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妄順着散開的紅暈細細密密的吻了下去,最後一個輕柔的吻落到安珠耳畔。
懷中之人微微瑟縮了下,耳垂更是一片通紅。這抹紅好似會傳染,斐妄耳尖也不由升騰起一股熱意。
腦後的大手收的更緊,斐妄繼續吻了下去,就連這微弱的瑟縮也不允許對方有。
放在腰間那隻手卻在一下下幫人順着後背,這舉動不知是為了安撫懷中之人,還是安撫自己那顆鼓噪的心。
撐在斐妄胸前的手不滿的推搡了下,“放開我。”
惹得斐妄又笑出聲來,不舍的摩挲了下,克制的收回手掌,隻剩腰間那隻手臂輕輕護在腰後。
“這就是你的補償,我很不滿意。”盯着對方耳尖那抹紅意,安珠的報複心悄無聲息的升起。
“那要怎麼辦,我這兒有你想要的補償嗎,不妨自己來取。”看着那雙閃爍的眼睛,斐妄很是愉悅,話間帶着明晃晃的蠱惑。
遮住斐妄亮的過分的眼睛,安珠雙手攀住他的脖頸,俯下身叼住那抹紅意,狠狠磨了磨牙。
身下的軀體蓦地緊繃,安珠終于滿意了幾分。放開被摧殘的耳尖,見它整個紅透,忍不住用手指撚了又撚。
斐妄将人壓進懷裡,雙眼都有些猩紅,卻仍沒有制止她的動作。
滿足了自己的報複心,安珠便要起身,卻又被人緊緊壓入懷中,一時生出些惱意來。“是你讓我自己來取的!”
低啞的聲音響起。“對,是我讓你來取的。隻是這樣輕易就放過我,會很容易讓我得寸進尺的。”
對方在自己懷裡是如此的契合,仿佛一直缺失的東西終于在此刻補齊,前所未有的輕松之感席卷而來。
那些陰暗的,見不得光的東西都被一掃而空,斐妄又哪兒肯放手,隻想誘哄着對方繼續下去。
“索要補償,還可以更過分一點。”帶着點啞意的聲音刮過安珠耳畔,帶來一股癢意。
控制住想要去揉耳朵的沖動,安珠将對方腦袋撥開,狠狠咬上他的脖頸,真是太過分了,必須給他一點懲罰。
斐妄悶哼出聲,心中卻是痛快無比,暗自放松了肌肉,讓對方咬的更加順口。
安珠出完氣,便無情的推開斐妄,後退幾步,轉身撈住随風擺動的花枝細細打量,不去看那張會蠱惑人心的臉。
歎息聲響起,斐妄摸上脖頸的牙印,一時有些可惜,咬的這麼淺,很快就會消失。
“相聚的時間如此短暫,為什麼不多看看我。”
不滿安珠的注意力被奪走,斐妄起身湊近,輕柔的順好安珠被風吹亂的發絲,又用冰冷的眼神淩遲着那被捧着的花枝。
瞥見這人瞬間變臉的表演,安珠松手,花枝從手中滑開,轉身将自己整個塞進對方懷中。
“好,看你。”
陰雲密布,一片風雨欲來之感。守衛遠遠見了朱雀堂堂主連辛的身影,立刻将門大開,上前相迎。
連辛看着與往日一般無二的場景,不知為何,心中忽生出些不安之感,策馬的速度不由慢了下來。
“堂主?”手下見他勒馬放緩了速度,有些不解,立刻出聲問道。
連辛搖了搖頭,将不安勉強壓下。之前那事已經揭過,手下弟子又都被警告過,不會再出什麼狀況才對。
不再多想,當即揚鞭,帶着衆人邁過大門,往前行去。
大門轟隆緊閉,連辛見往來守衛對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徹底松下心中那口氣,帶着手下從巷中穿行而過。
行至一處廣場,忽湧出大批人手将他們團團圍住,姜衡帶着其餘幾位堂主站在樓上,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下方的連辛。
前路後路都被堵死,連辛心中一沉,冷汗從後背冒了出來,仍心懷僥幸的辯解道。
“樓主!我為樓内付出多年,這又剛解決完一個隐患,您這是何意?”
“我對樓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鑒,若是有奸人蠱惑,您可一定不能輕信啊!”
姜衡陰鸷的聲音響起,“好大的膽子,勾結無念堂,還敢說對我忠心。”那雙眼中狠厲無情,看着連辛就像在看一個蝼蟻。
最後一絲僥幸被打破,連辛露出癫狂之态。“樓主,這麼多年來我付出了多少,如今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你不能這麼對我!”
不再理會對方的垂死掙紮,姜衡看一眼身旁,幾位長老立刻一躍而下,厮殺聲響起。
姜衡立在原地,冷冷注視着下方,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