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裴昌露出興奮的笑容,孫麗君見他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
依偎在他懷中問:“世子,什麼事讓你這樣開心?”
裴昌道抱着懷中的人兒,“麗娘,聽說你家曾經想要将你送入宮中?”
孫麗君一驚,難道世子知道之前的事情,生氣了?
她忙從裴昌懷中站起來,跪在裴昌腳邊,:“世子,我爹娘從未想過将我送入宮,是大姐姐,她一心入宮,祖母也由着她,誰叫她是我大伯的女兒,承恩伯府的大姑娘呢。”
楚楚可憐的臉上,留着兩滴晶瑩的淚水,成功引得裴昌憐惜。
裴昌拉起她:“麗娘别怕,我怎會不明白你的心意呢。”
他抱着她的肩膀:“不過你大伯父一心想送自己的女兒進宮,難道就沒想過别的法子?”
孫麗君如今巴不得撇清關系,再把那大姐姐踩在腳底,于是将能說的不能說的,隐去對自己不利的部分,都說與裴昌知曉:“怎麼沒想過呢,不過卻沒成事,讓個丫鬟上了皇上的榻。”
“丫鬟?”
孫麗君點頭,“是啊,不知哪裡出了纰漏,最後竟是送了個丫鬟給皇上,那丫鬟也是倒黴,第二日就讓大姐姐命人打死了。”
孫麗君擡頭問:“世子問這個做什麼?”
裴昌道:“哦,沒什麼,隻是覺得我們兩個有緣罷了。”說着手捏住孫麗君的下巴,二人又是一番雲雨。
裴昌幾乎已經确定,孫府六奶奶秦氏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皇上的!
沒想到啊,這小小的孫府,居然藏龍卧虎,自己那好堂兄知道自己的孩子在他手上,會是什麼反應呢,他簡直太期待了。
皇宮,裴玄度又一次做夢了,這一次他夢見那個長得和自己一樣宦官盯着他,質問:“為什麼,為什麼!”
男子像之前在夢中一樣,披散着頭發,隻是臉色蒼白,不知為何,他看着他,他看出這該死的東西,眼裡有一絲委屈?
突然要向他撲來,他的身後,卻聽見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喂喂,冷靜一點!那是咱們的爹爹!”
裴玄度想要看清夢中到底是何人在說話,簡直荒謬,他後宮至今無所出,就算是那個前世的夢中,自己唯一的兒子,到如今也還不知道在哪裡等着投生,這禍國宦官是他的孩子,簡直荒唐可笑!
第二日,裴玄度醒來,仍然忘不了那個荒唐的夢,那宦官不過是長得像自己幾分罷了,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孩子,果然是夢!
隻是,裴玄度心中還是升起一些懷疑,畢竟之前的那個前世夢可都一一應驗了!
“魏邕!”裴玄度喊道,魏邕從門外進來,裴玄度問他:“如今後宮可有懷孕的妃嫔?”
魏邕面露難色,“這,回皇上,您日理萬機,尚未有娘娘懷有龍子。”要真有娘娘有孕,那才是出大事了!
魏邕見皇上龍目下一片青黑,難道是昨夜未睡好。魏邕趴在地上,“奴才該死,今晚就安排娘娘侍寝。”
“确定沒有懷孕的妃嫔?”
魏邕道:“确實沒有,皇上别着急,奴才今夜便安排娘娘們侍寝,相信很快,便會有皇子皇女降生的。”
裴玄度揮揮手,“罷了,你下去吧。”
魏邕莫名其妙的被喊進來問了這一句,又被揮退,難道是皇上開始憂心皇嗣的事情了。
這是大事,之前皇上一直忙于政·事,後宮妃子本就不多,皇上之前沒顧上來,現在發掘自己膝下由空,事關皇嗣他可得好好上心。
魏邕自以為猜準了皇上的心,風風火火的下去安排侍寝的事情。想來久旱的後宮終于要迎來一場甘霖了,他一定得讓後宮快點有好消息。
殊不知,這事魏公公他自己努力是不成的。
春闱已在眼前,裴玄度在早朝上宣布,升謝祖亮為督察史,将今年的春闱交由他督辦。
皇上的話剛說完,所有人都面露疑色,因為督察史一職,聞所未聞,督察史是做什麼的,這個職位是臨時的,還是永久的?這是否符合規制?
裴玄度自然知道,此舉會引得朝堂動蕩,但非常之時,采取非常之舉措,何況他早就想建立一套監察文武百官的班子,否則這些京城的官員,一個個屍位素餐,個個都占着位置,卻不行其事。
禮部尚書第一個站出來的質疑:“皇上這督察史一職不符合禮法,臣以為不妥。”
“怎麼,禮部尚書那麼不想這督察史一職,既然這樣,正好朕想不出謝大人若不做這督察史,不知去往哪裡,不若禮部尚書将你的位置騰挪給謝大人可好?”
“這,陛下,怎麼如此!”
“哼!朕看你們這些人一個個自己打着自己打算盤打得好得很,自然不希望有人來和你們分一杯羹,朕為保全你們顔面,你們卻倒蹬鼻子上臉!”
群臣跪下:“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