進展了。”
景讓神色一凜:“怎麼樣?”
“摸到了ip,在一個大學的宿舍裡。”景問凝把技術人員發的消息拿給他看,“巧的是,那所大學你常去。”
“裴笛的學校?”
景問凝點頭:“嗯。”
景讓又問:“查到具體的人了嗎?”
景問凝搖頭:“沒有,光是這ip地址,就解碼了好幾層才拿到。而且這個宿舍,還是環境學系的男生宿舍,和代碼基本沒沾邊。應該是借了人家的網。”
景讓沉吟片刻:“總會找到他的。”
找到他,祁宴的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