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由美你申請了交換生名額?”
大島秋子震驚地都沒夾住玉子燒,又讓它掉回了飯盒。
“因為我高中要去京都,所以想提前去适應一下京都學校的氛圍。”
正好冰帝開設了這個項目,花木由美就順勢申請了。
“京都啊,聽說那邊學校的校風比神奈川的立海大還要嚴謹呢。”
大島秋子嚼着米飯,莫名地對京都的學校懷有一種敬畏之心,是那種光是想想都會覺得壓抑的程度。
“确實如此呢。”
花木由美想起了京都祖宅,難得感到心情沉重,特别是為此增加的一門禮儀課。
“一定要去京都嗎?”大島秋子戳着盒裡的米飯,有些擔心,“由美你不是不喜歡京都嗎?”
“沒辦法啊,祖母年紀大了,想讓我多陪陪她。”
花木由美撩起被風吹起的長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一點。
“沒關系的秋子,人的喜好是會變的,說不定我就喜歡上京都了呢。”
可是,人的喜好真的會那麼容易改變嗎?
“你的喜好會改變嗎,忍足?”
大島秋子抱着桌子,把臉轉向隔壁的忍足侑士。
“誰知道呢,未來的事誰能說準。”
忍足侑士轉着手上的筆,在作業本上塗塗改改。
“哎……”大島秋子長歎一口氣,“由美高中要去京都,我要直升冰帝,東京和京都離得好遠,坐新幹線要兩個多小時呢。”
“想那麼多幹嘛,不還有半年多時間嗎,說不定事情會發生轉機呢。”
“或許吧。”
說是這麼說,可大島秋子知道這件事應該是沒有轉機了。
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想,現在想這麼多隻會白白浪費自己本就不多的腦細胞。
“說起來,忍足你在做什麼啊,這不是你的作業吧?”
大島秋子眼睛一瞥就知道忍足侑士手上那本作業不是他的。
“我最近在幫嶽人補習數學,這是他的作業。”
忍足侑士頭痛地捏捏鼻梁,他感覺自己快要心梗了。雖然數學是有些抽象,但嶽人這家夥寫得也太抽象了吧!
“向日啊……”
注意到大島秋子的稱呼變化,忍足侑士轉頭看她。
“向日?你和嶽人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親近起來了。”
“在手機上聊得多了自然就熟了嘛,而且向日和我一樣喜歡少年漫,超有品味的。”
這兩個家夥确實是那種處得來的相性。
忍足侑士無奈搖頭。
“忍足,你就隻需要幫向日一個人補習嗎?”
大島秋子眼珠一轉,莫名扭捏起來。
“目前來說,是這樣的。”忍足侑士平光鏡一閃,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幫一個也是幫,幫兩個也是幫,忍足你介意再幫一個我嗎?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大島秋子求人的姿态擺地很低,看來這些年來她深谙其道,但一生的請求什麼的,也太誇張了吧……
“以前不都是花木幫你補習的嗎,怎麼這次來找我?”
“由美最近在準備交換生的事情,還要上禮儀課,我不舍得讓她那麼累嘛。”
“所以你就舍得讓我這麼累?”
這話一出口,忍足侑士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似乎有些過界了。
大島秋子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半坐在桌上,晃悠着自己的一條腿。
“能者多勞嘛,而且我成績也沒差到那種地步,忍足你隻需要給向日準備資料的時候記着點我,幫我講講題就好。嗯……下個星期三月考,我再請你一個星期的飲料呗。”
“不用了,就當是仙人掌的回禮好了。”
忍足侑士指指桌上的那盆仙人掌,笑着應下了。
***
一個人的複習枯燥無味,三個人的複習就笑料百出了。
“這個角明明可以量出來,為什麼要算啊!”
向日嶽人拿着量角器一量,正正好量出來三十度。
“可是答案是四十度。”
大島秋子無情地戳破了他的美夢。
“不可能,我量出來就是三十度!”
“所以說不要耍小聰明啊,有時候題目上的圖形并不标準。”
忍足侑士無奈,暫時沒收了向日嶽人的量角器。
“好好算,不要偷懶耍滑。”
“明明是忍足你的錯,出的題一點也不嚴謹!”
向日嶽人抓狂,但也沒辦法,隻能小聲嘟囔着繼續和題目搏鬥。
“還不是為了防你們這種人。”
忍足侑士歎氣,轉頭去看大島秋子的做題情況。
還不錯嘛,輔助線也連對了,開頭也沒什麼問題,這個應該可以……等等!
“……為什麼你過程全對,結果卻是錯的!”
“我想确認一下嘛,就也量了那麼一下下,那量出來跟我算的不一樣,我就想着混一下答案,總歸能拿幾分吧。”
大島秋子揉揉鼻頭,也知道自己有點離譜,眼神不禁漂移。
“……你倒是自信一點啊。”
這兩個家夥多此一舉的腦回路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以前教向日嶽人一個就夠他頭疼了,如今又來一個不相上下的大島秋子,忍足侑士覺得自己提前準備了速效救心丸真是明智之舉。
“我要是能對數學自信,就不用來找你補習了……”
大島秋子看着被忍足侑士畫上的紅圈圈,心塞地垂下腦袋,“砰”地砸到桌上。
與此同時,一陣響亮的“咕噜”聲傳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