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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噬谷谷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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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照劍出鞘的那一刹那,整個噬谷天災秘境幾乎都為之一震。毒蚣蟲母碩大的身軀劇烈地顫抖着,卻無法挪動分毫。它隆起的腹部突然不安地躁動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拳打腳踢似的,那是還未孵化的幼蟲面對死亡威脅的本能畏懼。

然而,在燭照劍鋒銳的劍芒之下,一切掙紮都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

銀白劍刃輕易地切開了千足毒蚣厚似城牆、硬如鋼鐵的外骨骼,豁開的傷口邊緣卷曲,泛着焦黑的色澤,露出棉絮般鼓鼓囊囊的蟲卵。僅僅是沾到了一絲灼熱的劍氣,蟲卵便像洩了氣的皮球,迅速幹癟融化,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詭異的焦糊味。

蟲母凄厲地嘶吼着,與被丢進烤爐裡的一隻蝦米無異。蟲殼内裡黑紅色的軟肉暴露在空氣中,因疼痛而蠕動起伏着。一抹深藍色的寒光在擁擠的血肉中一閃而過,鐘晖眼疾手快,借着飛虎爪的鈎索倒懸身體,一把撈走了藍色琥珀。

指尖肌膚接觸到琥珀的一瞬間,刺骨的嚴寒便洶湧地倒灌進他的經脈,鐘晖被凍得呼吸一滞,旋即堅定地把琥珀抱得更緊。他摸出第二隻飛虎爪,鋼爪一甩,牢牢扣在了對側山體的凸起上。

鐘晖斬斷纏在身上的鈎索,縱身一躍,向岩壁蕩去。

幽熒刀成功得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那些攀附在岩石上的水生鬼藤一見了獅心焱附體的他,都像老鼠見了貓一般避之不及,四處逃竄。鐘晖一腳蹬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穩住身形,低頭望向楊拙的方向。

污水已經漫過了楊拙的小腿,銀月龍牙槍片刻不停地舞動着,水生鬼藤前仆後繼的進攻造不成威脅,卻足夠令人心煩。楊拙沒受什麼傷,隻是衣服難免被鬼藤的倒刺刮破了幾處,滲出星點血珠。

重傷的蟲母鑽回了深潭的淤泥中,黑色的黏血把本就渾濁的水面攪得愈發肮髒。其餘毒蚣似乎接到了撤退的信号,在噴出幾團毒霧後也追随蟲母的身影消失在潭中。

唯有那隻被鐘晖騎過頭頂的毒蚣咽不下這口惡氣,又欺軟怕硬,于是自作聰明地動了挑軟柿子捏的心思,扁平的軀體繃緊成一塊鋼闆,氣勢洶洶地朝楊拙沖去。

楊拙眼神一沉,銀月龍牙槍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槍尖直直地送進毒蚣節狀軀殼的縫隙中。他手腕用力一扭,竟是硬生生地攪出一個血淋淋的圓洞。

他身側的鬼藤伺機而動,正欲一擁而上,卻被遠處飛來的十幾支火折逼退。

銀月龍牙槍卡在了千足毒蚣的腹中,楊拙雙手握住槍杆,腰腹卷起,借着毒蚣的晃動躍出了水面。他右腕上銀光一閃,多出了一隻與鐘晖所佩制式一模一樣的飛虎爪。

下一秒,楊拙堪堪踏在了岩壁上,驚飛了一大群嗡嗡作響的螺殼蚊。還不待螺殼蚊振翅近身,灰白霧氣已然将它們凍成了冰渣。

懸璜瀑布自昏黃的天際飛流直下,在震耳欲聾的水流激蕩聲中,鐘晖和楊拙先後躍進了瀑布水幕後狹長的山體裂隙中。

神奇的是,在他們進入裂縫的一瞬間,原先山外的嘈雜聲響和光亮便憑空消失了。鐘晖踉跄了兩步,讓眼睛适應了一下突如其來的黑暗,再回頭望去,隻能看到封閉的漆黑山岩。

沒有退路了。

鐘晖點燃了火折,将藍色琥珀從儲物戒中取出。

這塊渾然天成的海藍玉石立在地上時,幾乎趕上了他肩膀一般高,寬約二尺有餘。通體光滑圓潤,觸感冰冷,溢出絲縷寒氣。

依據《天玄至尊》的描寫,幽熒刀的封印是認主的,除了神級元靈的鮮血,任何外力都不能動搖其分毫。

鐘晖退後了一步,示意楊拙過來。

楊拙卻站在原地不動,瞥了一眼鐘晖的右手,問道:“那把劍是什麼?”

鐘晖低頭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對自己突然能掌控燭照劍也倍感奇怪。他喚出燭照劍,解釋道:“這是燭照劍,天道把它贈予我時,告訴我它是跟幽熒刀不相上下的神器。”

“我不是有意瞞你。其實今天之前,我就碰過這劍一次,劍身非常燙,根本拿不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從魔鏡之湖出來之後,我好像就能使用這把劍了。我估計,可能跟我的元靈鳳凰有點關系。可惜,我現在還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隻能将就着當菜刀用了。”

他說着随手揮了兩下長劍,動作不是很标準,配上單純率真的笑容,反倒顯得那把劍不是什麼神器,而是一支燃燒的煙花。

楊拙盯了他一會兒,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微笑着說道:“好。”

“以後,有什麼事也不許瞞我。”

不知為何,鐘晖從這句話裡同時聽出了關切的暖意和威脅的寒意,後者甚至占據了上風。

楊拙走近藍色琥珀,手掌一翻,憑空握住了一把銀白霧氣凝成的小刀。他舉刀劃破掌心,将流淌出的鮮血印在琥珀上。

殷紅的血液滴落,猶如一滴水潑進了大海,霎時被海藍色的玉石吞噬。琥珀表面深邃的紋路活了過來,緩慢聚合着形成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漩渦。

漩渦轉動間,琥珀的色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質地越來越透明,直到變得像一塊剔透的堅冰,包裹在其中的神器才顯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柄漆黑的古拙長刀,刀刃極窄,刀鋒薄如蟬翼。其貌不揚,蘊藏的力量卻沉重而威嚴。

幽熒刀。

真是好久不見。

楊拙心念一動,剔透的琥珀外殼在他手下化為齑粉。剝離了封印的幽熒刀靜靜地懸浮在空中,刀身微顫,振動出陣陣興奮的铮鳴。

它感應到了神級元靈的氣息,感應到了闊别許久的暗系元力。

楊拙伸手握住刀柄,幽熒刀迅速化作一抹黑光,鑽入他的身體,最終停滞在他左手掌心,烙下了一枚半圓形的太極圖騰。

若鐘晖來仔細觀察這個圖案,就會發現這和他右手的燭照劍紋案非常相似,似乎還能拼在一起,湊成一個完整的圓形。

在天玄大陸的創世神話中,太陽和月亮,本就是同根同源,相伴相生,密不可分。

幽熒刀完成認主,火折恰好也燃盡了,山體縫隙的溶洞重歸黑暗。鐘晖再擦亮一支火折,楊拙已經走到了他身旁。

“走吧。”鐘晖說。

這條狹窄的出路給人的感覺很奇怪,路的距離時短時長。鐘晖經常能看到不遠處傳來明亮的光,然而定睛一看,那亮光又隻是一晃而過的海市蜃樓罷了。

他不由得回想起在墓海海底黑暗空間裡漫無目的行走的經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楊拙比他鎮定得多,對他而言,或許楊拙的存在本身就象征着一種安全感。

他什麼時候也能成為值得楊拙信任、依賴的安全感呢?

鐘晖撥弄了一下腰間的沙漏,正要開始計時,卻突然發覺眼前的光芒并未消失,迎面吹來了一陣裹挾着淡淡草木味道的暖風。

他下意識和楊拙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中的意思都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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