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公子當即大喜,雙眼放光,“秦公子,這生意我陳家和你做了,我這便回去準備你要的貨。”
“慢着”陳二公子疑惑停止了腳步,秦玉君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陳二公子,可能你誤會了我家前些日子已經從别處買了糧。”
“什麼意思,敢情秦公子兄弟倆溜着我陳家好玩兒?”陳二不客氣起來,本以為可以大賺一筆,被人搶了去,自然不會高興。
“實在是您家速度太慢,我們小店等不起,商場上,時間就是錢。”秦玉君逾期中帶着一絲歉意,“你們也知道,我們店等着開張,前些日子那批新米,就是從李家買來解燃眉之急的。”
“什麼!”陳家之前調查秦氏米店的時候,自然發現之前他們突然進了一大批米。
沒想到居然是李家賣的,他們兩家在魚蚌相争的時候,李家的捷足先登。
陳二忘記了,分明是他們家猶豫不決,才錯失了良機。
陳二看着那箱金子,心中很是可惜,這麼大一筆生意就白白的錯過了,便宜了李家。
秦玉君将陳二惋惜的眼神看在眼裡,很好,看來皇上交代的任務,她很快就能完成了。
“既然秦公子已經和李家合作,那陳某就告辭了。”
說着,擡腳就要離開,這時秦玉君有又慢悠悠的開口,“陳公子,雖然我兄長已經和李家合作,可是我們秦氏米店可不止需要李家的那點米。”
一腳已經準備賣出門檻的陳二,聽了這句話堪堪收回了邁出去的一隻腳,“秦公子,你們這店能要那麼多米?”
秦玉君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看着陳二,“我們有錢,你們有米,這次依然看您家賣不賣。”言下之意,你們不賣,有的是人賣。
陳二心中鄙夷,蠢貨,囤這樣多的貨,到時候積壓在倉庫,若朝廷出面平抑物價,這些貨豈不是都砸在手裡了。
京城的糧價已經快要到頂了,現在是出手的好時機,卻不是進貨的好時機。
不過既然有人願意高價買,送上門來的錢,他有什麼理由拒絕呢,他們已經錯過了一大筆買賣了!
“秦公子說得對。”陳二心裡暗喜“秦小公子說得對,你們買,我們賣。”他表情欣喜起來,“那今日咱們就定下契約。”陳二可不希望被什麼李家、王家的摘了果子。
見陳二急切的模樣,秦玉君淡淡的笑了,“哎~不急,陳公子還是先聽聽我的條件,再看要不要合作不遲。”
秦玉君擡眼看向陳二,“這次我們店要500石米,不知貴店可能提供我們要的貨?”
“什麼!”陳二今日第二次被眼前瘦弱的年輕男子震驚。
他們陳家囤貨都不過1000石米,這秦氏米店張口就敢要買500石。
“秦公子可知道500石有多少,你們秦氏米店能銷那麼多米?”陳二一邊懷疑,這秦氏米店一天能賣多少米,就敢張口買500石,一邊又忍不住想,秦氏米店突然冒起來,難不成真有什麼來頭。
“陳公子既然不敢和我做這筆生意,那便算了,京城除了陳家,總有願意和我做生意的王家、李家、張家。”
秦玉君表面仍然維持着淡淡的模樣,仿佛她不是來談這樣重大的生意的,隻是家中偷跑出來玩耍的公子哥兒。
見她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陳二心中反而着急了。
是啊,他買米去做什麼,他管不着,隻要這500石米的錢,進了他們陳家的口袋就行了。
見陳二還在猶豫,陳玉君又說,“陳二公子,聽說你家是陳大公子和陳老爺管事,若是你做不了主,不若将陳老爺或者陳大公子叫來與我相商?”
陳二急于将這筆生意敲定的原因之一,便是想在父親面前表現一番,讓他大哥過來談,豈不是證明他的确沒他大哥有本事。
陳二看了看搖着扇子的秦玉君,終于下定決心,“秦公子,既然要做這樣大的生意,總要有些誠意吧。”
秦玉君心道一聲,成了,唰的收起了扇子,“自然,我秦氏米鋪剛剛起步,沒有一點誠意,怎麼在京城立足,今日這箱金子就算是定金,而且我還給陳二公子五天時間調貨,五天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看着陳二公子樂淘淘的擡着一箱金子離開,吳進像做夢一樣,感覺自己腳下的地都是軟的。
突然他想到,“遭了,六奶奶,還沒和陳二公子簽訂契約呢!”
秦玉君站起來看着陳二離開,“不用了。”她想皇上本來就不是真要從陳家、王家手上買米。
她回身對吳進吩咐到:“吳進,今日後你正常開店,之後賣米不要限量了,賣得越多越好。”既然要做戲,就要做得逼真些。
陳家、王家紛紛都開始從自家的漕運上調集糧食運往京城。
這日商會集會,李家和張家見陳家、王家動作這樣大,李家拉着陳家問:“王兄,最近是不是有風聲,京城這米價還要漲?”
陳老爺看了李老爺一眼,都是千年的王八,到現在還在裝,“李老弟,你們李家倒是賺得盆滿缽滿,我們都落你李家一步,可不得後來居上。”
李老爺一臉搞不清楚,“這怎麼說的?”
“老弟,你就别還揣着明白裝糊塗了。”李老爺還是一臉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