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留在父親身邊】 【B.跟随母親生活】
你選了B。不是因為對妃英理有感情,隻是計算得出這個選項能最快結束這場鬧劇。"蘭已經夠累了。"你說,看着妹妹的眼淚砸在地闆上。那些晶瑩的水珠讓你想起被删除的聊天記錄,但稱号特效及時将你的煩躁轉化為一聲憂郁的歎息。
"不要鬧了,蘭。"你說。這句話像把鈍刀,精準地捅進虛拟妹妹的胸口。她頭頂的【親密度】瞬間跌到65,暖黃光暈變成暗沉的橘紅。
圍棋老師是個頭頂【大師】标簽的老人。他第一次見你就驚為天人,枯枝般的手指顫抖着指向棋盤:"這孩子眼裡有整個宇宙。"
事實上,你隻是把現實世界無處安放的注意力全扔在了這19x19的格線上。每當黑子白子交替落下,那些被已讀不回的消息、突然冷淡的态度就暫時安靜下來。三個月後,你站在國際賽場的聚光燈下,對手是系統生成的九段AI。
"完美的計算。"白馬探在觀衆席低聲說。這位倫敦歸來的偵探撐着下巴,金棕色眼睛裡映出你淡漠的側臉,"像機器一樣精确,又像詩一樣優雅。"
你落下一子,AI的虛拟形象開始閃爍。勝利來得輕而易舉,就像你曾經在别的遊戲裡攻略一個又一個角色。但這次沒有成就解鎖的喜悅,隻有胸口那團濕棉花變得更沉了些。
"棠學姐太厲害了!"鈴木園子沖過來抱住你,檸檬黃的裙擺掃過棋盤。這位大小姐頭頂的【崇拜】狀态幾乎實體化,"簡直像小說裡的天才少女!"
你任由她搖晃,目光穿過場館玻璃,落在遠處東京塔的尖頂上。那裡有一片雲,形狀像你朋友最後發來的那個敷衍的表情包。
服部平次蹲在偵探事務所的沙發上,黑皮膚與米色靠墊形成鮮明對比。"不對勁,"他對新一說,"那丫頭明明赢了世界賽,眼裡卻一點光都沒有。"
新一調試着他的麻醉手表,表盤反射的光斑在天花闆上跳來跳去。"她從綁架案後就那樣,"他皺眉,"好像靈魂飄在身體三厘米之外。"
你站在門外,手裡端着蘭泡的咖啡。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進耳朵,但你隻是安靜地轉身,把咖啡倒進廚房水槽。虛拟的褐色液體打着旋消失在下水道口,像極了那些被删除的聊天記錄。
回到房間,你打開系統菜單,光标懸在【登出】按鈕上。窗外米花町的霓虹次第亮起,将你的影子投在牆上——一個被稱号特效美化過的、憂郁而完美的剪影。
"真沒意思。"你對着空氣說,卻不知道是在評價遊戲,還是那個已經三天沒回複你消息的朋友。手指終于按下退出鍵時,一滴水珠落在手背上。你愣了兩秒才意識到,這是【憂郁少女】稱号觸發的虛拟淚滴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