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的最後,兩個文法學院的女生主動過來想加沈挽歌的微信,因為覺得她很可愛,很想認識她。
沈挽歌欣然接受,她還沒加過文法學院的人的微信,況且别人還誇她可愛。
沈挽歌活動中并沒有跟徐赫洲說很多話,隻是在領本子的時候大膽一下。
她得把握好度,不能太過。
王芯蕊問她為什麼不約徐赫洲出去,這樣不是也能見到,還能一直說話,何必參加活動。
沈挽歌也想過,但她認為僅僅靠約出去是沒辦法追到徐赫洲的。她希望參加的各種活動,能變成兩人的經曆,不那麼刻意,從無意中拉近兩人的關系。
然而,這顯然是一個累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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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赫洲的書遲遲沒有寄過來,他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估計韓海雲也給忘了。
他剛要問韓海雲,于笙蔓突然給他發來消息:【下午見一面吧,有東西給你。】
徐赫洲:【什麼東西?】
于笙蔓:【秘密。】
徐赫洲來到兩人約定好的地點,學校門口的奶茶店,這個奶茶店雖然是老闆自創的品牌,但是比隔壁的名牌奶茶店還火,每天人都很多。
于笙蔓坐在靠窗的位置,沖他招手,“徐赫洲,這邊。”
徐赫洲走過去,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于笙蔓把自己手機上的菜單展示給徐赫洲問:“要喝點什麼嗎?”
徐赫洲問:“你要請我?”
于笙蔓說:“當然,姐姐請你。”
徐赫洲拿起手機自己掃碼說:“不用你請了。”
徐赫洲不喜歡她自稱是他的姐姐,于笙蔓是知道的,她故意這樣說逗他。
“别生氣啦,開個玩笑,我請你,感謝你上次幫我做的蛋糕。”
于笙蔓男朋友生日前,她提前預告好要去這家店親手做個蛋糕給他,但是她後來才想起來那天上午有課,隻能讓徐赫洲幫忙。
徐赫洲并不想喝奶茶,他選了一杯檸檬水。
于笙蔓搖頭說:“無趣。”
徐赫洲問:“你要給我什麼?”
于笙蔓拿起自己旁邊椅子上的包,遞給徐赫洲,說:“海雲阿姨讓我給你的,有書。”
“還有。”于笙蔓想了想這包摸上去的感覺說,“好像隻有書。”
當然隻有書了,既然韓海雲女士讓别人幫忙帶,為了不給人增添負擔,肯定不會塞其他無用的東西。
與徐赫洲想的不同的是,他拉開拉鍊,看到裡面除了他要用的幾本書外,還有一本《教你學說愛情話》,另一本《别錯過身邊的Ta》。
這書應該早點送過來,這樣他們節目的紙團就可以每次都用新的。
徐赫洲默默拉上拉鍊,問:“我媽怎麼知道你回去了?”
于笙蔓把自己的頭發紮起來說:“我去商場,正好碰見你媽媽,我說我東西不多,可以幫你捎點東西,你媽媽就把書給我了,還做了餅幹給我吃,我以為她會給你裝點呢,結果沒有,果然親媽。”
徐赫洲問:“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給我?”
于笙蔓說:“我離開家,直接跟我對象去雲城玩了,我又沒多少課,昨天下午回來的。”
徐赫洲“哦”了一聲。
于笙蔓像是想起來生氣的事情,托着臉頰說:“結果也沒玩多開心,還跟我對象吵了一架,現在還沒說話呢,他不理我我就不理他。”
“你說他為什麼不主動找我呢?還好有你陪我,不然我今天就emo死了。”
徐赫洲沒有說話。
于笙蔓依舊在傾訴,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這在徐赫洲聽起來完全可以解決。
假如是他的話,他絕不會冷處理。
但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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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運動會的兩周之後,羽毛球比賽随之而來。沈挽歌除了高考完那個暑假,跟自己父母打過兩個月,從那往後,就再也沒有碰過。
但她還是參加了。
買了一副球拍,在比賽前和舍友練習了三天,還好她羽毛球有點基礎,能夠找到當時的感覺。
羽毛球比賽分為好幾場比賽,會持續三四個星期。
沈挽歌如果一直不輸,那麼到比賽結束每周至少兩次跟徐赫洲接觸的機會。
初次比賽,沈挽歌對面的選手也不厲害,兩個默契地一來一回,像是專門往對方手裡打,這場比賽比的不是技巧是體力。
就算比賽不激烈,但還是要時不時跑起來。
若是想不輸,這得要了沈挽歌的半條命,半場比賽她就開始累了,明顯能看出來是在拖着身體打球。
必須得靠着追到徐赫洲的意念繼續比賽。
江怡念是計分的人員,沈挽歌比賽結束後坐在她旁邊的地上休息,她關心地問:“挽姐,你沒事吧?臉都紅了。”
沈挽歌搖搖頭,抱着自己的羽毛球拍說:“還能活。”
江怡念看着沈挽歌,仿佛看到了和沈挽歌同一級人的影子。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沈挽歌說他們這一屆的人很積極,看來是真的。
累死都要參加活動。
最終,沈挽歌羽毛球比賽隻比了三場。
但是已經比預想好多了,經過十幾天的練習,她體力還有了輕微的提升。
徐赫洲,伯寒和窦遠三個人總是站在一起。
有什麼好站的。
沈挽歌終于知道那種為了握一個人的手而握了所有人手的無奈了。
每次,沈挽歌走到三人面前,看着徐赫洲:“嗨~”
伯寒/窦遠搶先:“嗨~”
徐赫洲都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被另外兩個人的聲音給壓過。
沈挽歌懷疑他反射弧超長。
她走之後,伯寒抱着手臂說:“挽姐這學期變親切了。”
窦遠眼睛追随着賽場上的羽毛球說:“是嗎?她之前很高冷嗎?”
伯寒想了想說:“不是,就她沒事一般不主動過來打招呼,我很長一段時間老覺得她很高傲。”
“哦。”窦遠這學期剛認識沈挽歌,她一直都挺熱情的,“可能運動讓人心情好。”
“真的嗎?”伯寒若有所思,回憶着說:“但是打完招呼,她表情又沒那麼好,我好像還看到她翻我們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