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大島秋子在發呆,忍足侑士眉梢輕輕一挑,手上稍微用了點力。
“痛痛痛!忍足侑士你謀殺啊!”
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在教室回蕩,留在班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我們班原來是屠宰場嗎?”
“忍足,你倒是下手輕點啊,辣手催花可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好有穿透力的叫聲,要是大島你大合唱的時候也能這麼響亮就好了。”
在衆人的調侃聲中大島秋子默默閉嘴,她小心扶住頭上的膠袋,清了清嗓子。
“你下手這麼重做什麼?”
“當然是想把你的包按回去了。”
“你認真的?”
大島秋子一臉驚恐。
“當然是在開玩笑了。你們東京人可真是一點幽默細胞也沒有。”
忍足侑士一本正經,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在開玩笑。
“你怎麼還搞地域歧視呢?”
大島秋子無語。
“不要把話題上升到這種高度啊。”
忍足侑士一臉無奈地坐下。
“還不是你先說東京人沒有幽默細胞的,可惡的大阪人。”
大島秋子學着忍足侑士的語氣,同樣的一本正經,可眼裡是藏不住的狡黠。
忍足侑士低頭一笑,“哎呀呀,這可真讓人傷心啊,費心費力跑一趟,卻被冠上了這樣的名号。”
“好嘛,别這樣忍足,我還是心懷感激的呀。”
雖然知道忍足侑士在演戲,但大島秋子還是見好就收,讨好地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所以大島你的頭到底撞哪了啊,怎麼撞成這樣?”
被藤野這麼一提醒,大島秋子想起了那個被她撞到的倒黴蛋。
“我差點忘了,我撞到了向日,也不知道他的腦殼怎麼樣了?忍足,快,發消息問問,他不會也腫成我這樣了吧!”
“你使喚我倒是使喚得順手。”忍足侑士搖搖頭,打開了手機,“不過,你竟然撞到了嶽人嗎?”
“還不是急着去辦公室,結果跑太快了,又是轉角,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大島秋子有氣無力地趴到桌上,手上還拖着凝膠袋。
“似乎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有些紅腫,相比起來還是你更嚴重些。”
發了幾條慰問消息後,忍足侑士把手機一扣,略帶擔憂地看着她。
“看來今天又要請假了。”
說不上是腦門腫起來的郁悶多一點,還是又可以逃避訓練的慶幸多一些,大島秋子心情頗為複雜。
“正好去醫院看一下吧,畢竟撞得是腦袋啊。”
或許是受身為醫生的父親影響,忍足侑士對受傷這類事情極為敏感。
大島秋子隔着凝膠揉揉腦袋,悶悶地應了下來。
也不知道班主任什麼時候打了電話給她媽媽,一放學大島秋子就被打包送進了醫院。
“還好沒有什麼事情,本來就不聰明,這要再被撞傻了可就糟糕了。”
大島媽媽一路上緊繃的表情終于放松下來,可她身後的大島秋子卻是郁悶極了。
“媽媽,我隻是撞了下腦門而已,你買這麼多補腦精華做什麼?”
“當然是給你補補腦子了,對了,我們待會兒去買腦花怎麼樣?”
“……不要吧。”
一想起腦花那個口感,大島秋子就惡心。
但光張口的根本拗不過做飯的,接下來幾天大島媽媽開始變着花樣給她做腦花吃。
什麼炸腦花,涮腦花,天婦羅腦花,這一頓操作下來,大島秋子現在聽到腦花就想吐。
“完全沒有胃口吃飯了啊。”
大島秋子躺在暖暖的草地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感覺靈魂都得到了升華,但她依然提不起胃口,甚至有了些困意。
“大島。”
香園突然開口,大島秋子閉着眼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今天是我待在冰帝的最後一天了。”
大島秋子“唰”地睜開眼睛,瞬間清醒了過來。
對哦,今天是交換的最後一天了。
“明天就回去了嗎?”
“是啊,明天就回去了,有空來京都玩吧,我會招待你的。”
香園撩起垂落的發絲,仔細别在耳後,笑得溫柔而端麗。
濃濃的違和感包圍住了她,大島秋子好像又看到了剛來冰帝時的她。
因為要回京都了嗎,所以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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