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支四十人的隊伍,婓妄就在其中,看着安珠走來,笑意更盛,率先開口道。“姑娘可是要與我們一起行動的玄武堂弟子?”
安珠含笑點頭,看着眼前這支隊伍,語氣不急不緩,很是随和。“正是我,有勞諸位久等,這便可以出發。”
衆人騎馬疾行,路過城池,守衛對這種多人隊伍甚為警惕,排查極嚴。
為不惹人注目多生事端,衆人分為八組分開行動,各自喬裝打扮,等到了徐州再行彙合。
安珠換好衣服,掀開簾子,對着另一位女弟子溫聲開口。“姐姐,快看看妹妹這身衣服可還合适?”
女弟子打量一番,自是連聲誇贊。等幾人各自換好衣服,彼此對視一番,都笑了起來。
等大家重新恢複正經,扮作大小姐的那位女弟子開口道。
“許久未見姨母來信,母親很是挂念,既然府裡離不得母親,那就由我們姐妹二人去徐州探望。”
姐妹兩人依次上了馬車,婓妄在前駕車,另兩人充作護衛騎馬随行。一行人就這樣從城池中經過,沒有引起絲毫多餘的目光。
一路上幾人遇城池就喬裝換乘馬車,遇河就乘船渡河,等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又騎馬疾行。
就這樣一刻不停歇,等到了徐州地界,也已耗費十六天之久。
沿途路過一片地界,草木荒蕪,人煙稀少,衆人轉了兩圈,一時有些分不清方向。
安珠看向樹下遠遠注視着這邊的小孩兒,走了過去,伸手拿出幾個糖果,送到對方面前,俯身輕笑着開口。
“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你知道徐州往哪邊走嗎?”
小孩兒盯着糖果,伸手抓了過來。吐出徐州兩個字,又伸手指了個方向,重新蹲在樹下。
安珠任由對方将糖果抓走,慢慢收回手,跟對方一起蹲在樹下,才繼續溫聲開口。
“你家大人在哪兒,怎麼一個人在外面,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見對方垂首将糖果全都塞進嘴裡,對她的話沒有一絲反應。安珠盯着這個不動的身影看了會兒,才轉身離去。
婓妄一直注視着這邊,見安珠回到隊中,低聲問了幾句,幾人才一起往所指的方向行去。
走過一段距離,道路愈發難行,幾人牽馬步行,卻聽到一陣快速接近的聲音,互相對視一眼,不一會兒便被一群人包圍起來。
二三十人皆配着刀,圍着安珠幾人,眼神在馬匹和衣着上流連,充滿了貪婪惡意。
“若想活命,就交出身上所有錢财。”領頭人兇狠的聲音響起。
王二一行人是附近的土匪,這年頭辛苦種地不如打家劫舍。他們在這一片稱王稱霸,今天這一群人送上門來,自然不能放過。
這群人可比之前那些沒什麼油水的強多了,等搜刮完他們的财物,識相的還能留着玩玩。
王二已經迫不及待,看着這群人眼神更是火熱。見他們還敢站那兒不動,當即往前一步,示意手下先殺一個人給他們瞧瞧厲害。
安珠一行人為了避免麻煩,都将兵器纏了起來。此刻面對這樣一群不知死活的人,眼神逐漸冰冷。
看着逐漸逼近的人群,紛紛抽出兵器,迎着他們突然怔愣的表情,直接攻了上去。
圍住幾人的土匪來不及逃跑,接連倒了下去,血液撒了滿地,周圍一時寂靜的可怕。
王二看着手下之人接連倒在地上,目眦欲裂,直到被一把劍架在脖子上,才清醒過來,後背滲出一片冷汗,當即就有些腿軟。
忙出聲求饒。“誤會,這都是誤會!在下認錯了人,這才多有得罪。我願獻出所有财物!還望諸位大俠高擡貴手,饒我一條賤命!”
“饒了你也可以,知道去徐州是哪個方向嗎?”婓妄輕笑着開口,眼眸黑沉的吓人。
王二指向東北方,哆嗦着的開口。“這裡已經臨近徐州了,再往前20公裡,就是徐州地界。”
劍仞愈發逼近,婓妄聲音冷了下來。“你确定說的是真話?”
王二就差指天發誓。“是真話!我說的是真話,在下絕不敢撒謊啊!!!”
婓妄擡手指向另一個地方,是之前小孩指的方位。“這個方向過去是哪裡?”
“這個方向是益州!大俠可以問其他人,徐州真在我指的方向啊!”
确認這人沒有一絲心虛之色,婓妄這才把劍從對方脖頸拿了下來,不理會對方的哭嚎,劍尖戳了戳他。
“饒了你也可以,不是要獻出所有财物嗎?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