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鬼月跪伏在血玉座上,鴉羽般的衣擺鋪滿大理石地面。你翹着腿斜倚在王座裡,指尖劃過鬼舞辻無慘的胸膛。這個活了千年的鬼之王此刻臉頰绯紅,梅紅色的眼瞳裡翻湧着羞憤與屈辱——狀态欄裡【憤怒】的标識正閃爍得刺眼。
"都退下吧。"你懶洋洋地揮手。
"諾。"
猗窩座帶頭行禮,衆鬼邁着訓練有素的小碎步退出大殿。童磨臨走前還抛來個媚眼,被你用日輪刀鞘砸中額頭。這些曾經兇名赫赫的惡鬼,如今都戴着鑲嵌血玉的項圈——上個月你用日之呼吸把他們挨個揍趴下時,突然覺得傳統奴隸制或許值得複興。
"璧暇..."無慘突然抓住你的手腕,指甲陷進皮膚滲出鮮血。他仰起那張精雕細琢的臉,"能教我日之呼吸嗎?"
你輕笑一聲,拇指碾過他胸前的凸起。看着他咬住下唇的模樣,忽然想起初見時的場景。那時他僞裝成貴族少爺,白色西裝配紅寶石領針,在淺草街頭對你回眸一笑。月光落在他睫毛上的樣子,讓你當場捏碎了日輪刀柄。
"慘慘,"你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擡頭,"我會永遠保護你的。如果你變強了..."指尖順着喉結滑到鎖骨,"離開我怎麼辦?"
無慘的瞳孔驟然收縮。你清楚看見他狀态欄裡閃過【殺意】,但轉瞬就被【恐懼】取代。自從你用蘊含太陽之力的呼吸法把他釘在無限城牆上三天三夜,這個傲慢的鬼王終于學會了在憤怒時保持微笑。
他突然掙脫你的手站起來,黑色和服下擺掃過你膝蓋。"不知好歹。"背過身時,他雪白的後頸在燭火中像段易碎的瓷器。你注意到他狀态欄裡新增了【恃寵而驕】的debuff——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明明初見時隻會躲在陰影裡生悶氣。
你眯起眼睛打量他纖細的腰線。黑色腰帶勒出的弧度讓你喉頭發緊,忽然覺得那些道德準則都見鬼去吧。反正自從上個月用日之呼吸轟飛半個無限城,你早就不在乎什麼正義邪惡了。
"過來。"你勾勾手指。
無慘站着沒動,肩膀線條繃得像拉滿的弓。你直接發動血玉項圈的禁制,看着他踉跄跌進你懷裡。他掙紮時衣襟散開,露出你昨天留下的咬痕——在蒼白皮膚上像朵綻放的曼珠沙華。
"你...!"
"噓。"你咬住他的耳垂,"不是要學日之呼吸嗎?"手掌貼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先感受呼吸的節奏..."
他渾身僵硬的樣子讓你想起那個雪夜。當你拖着染血的日輪刀走向重傷的鬼殺隊員時,煉獄杏壽郎不可置信的眼神。那時你說什麼來着?好像是句和歌:"露水易逝,吾愛永恒"?真諷刺,現在你懷裡正抱着他們追尋千年的宿敵。
"碧霞大人!"堕姬突然闖進來,看到你們交疊的身影又慌忙低頭,"珠世帶着那個戴花劄耳飾的小鬼..."
你煩躁地揮手打斷。無慘趁機掙脫,退到三步外整理衣領。他嘴角噙着冷笑的樣子讓你心頭火起——明明項圈還在發燙,居然敢擺出這副表情。
"處理掉。"你對着堕姬下令,眼睛卻盯着無慘,"順便告訴鳴女,今晚我要在頂層寝宮看到她的鬼王大人..."指尖劃過自己脖頸,"戴着新打造的項圈。"
無慘的臉色瞬間慘白。你滿意地看着他狀态欄裡【恐懼】數值飙升,轉身走向窗邊。月光像層紗幔籠罩着無限城,讓你想起改變一切的那個夜晚。
三個月前,你還在狹霧山跟着鱗泷左近次修行。當繼國緣一突然出現在紫藤花樹下時,你正偷懶躲在岩石後啃飯團。這個傳說中的劍士披着破舊羽織,火焰紋胎記在晨光中像團燃燒的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