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小心謹慎地問:“那個…你現在還在家裡嗎,能不能幫我帶套我穿的衣服,出院要還病服,我...沒衣服穿了”
蘇景澤:“好的,那我送我以辰幼兒園後就調頭回家給你拿衣服”
,一聽還要再掉頭回家拿衣服,林清下意識的皺眉問:“是不是不順路,還要麻煩你繞路”
蘇景澤:“沒有,以辰幼兒園離我們家很近的”
林清:“好,那你先忙吧”
再等到蘇景澤出現在醫院時,他手裡提着一個手提袋來到病房,從裡面拿出一件米棕色相間的春季厚連衣裙替給林清
林清接過後:“謝謝,太麻煩你了”
蘇景澤:“是我考慮不周,沒提前準備好”
林清:“那就我先去換衣服吧”
于是,林清拿上衣服來到衛生間換下病服,穿上這件米棕色連衣裙,腰上有個系帶,發現自己無論系都不系不看,系帶就是整件衣服的靈魂,最後她無奈往中間的位置系了個蝴蝶結就草草了事
沒想到,當林清穿戴好衣服後,走了出去準備幫蘇景澤提包時,,身上連衣裙上自己剛系的蝴蝶結散開了
雖然連衣裙上的系帶散了,但并不回出現走光的問題,系帶起到的是一個收腰的作用
于是林清便隻能放下東西,重新再去系這個“不聽話”的系帶,可就是系不牢固,自己越系越煩
這時,蘇景澤彎下腰,伸出他的手握住林清的雙慌忙拽着的系帶,蘇景澤擡頭看向緊盯着系帶的那雙眼,溫柔的安慰到:“我來幫你系吧,上次看你穿這件衣服的時候,你是系在左側腰邊的,這邊有個暗扣,可以固定住系帶”
蘇景澤嘴裡說着怎麼系的步驟,雙手早就已經幫林清系好了系帶,最後系了十分美觀個蝴蝶結,使整件衣服看着更加的優雅
林清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蘇景澤貼心為自己整理衣服的模樣,自己的手也很自然的垂空腰兩側,好像這是自己多年的習慣,總是會有個人幫自己這樣貼心、細心的整理好衣服
心裡想着:真是個好男人,濃濃的人夫感!
幫林清系好系帶後蘇景澤擡頭問林清自己系的這個蝴蝶結怎麼樣
林清朝他點了點頭示意:“好,非常的好,比我系的好看多了“
“是我太笨了,都不知道還有暗扣可以固定系帶“
蘇景澤說:“不是因為你笨,你一點都不笨,你隻是失憶了,忘記了自己這件衣服還有個别暗扣是來固定系帶的”
“如果真要怪罪到誰,那也要怪到我身上,你失憶了都不記得這件衣服的細節;但我沒失憶,是我沒考慮周到而給你準備了這件衣服”
最後,蘇景澤還特意停頓了一下說道:“所以,請不要妄自菲薄自己,好嗎”
林清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應蘇景澤這句話,好像自己從小到大,蘇景澤是第一個也是唯一個和自己“不要妄自菲薄自己”的人,也好像是自己隻有待在蘇景澤身旁,自己的需求都是有回應的、也是能被重視的、關切的......
不經意間,過去的回憶湧上心頭
回憶中,林清記得自己小時候就因為不小心弄撒了水杯裡的水,就被自己爸媽盯着說罵了半天“你怎麼這麼笨啊!喝個水都能把水弄的撒一地!人家小孩做事認真又仔細,你看看你呢?你做事總是這樣......
小的時候,林清就這樣被爸媽的說罵,當時的自己好像也沒那麼難過,但現在長大了,才後知後覺這種”打壓式”教育真的很痛苦,以前林清會覺得這就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沒心沒肺”吧,被罵了、被欺負了、被打了......那個時候都不會太難過,好像也就隻有伴随着身體疼痛的那一瞬間,心也也才會跟着痛一痛,可現在的自己才意識到,這就是:鈍感力
長大後的林清有時會感謝自己小時候的鈍感力,在幼小無助的時候面臨本該遭受的痛苦卻因為所謂的“鈍感”而不會往心裡去;可又有的時候,林清也十分痛恨自己的鈍感力,長大後會每當想起小時候的痛苦就會時不時的深陷其中,仿佛這就是命在告誡自己:該承受痛苦的時候沒能承受,那麼有感官和高敏的時候就會加倍感受那些沒能承受的痛苦,自己的痛苦到最後還得是自己去承受
最後,林清在萬千思緒後,收起那些想法,擡頭,朝着蘇景澤明媚的微笑點頭說:“好”
整理來整理去,最後收拾出來的包裹也不多,就幾個大包裹,全都被蘇景澤拿在手裡了;林清本想幫蘇景澤拿個的,感覺自己兩手空空的不好,但蘇景澤執意不讓她拿包裹
看樣子蘇景澤也不可能讓自己拿任何一個包裹的,林清知道自己也沒必要用再去争個“拿不拿”的必須了,這樣很無意義的事去浪費時間,就點頭:“嗯,那麻煩你了”
蘇景澤卻說:“真的沒必要再和我說麻煩這類感謝話,我和你不分彼此”
蘇景澤知道自己這樣說林清現在也不會完全聽進去,隻是想着能減輕她少點跟自己相處時的負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