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珠頓了一頓,不經意的回頭望去,就見後方四人躲躲藏藏的裝作路人,頓時有些心情複雜。
這四人衣着華麗,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負擔得起的,硬要與路人混作一團隻會更加違和。
有人摸到了交戰後方,原本應該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但他們隻有四人,這就顯得有些好笑。
莫不是以為山海樓的弟子都随着樓主走了,樓中無人守衛吧,真有人敢這樣聯想嗎?
還是說想跟着她們确定山海樓的具體位置?這似乎也沒有必要。
因為讓安珠來看,山海樓其實挺顯眼的,江湖中不少人都知道位置,隻是不敢來犯罷了。
就算她們沒發現這幾人,再往前一段距離,樓中巡守的弟子也會發現,或許這就是正派弟子區别于她們的天真?
安珠無法理解,但并不打算就這樣放任跟蹤的幾人。
向同行者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将傷者安全送回去,這裡由她來處理。
護送傷者的共有三人,另外兩人用眼神詢問安珠是否真的不需要幫忙。
得到肯定的回複後,當即揚鞭繼續往前走。安珠翻身下馬,正對着躲躲藏藏的四人。
“幾位公子可是迷了路,在這裡亂走會很危險的,要不要我幫公子們回家?”
即使是對着敵人,安珠依然維持着帶笑的假面。那幾人似是沒設想過這種場景,眼見被發現,居然有幾分慌亂。
随後注意到隻有安珠一人,這才定下神來,彼此間對視一眼,齊齊向安珠沖來。
安珠歎息一聲,似乎為他們覺得惋惜。“我隻是好心想幫諸位公子,何必這麼大的敵意。”
樓内提供的佩劍在之前的戰鬥中有了裂痕,已經被安珠扔在原地。
見着那幾人沖到近前,不緊不慢的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軟劍長約三尺,呈亮銀色,在安珠手中極為靈活,讓人辨不清揮來的方向,稍有不慎便是一道深深的傷口。
四人越打越心驚,怎麼山海樓的人都這般厲害,他們的武功也不算弱,四對一也赢不了未免太沒有天理!
這四人中其中一人是飛星盟一位長老的兒子,因家裡不同意,就帶着跟班偷跑了出來,一心想證明自己。
見着前方那麼多人厮殺,少爺的跟班也怕刀劍無眼傷了這位小少爺,幾人隻在遠處觀戰。
恰巧見着安珠她們帶了傷者離去,心念一動間就跟了上來,也是他們好運,竟真的繞過了正在打鬥的人群。
跟着跟着幾人已經有些後悔,他們也不知道跟上來幹嘛,也怕繼續往前被山海樓的人抓住反過來威脅自己這邊。
正想拼一把,直接上前去殺了她們,反正她們那邊隻有三個人有行動能力,自己這邊可是有四個人,勝算很大。
接着就是現在這副場景,他們竟連一個女殺手都打不過,簡直是奇恥大辱!
邪教的人就是奸詐,故意派三個人護送傷者,就是為了吸引他們動手,再達成反殺。
可恨啊!他們就這樣鑽了圈套,又要讓這群邪教之人得意了!
安珠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被綁住無法動彈的人,笑得有些諷刺。
“這就是你們的心曆路程?真不愧是少爺們,蠢得讓人刮目相看。”
随後收了臉上的笑,看着他們的眼神透着股冷意。
“祈禱飛星盟足夠在意你們吧,不然會發生什麼,少爺們不會想知道的。”
期間路過那個說被女殺手打敗是奇恥大辱的人,順勢踩了過去,在對方的嚎叫聲中翻身上馬,猛地揚鞭。
馬兒嘶鳴一聲向前奔去,身後的地面上拖了四個重物也跑的歡快。
到了山海樓,被拖行一路的幾人已經面如土色,嘴裡再說不出不好聽的話來。
安珠一路帶着人到了刑堂,将他們關押起來,才去向林銳禀報。
林銳輕笑一聲,看着安珠的眼神帶着贊賞。“師妹辦事我一向放心,長老的兒子,多多少少還算有點用。”
“實在不行,也能送去青龍堂廢物利用。”說完這些,林銳換上有些親昵的語氣,又對着安珠道。
“現在正需要師妹這樣的人為堂主效力,此事過後我會為你表功,離師妹在堂主面前露臉的那天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