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歌繼續忙着自己的,說:“我的快樂你是不會懂的。”
她拍好之後問:“你為什麼要買熊童子呢?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徐赫洲想了一下說,“意義是我媽讓我買一個綠植放宿舍,說可以清新空氣。”
“你讓熊童子給你清新空氣?”沈挽歌笑了。
這麼小的多肉,它隻需要負責好看就行了,不需要幹活。
肩負此任,還真是可憐的熊童子。
“反正我買了。”徐赫洲說,“我桌子上沒地方放那麼一大盆綠植,況且我每次都養死。”
沈挽歌說:“巧了,我也是。”
菜陸陸續續上來了,沈挽歌沒讓徐赫洲動筷子,她說:“今天是平安夜,得吃蘋果。”
徐赫洲看了看這桌子上的菜裡也沒蘋果,沙拉裡好像有一點,他說:“那我讓服務員送個?”
沈挽歌被他的語氣笑道:“你還挺霸總。”
徐赫洲說着就要舉手喊服務員過來。
沈挽歌連忙阻止他,“别——”
徐赫洲并沒有真的喊,他說:“想吃我們吃完飯去買。”
沈挽歌配合着他的話點頭,手悄悄從自己的座位旁邊拿出來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中間。
“打開看看。”她對徐赫洲說。
徐赫洲把盒子拆開,裡面白闆上放着一個蘋果,比平常的蘋果要大,要紅。
這其實是一個蘋果形狀的蛋糕。
很漂亮,很完整,看起來不好做。
他問:“你做的?”
沈挽歌有點驚訝,她問:“你怎麼知道?”
其實徐赫洲一開始打算問的是“你買的”但他想了一下,改了成了“你做的”
因為沈挽歌往往會給他出其不意。
有時候他需要往後多想一步。
沈挽歌在秦漾姐那裡待了一下午,看這秦漾姐做的同時,她也在一旁學。
她做得很小心,但蘋果底部還是有一點小瑕疵。
徐赫洲說:“謝謝。”
“不客氣。”沈挽歌說完,又補上一句,“但不是隻給你吃,也給我自己吃。”
徐赫洲挑了下眉,故意逗她說:“你不減肥了?”
沈挽歌:“今天是我放縱日,況且——”
“況且這隻是一個蘋果?”
沈挽歌:“聰明。”
徐赫洲剛想問她放縱日到底是星期幾,沈挽歌就迫不及待拿起了叉子說:“我們先嘗一口吧。”
沈挽歌把外殼敲碎,兩人各自挖了一口,外面是脆的巧克力,裡面夾着面包奶油奧利奧碎,水果放的是草莓。
“好吃嗎?”沈挽歌問。
徐赫洲點頭:“很好吃。”
“會覺得很甜嗎?”
“還好。”
沈挽歌說:“好吃的話,我每年都做。”
她說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未來還無法知曉呢,不能說每年。
她立馬改口說:“明年都做,再做。”
至少能堅持到明年吧。
沈挽歌低頭吃東西,聽到徐赫洲笑了一聲,她擡頭,發現他并沒有笑。
是她聽錯了?
“我們吃飯吧,菜一會兒涼了。”沈挽歌說。
這頓飯是徐赫洲付的錢,沈挽歌沒有和他搶。
兩人吃完,在街上走,一路上經過好幾個小情侶,他們都手牽着手,相互依偎着。
沈挽歌和徐赫洲則各自把手放進各自的兜裡。
那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是牽手。
沈挽歌心裡一直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徐赫洲的手拽出來牽上。
太魯莽了,不行,她搖了搖頭。
那把手放進他的口袋裡?
也不行。
沈挽歌看着徐赫洲靠近她這邊的手提着裝着兩人多肉的牛皮袋子,手被凍得有點紅。
——我們也是真的談戀愛?對嗎?
想到這兒,沈挽歌問他:“手冷嗎?”
徐赫洲回答:“不冷——”
沈挽歌的手蓋在徐赫洲的手上,她說:“我有點冷。”
他的手冰涼,沈挽歌的手是溫熱的,正好可以把溫度傳遞給他。
沒一會兒,沈挽歌的手背被風吹得有點冷,但她還是堅持着。
徐赫洲突然擡起了手,不讓她牽了。
沈挽歌松了手。
徐赫洲把袋子換到另一隻手上,然後重新牽上沈挽歌的手。
他能夠把沈挽歌整個手握在手心裡。
徐赫洲面不改色繼續走,沈挽歌實在是有點開心,她走兩步就跳一下。
兩人在路口的拐角處,看到有一對男女抱在一起,時不時親一下。
沈挽歌和徐赫洲正好看到,兩人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慌亂找方向,然後撞上對方的目光。
兩人忍不住笑了。
沈挽歌解釋說:“這個,我可沒想學。”
徐赫洲說:“明白。”
沈挽歌看着前面倒數的紅燈,聲音像是羽毛輕輕掃過。
“反正早晚能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