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對視一眼,斬盡殺絕?!
以棄子之死堵天下之口,平真兇之過,一箭雙雕。
……
賈琏拜别祖父之後,立刻來了信息樓。
房中已有三男一女等候,看見賈琏進來立刻起身相迎。
賈琏直奔主題:“說說什麼情況。”
大掌櫃德臨:“少爺,這次消息瞞的緊,大理寺那邊什麼都沒流傳出來,唯有一個小獄卒食物中毒暴斃身亡的消息被我們偶然得知,我懷疑有人混進大牢中跟史無疆說了些什麼,才讓他自願赴死。另外,這根短箭材質為雲母晶,相當稀有,全國唯有少數幾個礦産出産,近期交易最大的一筆出現在金陵拍賣場。”
遊保帶着草帽,吊兒郎當打扮的像個遊俠:“說這麼多,一個人名都沒有,咱們想報複都不知道找誰。要我說啊,直接綁了有嫌疑的人,刀架在脖子上那麼一問,不說也得說,是就立刻殺了,不是打暈放了,花不了多少時間。”
“可以,保哥這主意好,我去綁人。”說話的是一身黑衣的無雙,身手最好。
“你倆上輩子是土匪嘛,這裡是京城,京城!若真向你倆說的這樣如此簡單,京城早可以改姓了。”蘇柏停下撥弄的算盤,快步攔下死心眼的無雙。
這四個人都是信息樓的元老,德臨是親娘徐清淺留下的老掌櫃,遊保和無雙是賈琏從慈濟堂中撿的人,蘇柏是被他無意中救下的秀才,後來棄文從商投入他的麾下,都是他信賴的人。
賈琏沉吟一會:“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們手上的人手都收回來,不用繼續查下去了。”
“是。”有人懂,有人不懂,但都不妨礙他們聽話。
“我不日就要前往金陵,有些事情要提前安排……。”
還沒說完,就被遊保和無雙打斷:“主子你不要我們了?”
兩個人立刻站起來跑到賈琏身邊,一個抱胳膊,一個抱腿,仿佛不抱緊人就要跑了。
賈琏想要掙脫卻被抱的更緊,無奈一笑:“想哪兒去了,我是去求學。”
不是丢掉他們就好,不過主子既然去金陵,那他/她……?
“主子帶上我吧。”兩個異口同聲的話再次響起。
“你幹嘛學我!”無雙惡狠狠的瞪着競争對手 。
“誰學你了,幼稚鬼。”遊保翻了白眼,好男不跟惡女鬥。
眼看着又要再起一場紛争。
賈琏及時打斷:“你們也去。”
“噢耶,主子,我給你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您就安心讀書吧。”遊保得意看向另一邊,他這些都是從小練出來的,無雙那個一心練武的女人肯定不會。
“主子,我可以當護衛,幫你打壞人,絕不會讓您一根毫毛受傷。”無雙抱着手,洗衣服做飯哪個下人都能做,但唯有護好主子安危隻有她能做。
賈琏微微一笑:“不,你們都當學生。”
“哈???”一個大字不識的文盲,和另一個看書就頭疼的念書困難戶,他們是不是聽錯了,他們這水平怎麼能去當學生呢?
“我知道你們現在基礎薄弱,所以,蘇柏這段時間你要多教教他們,務必要通過入學考哦,若是通不過,呵呵^_^……”
旁邊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都想來包瓜子的蘇柏驚訝側目,還有他的事?
他啊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旁邊兩聲不情不願的“啊!”
蘇柏給兩人一人一個爆栗,“我堂堂秀才公,給你倆免費補課,不感恩就算了,還敢一副嫌棄模樣。”
“誰求你教了。”遊保和無雙揉着腦袋小聲嘀咕,敢怒不敢言,要不是主子吩咐,他們才不學呢!
賈琏不管那三人的口角,轉頭跟德臨交代:“德叔,辛苦你繼續留守信息樓了,後續的發展按我們原定計劃來,我不在的時間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飛鴿傳書。”
“少爺放心。”德臨恭敬答應,他十七歲跟着夫人做事,如今三十七歲為少爺做事,守好信息樓不在話下。
“我呢?我做些什麼?”蘇柏指了指自己,就他沒安排了。
賈琏對蘇柏現狀很滿意,“你,沒啥安排,随意發揮,唯一叮囑,不該收的錢不要亂收。”
蘇柏撓了撓頭:“不是我想要收徐大人的錢,是他騙我一起喝酒,把我灌醉後非要給錢入股小報,還說若是我不同意他就向您告狀。”擡頭看了一眼賈琏的黑臉,立刻正經:“我發誓今後絕對滴酒不沾,不會再被徐大人好酒欺騙。”
賈琏看向說謊不打草稿的人,“你這誓言一天至少發三遍吧,也沒約束力,我幫你想了個辦法。”
他從後面櫃木櫃子裡取出一小瓶酒:“喝喝看。”
蘇柏奇怪接過,主子平日不是最讨厭他喝酒嗎,怎麼今天主動遞給他酒?
哎呀,管他呢,好酒在手,先幹為盡。
打開瓶蓋,就聞到一股沁人的酒香,一入口如同燒刀子一般從喉嚨中劃過,回味更是美妙,他不由再晃動瓶子倒酒。
哎,怎麼就沒了!
他眼光一閃,看向賈琏:“主子,有此等好酒怎麼不拿出來,再多給我幾瓶,我保證教會那兩小笨,小孩通過入學考試。”
賈琏眯着眼,雙手一擺:“沒有了,此酒難制,我廢了大半年也才得了這一小瓶,全給你了。”
蘇柏僵住:“沒有了!可我喝了這酒,再喝其他酒如同喝水,難以下咽啊。”
賈琏探身過去,拍拍他的肩:“好好幹活,說不定哪天就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