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有有交集——翠兒,難道裴世子因為翠兒才對她特意關照。
秦玉君馬上否認了這個可能,裴昌不是真正的情種,他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但絕不是為了翠兒。
那麼是為了什麼呢?她忽然想到,裴世子出現在居盛酒樓的那日,皇上正好也在!
太巧合了,如同冬祭祀後的事情一樣巧。
如果裴昌并不是偶然出現在那裡的,如果裴昌出現在那裡不是為了翠兒。
那麼,隻有一個理由,能讓正在被禁足的他,出現在那裡的。
秦玉君心中一緊,若真是這樣,她得要告訴童石了。
秦玉君的确猜的不錯,裴昌并不是平白無故的來孫府的,他的确喜歡孫麗清這具年輕新鮮的皮肉,可是不足以讓他為一個侍妾作出這些不和禮數的事。
之所以來孫府,是因為那日他發現了裴玄度出現在一家叫秦氏米莊的地方。
而秦氏米莊正是之前陳家的産業,他還說是什麼人能夠一口吃下陳家,現在看如果的他這好堂弟的話,那就合理了。
隻是這孫家三房的兒媳又是怎麼一回事,和裴昭是如何搭上線的,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難道裴昭竟然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如果是,那麼事情豈不是有趣起來。
那個叫翠兒的丫鬟看來還有些利用價值,因此那日他才對翠兒說出了那些話。
宮中,裴玄度接到秦玉君通過童石傳來的消息,裴昌的膽子是越發大了,被禁足了還不安份。
裴昌圖謀什麼,他不用想也知道,隻是這秦玉君當真是聰明,僅從這一絲線索,便推斷出裴昌的目的在他。
不過發現又如何,就是在那夢中,他雖然和瑞王打了七年,最終也還是勝了,何況這一次,他早對瑞王和裴昌動向了若指掌。
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還不知道出生了沒有的禍國宦官,不急,等他提前解決瑞王,那宦官出現,他斷不會容下這樣的人活着。
“魏邕。”
“奴才在。”
“拟旨,承恩侯府賄賂朝廷官員,侵占良田,草菅人命,将承恩侯府降為伯爵,令承恩侯在家思過!”
“奴才遵旨!”
秦玉君跟随孫家人跪在院子接旨,宮裡來的公公宣完旨後,大老爺癱倒在地上。
待宮中人離開,大老爺突然站起來,指着二老爺的鼻子:“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将女兒送給裴世子做妾,現在好了吧,引得皇上大怒,竟将我們家的爵位降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二老爺從地上起來,看着自己無能的大哥,不屑的冷笑,“哼,大哥,什麼叫爵位是因為麗兒給世子做妾才被降的,明明是因為你女兒天天動辄打殺下人,這些年來,你那女兒做了多少歹毒的事,不都是老太太幫她料理的,怎麼現在倒是怪上我們了,你女兒之前還癡心妄想進宮,我看就是選秀不取消,大姑娘也進不了皇宮!”
大太太怎麼會允許别人說自己的女兒,何況一個做叔叔的當着衆人的面,這樣說自己的侄女,還讓女兒今後如何做人,她氣的怒喝:“二弟,你住口,惠兒再如何也容不得你這樣說她!”
老太太痛心疾首,杵着拐杖在地上剁了剁:“你們都閉嘴,還嫌咱們孫家不夠丢臉嗎!”
“老大,惠兒的婚事抓緊時間辦了吧。”
又對二老爺道:“老二,最近讓世子低調些,便是要來往也悄悄的。”
二老爺卻不服:“母親,如今皇上顯然是厭棄了我們孫家,要是再得罪了瑞王,我們家可就是完全沒希望了。依我看,我們何不順勢投向瑞王,瑞王和世子看到我們家的誠意,我們孫家的爵位,就還有恢複的一天。”
老太太看向自己的二兒子,他說的話不無道理,這個小皇上屁股下的皇位都沒坐穩,就這樣狠心。
他們孫府再不濟那也是高祖皇帝封的,居然說降就降,既然他讓他們孫家成為京城的笑話,那麼他們孫家的确該換條路了,富貴險中求,當年他們孫家的爵位也是這樣得來的。
大老爺還有些理智,“母親不可啊,我們如今已是皇上的眼中釘,若是公然和瑞王府走得太近,恐怕皇上不會放過我們家的。”
“哼!大哥,我告訴你,從麗兒進了王府那天,我們家就沒有退路。”
“原來你也知道,你真是其心可誅!”
“大哥,别忘了,我們都姓孫,要是孫家完了,我們都完了,既然如此,何不如去搏一搏前程,将來瑞王成事,莫說侯爵,便是國仗也是做得的。”
大老爺抿着嘴:“好啊,好啊,原來你早就打的是這個主意!”
二老爺自以為自己已經為孫家找到了新的路,他看也不看大老爺,對老太太說:“母親,如今瑞王和世子正是缺人的時候,我們此刻投了去,如同雪中送炭,今後有了從龍之功,還愁一個爵位嗎,還請母親三思啊。”
老太太沉吟片刻,做了抉擇,“老二,便按你說的做!”
“母親,二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