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他們要把餐盤放到餐飯回收處。
徐赫洲把沈挽歌吃的幹幹淨淨的盤子拿起來,摞在自己的盤子上面,“給我吧。”
沈挽歌欣然接受。
李安言看到後在沈挽歌耳邊說:“哎呀,我們還要自己端盤子。”
沈挽歌他們走在前面,徐赫洲端起桌子上的盤子要跟上,餘光中瞥見凳子下面有一張學生卡。
他撿起來,是沈挽歌的學生卡。
“誰的卡?”窦遠看他撿了個東西,立馬湊過來看,徐赫洲隻讓他看了一秒,他隻看到了沈挽歌的名字。“挽姐的卡。”
徐赫洲把卡藏在手心裡,他趕上前面的人,想把卡給沈挽歌。
但是那幾個人不知道聊到了什麼,聊得很火熱,沈挽歌又被自己的舍友夾在中間,她們靠得很近,好像在說悄悄話。
“挽——”徐赫洲剛張口,想喊挽姐,随後改變了稱呼,“挽歌。”
後面跟着的窦遠: ! 他喊的什麼玩意兒?
窦遠現在知道徐赫洲和挽姐之間不是少了什麼,而是多了什麼。
多了禁忌感。
徐赫洲竟然喊挽歌!
啧,有點奇怪的好嗑。
第一聲沈挽歌沒聽到,徐赫洲又喊了一聲,“挽歌。”
沈挽歌終于聽到了,她回過頭。李安言和錢雯離開的時候還下意識小聲學“挽歌。”
徐赫洲竟然喊了她挽歌。
平時朋友也會喊她挽歌,但她聽徐赫洲喊起來怎麼像家裡的長輩。
挽歌心裡在大笑,嘴角忍着笑意,看向他。
徐赫洲把她的學生卡亮出來,說:“卡掉了。”
沈挽歌看到他手裡的東西後,頓時笑不出來了,她趕緊把自己不聽話的卡片拿回來裝進兜裡。
卡上的照片太醜了!
徐赫洲看她兜挺淺,提醒說:“别再掉了。”
沈挽歌說:“我願意補。”
補的學生卡上面沒有照片,李安言就補過兩次,她早該補了。
徐赫洲看她的樣子,挑了下眉說:“看到了。”
沈挽歌沖他哼了兩聲,“那又怎樣,我永遠美。”
上面的照片,是高三畢業前拍的,她那時候頭發沒現在那麼長,有薄劉海被她撥到額頭兩邊,一些頭發紮不起來,垂在耳後。
她拍照時表情管理沒有做好,看起來有點生氣。
其實沈挽歌下一秒就要笑了,但是學校的相機快門不等人,就拍下了這張不開心的照片,一直沿用至今。
徐赫洲把盤子放到回收處,心裡想着沈挽歌學生卡上照片的樣子。
她顯然很在乎自己看到那張照片,他轉身時,看到沈挽歌,她表情還有點懊惱。
他忍俊不禁,對沈挽歌說:“好看。”
徐赫洲把自己的學生卡拿出來,遞給沈挽歌,“給你看我的。”
沈挽歌心情立馬轉晴,她等不及去看徐赫洲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是短寸,雖然青澀,但由于發型的原因,看起來沒現在好接近,眉毛微蹙,一臉的不耐。
沈挽歌看他的照片比自己還不高興,笑着問:“你幹嘛?照個相怎麼那麼難受。”
徐赫洲:“照相的是我們班班長,一直讓我調整坐姿。”
沈挽歌拿着卡片一直笑,徐赫洲看着她問:“現在高興了?”
沈挽歌點頭,滿意說:“非常。”
其他人走在他倆的前面,先行離開。沈挽歌拿着徐赫洲的卡片慢慢從台階上走下來。
她把卡裝進自己兜裡說:“我下午給你。”
這張照片屬實有點可愛,她想多留一會兒。
正好她要陪徐赫洲上下午的毛概課。
徐赫洲看她很理所應當的樣子,說:“交換。”
沈挽歌拒絕說:“不要。”她護着自己的口袋往前快走了幾步。
徐赫洲一臉的無奈,他正要追上去,沈挽歌到樓的拐角,又立馬轉身跑回來。
徐赫洲:“回心轉意了?”
“是餘明輝,快走。”沈挽歌拉着徐赫洲往食堂方向走,邊走邊說,“差點跟他撞上。”
餘明輝上學期有什麼公司項目要忙,沒有參加活動,很少出現在學校裡,學生會大一新生和徐赫洲這種的還不認識他。
沒想到這學期,剛開學半個月就遇到了他。
什麼鬼日子。
他能不能永遠待在他那個公司。
沈挽歌拉着徐赫洲往前走,走了挺長一段路,徐赫洲回了下頭說:“沒人了。”
沈挽歌停下,松了口氣,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餘明輝會找事。
上次在場的人都怕遇到他。
徐赫洲問:“這麼怕他。”
沈挽歌說:“我不想看到他,他愛拉着人喝酒,心眼跟螞蟻洞一樣,又多又小。”
徐赫洲第一次看她這麼怕一個老師,他打量沈挽歌,眼神裡全是看戲。
沈挽歌對他的眼神很不滿意,說:“大家都躲着他,不信你去問問伯寒,他見了餘明輝也會繞着走。”
徐赫洲:“我不信。”
沈挽歌:“不信你去問——”
“我也不問。”
徐赫洲很少地在嘴上占了上風。
沈挽歌被氣到了,她把他的卡從兜裡掏出來,威脅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卡扔進湖裡。”
徐赫洲不動,眼神依舊。
沈挽歌要往湖邊走,徐赫洲抓住她的手腕,阻止道:“唉——”
她不聽,掙紮着繼續,徐赫洲一把把她扯進懷裡,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她完全動不了。
她整個人都在徐赫洲懷裡,周圍還有路過的三兩個同學。
徐赫洲說:“開個玩笑。”
沈挽歌并沒有真的生氣,她隻是想逗他。