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歌說:“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
“牛,竟然是暗戀。”窦遠說,“那你趕緊告訴他,我感覺成功的幾率會很大。”
沈挽歌握緊手裡的書包帶,說:“真的嗎?”
窦遠說:“真的。”
“那我想想。”沈挽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又問:“你覺得呢?徐赫洲。”
徐赫洲看着沈挽歌,她眼睛裡流露出某種急切,期待。
他沒有表白的經驗,隻說:“祝你成功。”
沈挽歌獨自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沈挽歌畢竟是學姐,不太好一直打聽她的八卦,窦遠對着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的消息,雙手扶上徐赫洲的肩膀商量着說:“你待會兒搬完這個椅子,跟我去打氣球。”
徐赫洲喝口水,搖了搖頭。
窦遠:“有打氣筒,不用吹。”
“我不去。”徐赫洲說,“這不是你的活兒。”
“什麼你的我的。”窦遠試圖說服他,“都是一個團體,部長剛才說了,我要是做不完,讓你,還有伯寒,咱們三個一起。”
徐赫洲無奈靠到椅背上,頭歪向一側,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窦遠推了下徐赫洲的肩膀說:“來吧,後面教室等你啊。”
“走了挽姐。”他說完,就跑進舞台後面。
等窦遠走後,台上的歌也要唱完了。
徐赫洲準備去搬道具,他站起身,回頭看沈挽歌,她并沒有看他。
徐赫洲本來不想管什麼閑事,但還是準備提醒一句。
他沖着沈挽歌打個響指,讓她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說:“那個彈吉他的,别喜歡他。”
沈挽歌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問:“怎麼了?”
“我們班同學,渣男。”徐赫洲說。
那人宿舍随時備着保險套,吉他彈得不怎麼樣,倒是靠着吉他騙了很多女孩,劣迹斑斑,在班裡都傳開了。
沈挽歌笑起來有好看的卧蠶,眉眼彎彎,說:“我喜歡的不是他。”
徐赫洲“嗯”了一聲。
沈挽歌從座位上起來,經過徐赫洲的身後,說:“我眼光可高了。”
“明天見,徐赫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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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會那天,沈挽歌下午三點就開始準備,她在宿舍化了好看的妝,這是開學以來,她花費時間最長,也是最用心的一次打扮。
因為今晚很特别。
舞台左右擺滿了彩色氣球組成的裝飾,難怪窦遠要找人幫忙,是真的很多。
同學們來來往往,手裡拿着門口領的熒光棒,眼神裡充滿剛入學的興奮。
沈挽歌全妝去的現場,不像前兩次,這次她直接去了後台,擔任志願化妝師。
除了自己喜歡化妝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防止自己多想,她如果一動不動坐在那裡,會為即将開始的表演而擔心。
沈挽歌這兩年來,上過好幾次舞台,也當過辯論賽和幾個講座的主持人,這些經驗讓她很少怯場。
但這次,表演前的時間很漫長。
江怡念集體舞表演完,回到後台,沈挽歌給她拍了好看的照片留念。
還有三個節目就到她們的節目了,由于集體舞表演化的妝容比較濃,沈挽歌用自己最快的手速給江怡念改了淡妝,還順帶換了個發型。
窦遠手裡拿着台詞,在旁邊發言:“換衣服我理解,為什麼還要變妝?之前那個妝挺好看的。”
沈挽歌給江怡念揪耳邊的碎發,“不同的節目不同的妝,這你都不懂,誰平時上課煙熏妝。”
“就是。”江怡念看着鏡子說,“熱舞妝和團支書的妝能一樣嗎?”
窦遠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那我也換個班長發型。”
“你要化妝嗎?”沈挽歌笑着看他,晃了晃手中的化妝刷。
窦遠連忙擺手拒絕。
旁邊的徐赫洲使壞,雙手固定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沈挽歌那邊推。
“來,窦遠,聽話。”沈挽歌拿着化妝刷上前。
“徐赫洲你個狗。”窦遠使勁晃着頭。
徐赫洲隻專注于限制住窦遠,沒注意到沈挽歌手中化妝刷的走向。
她調了方向,飛快地在徐赫洲臉上橫掃一下。
一抹亮晶晶的痕迹顯現在他臉上。
徐赫洲沒防備,立馬松開窦遠,去擦自己的臉,“幹什麼。”
還幹什麼,沈挽歌笑了一下。
“這亮片擦不幹淨。”
窦遠發現後,立馬抱住徐赫洲,不讓他動,“快,再給他來點。”
沈挽歌嘴上答應着,又拿刷子往窦遠臉上抹了一筆,“好了。”
“哎,你怎麼塗我臉!”窦遠在臉上使勁搓了幾下。
江怡念在旁邊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沈挽歌看兩個人搓自己的臉,說:“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害人終害己。”
“别擦了,擦也擦不幹淨,這是銀色的,不明顯。”江怡念笑着說,“其實還挺好看的,真的。”
窦遠不再揉臉,說:“你們不是化學生妝嗎?怎麼還帶閃的。”
“好看呗。”沈挽歌回道,“這可是我們的舞台,況且我們也沒用這個。”
“那給我們塗幹什麼?”
“給你倆上點色,閃亮一下,不然你倆的臉顯得很寡淡。”
“雖然觀衆可能看不清。”江怡念補充道。
兩個女孩相視大笑。
沈挽歌看徐赫洲還在用袖子抹,威脅說:“不許擦了,不然給你補上,待會兒表演完給你們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